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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我鐵定不會與他翻臉,本來如果他不再存什么害人的心思,我也可以睜只眼閉只眼,然而不是!他竟還想方設法的要害你,我得到密報,他已安排了周密的計劃要在北疆將你殺害,所以我才……」鳳毓真咬牙,想到那些可怕的事情,痛苦怎么都止不住。為何要生在皇家?生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他只想和紫和兩人廝守,如此而已??!「但是老將軍是你的父親,所以你也不能……」知悉他的痛苦,蕭紫和心疼地輕撫著他。「是,他是我生父,我自然不能狠下毒手,但是如果他真的危害到你,我都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我之所以裝病不上朝,不只是為了讓你回京,也是故意松懈那只老狐貍的警戒,一旦讓我抓住他的狐貍尾巴,就是我牽制他的最好手段。」「毓真……」蕭紫和閉上眼與他緊緊相擁,覺得自己并沒有愛錯人?!鸽y怪蕭老將軍從來不疼愛我,小時候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父親和母親都對我那么冷漠,原來是這樣?!顾偷偷匦?,聲音中帶了一絲苦澀。「景帝還在的時候,他們投鼠忌器,還不敢對你怎樣,畢竟雖然景帝默認這樁交換,但你還是他的親骨rou,如果殺害了你,景帝的忍耐到極限,難保會做出什么事情,可后來景帝過世了,他們自然也肆無忌憚,我……」「你什么?」他溫暖的視線注視著眼前人,微微一笑。「我只恨自己的力量不夠,不能將你保護得更好!」「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這些年暗中保護我許多,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他疼惜地湊上唇,輕輕一吻,「我在北疆意外受傷,收到有毒的包裹,或是老將軍派人來故意搗亂、分散兵力的時候,你不是都暗中幫助了我?毓真,我一直感激著?!?/br>視線相交,兩人深深凝睇彼此,都讀到戀人心中深切的情意,于是再也忍不住地摟抱在一起,溫柔親吻。「讓我回來,還因為另一個你?」「是,你也見到了,另一個我是那么兇狠暴躁,他出現(xiàn)的時間越來越多,我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差錯,竟不能控制,最近尤其如此。「我害怕有一天會被他完全控制,所以,紫和,你要幫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能恢復過來,你不要對我留情。「我已經擬好了詔書,我們的身世秘密全部交代得一清二楚,到時你拿著我的密詔和玉璽去找澈皇叔,他會幫助你扭轉混亂的局勢,也會助你登基為帝,成為赤焰新王。」蕭紫和卻無法接受這樣的話,「你想讓我殺了你,取而代之?!」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無法想象這樣殘忍的事情。然而鳳毓真卻神情萬分認真地看著他,點頭。「你別無選擇,如果那個家伙完全掌控了我,我怕自己會被蕭遠峰那邊的勢力利用,繼而做出很多殘忍的事來。為了預防這種局面發(fā)生,你必須狠下心,這不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赤焰的子民?!?/br>「……沒有辦法治好你嗎?」握住他的手,一向清冷的聲音透著痛楚,「我都已經選擇離開了,我以為他不會再出現(xiàn)……」「長老已經逝去,新任長老一直在深山修煉,我派人去找過他,卻沒有任何關于他的下落。我也不知該如何控制那人的出現(xiàn),總覺他在我身體里越來越暴躁——」「無論如何,我會和你一起面對?!故捵虾涂粗?,堅定的立誓。第四章一黑一白兩匹駿馬奔馳在寬闊的野地,白馬上的白衣人奔馳在前,黑馬的青衫人緊隨其后。蕭紫和暢快淋漓地揮動馬鞭,「駕」的一聲輕喝,回頭對身后人一笑,越加肆意馳騁。鳳毓真喜歡他這樣盡情策馬奔馳的樣子,有一點輕狂、有一點野性,然而這才是蕭紫和,那個讓他愛入骨髓的蕭紫和。駕起自己的韁繩,他奮力追趕那抹飄逸身影,只愿跟隨他去到天涯海角。牽馬匹立在江邊,江水茫茫,意外的廣闊深遠,看著水流奔澈,兩人心里都是一樣明凈。鳳毓真攬著蕭紫和的腰,看他出神的望著遠方,微微一笑,「從這里可以望見北疆嗎?」他淡淡一笑,「不能。」「你的神情好像很想念那里?」「是有一點,那里有很多好兄弟?!故捵虾突剡^頭,對上戀人深情的凝視。「你喜歡自由自在吧?」「誰不喜歡呢?」「可是我……」鳳毓真心情有些低落的低下頭,又一次感到自己對情人的牽制。如果沒有他,如果沒有這段情,紫和現(xiàn)在會自由的馳騁在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吧。「雖然這樣,卻哪里也勝不了在你身邊?!故捵虾蛽崦哪橆a,讓他與自己相視,微微一笑。那颯爽又溫柔的笑顏,是鳳毓真最最喜歡的,他心神激蕩,忍不住攬過情人,肆意親吻,手指穿過他未束起的發(fā),將那樣光滑的烏黑纏繞在指尖,輕托著他的頭,加深這個情難自禁的吻。柔軟的唇瓣似沁著芳香,淡淡的溫度,都是摯愛的感覺。「紫和,我愛你。」他情動地就著他的唇,低聲言語。閉著眼,蕭紫和唇角微揚,攬著他,沉浸在溫柔又火熱的吻中。吻畢,他靠在鳳毓真肩頭,一起坐在堤岸上,望著遠處潮起潮落,水花拍打岸邊的聲響,寧靜又悠遠。「記得我們小時候,有一回跑來這里釣魚?!顾穆曇繇懫?,鳳毓真微微一笑,貼在他額際輕輕一吻。「是啊,傻乎乎的跑來,釣竿放了半天也沒一點動靜,最后還凍著了?!顾胫残ζ饋?,「你一開始就知道我釣不到吧?」「嗯?!故捵虾蛻艘宦?,溫然而笑,「你那么沒耐心,又是貪一時新鮮,再加上天氣那么冷,釣得到才怪?!?/br>鳳毓真心中溫暖,擁緊了他,「可是即使那樣,你還是陪我坐了一天?!古跗鹚哪槪毤毮?,「你就是這樣,無論如何總在我身邊?!?/br>「傻瓜,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那時候是你的伴讀啊?!?/br>「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br>他微微一笑,沒有言語,靠在情人的肩頭,慵懶又溫暖,仿佛是歸宿。短暫的甜蜜過后,蕭紫和便開始著手尋找在深山修煉的新長老,而鳳毓真則留心著蕭遠峰那邊勢力的動靜。對蕭紫和來說,戀人身上的雙重人格比起蕭遠峰的迫害更為棘手。這個人的出現(xiàn)不似以往,變得毫無規(guī)律可言,而且出現(xiàn)之后也不知道怎么讓他離開。那個人,是毓真,又不是。如果他不是這么暴躁,不是那么冷酷,已故的大長老說過,這個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