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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她還能如何?以死相抗?那可不行!他也不能怪她,她一個被俘虜?shù)娜跖?,哪有什么法子?/br> 李有得心里的憐惜還沒走上兩圈,又停滯了。 可她不是一向機靈么?這種事,以她的本事,若真想糊弄,怎么可能糊弄不過去?她連他都敢糊弄,都能糊弄,更別說那些蠻族了! 李有得氣得一腳將翻倒在他腳邊的凳子踢開,那凳子滑了一小段路便撞上了一地的陶瓷碎屑,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然而……那些蠻族又不像他,舍不得打她罰她,哪那么容易被糊弄過去?她再怎么說也是大梁女子,當(dāng)眾裸露身體,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李有得越想越心疼,恨不得立即把那些蠻族人大卸八塊。他再也坐不住,匆匆走出房間,他要去找郎遇! 陳慧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再看一旁,雅泰公主早就不在她的床上了。 昨夜祭祀結(jié)束后便是一場仿佛看不到盡頭的舞蹈,陳慧提前逃出來跟雅泰公主聊了好一會兒,后來她就回雅泰公主的帳篷睡覺了。晚上她本還擔(dān)心會再有人過來,不過顯然是她多慮了,雅泰公主一到帳篷就睡覺去了,而她也強迫自己睡下。 此刻天光大亮,雅泰公主并不在,可陳慧也不敢亂走。她換上自己的那一身長袍,頭發(fā)也束成男子發(fā)髻,又變回了原來的那個小猴子。她待在帳篷里,側(cè)耳傾聽著外頭的動靜。昨夜她睡得也不安穩(wěn),怕顧天河被抓回來,她總是睡一會兒便驚醒過來,聽到外頭有聲音便一陣緊張,只怕是顧天河被抓回來了。 這會兒一個晚上過去,陳慧認為顧天河要么已經(jīng)回到了劍北城,要么已經(jīng)被抓了,她再瞎擔(dān)心也沒用,不如想想在李有得做出應(yīng)對之前,她該怎么辦。 過了會兒,有人進來了,給陳慧拿了吃的喝的,陳慧問他:“雅泰公主呢?” 那人的大梁話不太好,但雅泰公主這幾個字他還是聽得懂的,聽陳慧問,他咧嘴一笑:“公主去城下了?!?/br> “……攻城去了?”陳慧急問。 那人笑了笑,也沒回答,轉(zhuǎn)頭走了出去,留下陳慧一個人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劍北城外,羲族人遠遠圍了一圈。而城墻上,郎遇望著遠方的人馬,依然有些不敢置信地說:“李公公,羲族果真有和談的意思?” 李有得看著遠處那似乎隨時會發(fā)起攻擊的陣勢,心里也有些沒底,但先前話已經(jīng)說出口,他自然不可能打自己的臉,便道:“我的人傳來的消息,還有錯?羲族人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郎遇看著遠處,心里微微嘆了口氣。虛張聲勢?前一日羲族可是差點攻進城來了??扇羰悄芎驼劊膊粯芬獯蛘?。大梁的大好男兒,能不死在戰(zhàn)場上最好。 今日天還沒亮,郎遇便被李有得叫醒,說了他的人遞回來的消息。他們先是徹查了羲族打過來的起因,在把劍北縣令狠狠地恐嚇了一回之后,他們才了解原來是此人故意對羲族人增收了過路稅,導(dǎo)致他們能交換回去的生活物資越來越少,到了要過不下去的地步,再加上羲族少部分人鬧了起來,縣令便把人抓了回去關(guān)起來,開出巨額罰金,他們自然交不出來,最后便引起了這一場人禍。 郎遇當(dāng)即下令把人下獄,又跟李有得商量了一番。二人原來雖不合,但在這件事上最終目的還是一致的,因此商量的結(jié)果還算愉快。只不過此刻郎遇見了羲族的陣仗,還是有些不能相信那邊其實也一早就有和談的念頭,他還以為以羲族人的野蠻勁頭,不把人打服,他們不可能會同意和談呢。 郎遇叫來軍中的射箭好手,讓他把一張紙條射了出去。 羲族人離開得遠,那箭雖遠比一般人射得遠,卻還是距離羲族有數(shù)十丈遠,羲族中走出一騎,跑來將射入地上的箭拔出來,帶回去恭恭敬敬地獻給了雅泰公主。 雅泰公主拿下箭上的信展開,上面只有一句話:“若有意和談,就單獨到城下來?!?/br> 雅泰公主對身邊人吩咐了幾句,便不顧他們的阻攔,一人一騎慢慢向前行去。 直到雅泰公主到了近前,城墻上的人才驚呼道:“是個女人!” 李有得想起顧天河的話,冷哼道:“怕是羲族的雅泰公主吧!” 郎遇側(cè)頭驚訝地看了李有得一眼,他還以為這位李公公什么都不知道呢。 既然對方是羲族首領(lǐng)的女兒,那便不能當(dāng)做是一般的女人來看待了,眾人紛紛收聲,盯著那膽氣十足的女人。 雅泰公主來到城下,仰頭望著城墻上的人,朗聲笑道:“和談可以,但不是在這里,得請你們的主事者到我們的地方去?!?/br> 雅泰公主的話引來了城墻上眾人的sao動,她這話太過囂張了些,實在是沒給大梁面子,仿佛是大梁這邊求著他們和談似的。 但跟很多人咽不下這口氣的憤懣不同,郎遇很冷靜地說:“來者何人?”他仿佛沒有聽到雅泰公主的話似的,試圖掌控主動權(quán)。 雅泰公主也不在意,笑望著郎遇道:“我是雅泰,羲族公主。你又是何人?” “我是郎遇,忝任總兵官。”郎遇道。 雅泰公主笑了笑道:“那你別來了,省得你一走就群龍無首?!彼坪跸肓讼耄Φ?,“褚參將可在?” 聽到雅泰公主點名,褚登高一驚,看了郎遇一眼,見他正對自己微微點頭,便上前一步道:“褚某在。” 雅泰公主上上下下地打量褚參將,看了半天道:“怎么看褚參將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城墻上一行人正因為雅泰公主的前半句話而驚訝,隨即便聽到了她那更勁爆的后半句話。 “……誰能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衣冠禽獸呢?”雅泰公主頓了頓,“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吧?” “褚某不知公主在說些什么!”褚登高一向潔身自好,突然被人罵是衣冠禽獸,還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那么大聲地說,即便他往日里再溫和,這時候也忍不住火氣了。 而其他人也以一種奇特的目光看著褚登高,龔參將甚至小聲調(diào)笑道:“褚參將,你可是欠了這位公主什么風(fēng)流債?” 褚登高還沒來得及反駁,城下便傳來了雅泰公主的聲音:“褚參將,敢做就不要不敢當(dāng)。你那位姑娘,還在我那兒呢,看在你還算重情重義的份上,這次的和談,你也來如何?” 褚登高更奇怪了,什么姑娘?什么重情重義,他是突然聽不懂大梁話了嗎? 在場的人有揶揄地看著褚登高的,有疑惑雅泰公主究竟在玩些什么的,還有在懷疑褚登高是不是通敵了的,而李有得在雅泰公主說什么姑娘時,有了那么點奇特的感應(yīng)。 如今正打仗呢,哪來那么多姑娘?雅泰公主認識的大梁姑娘,不就一個陳慧娘么?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