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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個是一個人出來的?怎么身邊一個人也沒帶?”“子清病了,我一個人出來溜溜。本來想去找樓二少,誰知半路遇見你,正好蹭上一頓?!蹦巧倌旰蟀刖鋵Π浊逋f道。白清瞳見他左顧右閃,就是不說自己的名字,心下越發(fā)好奇,沖子墨擠擠眼。子墨趁那少年埋頭吃菜,對白清瞳比了個唇型。白清瞳聽他喚那少年“安小王爺”,又說他該稱迦羅遙為三叔,就知道他必是皇族,也該姓迦羅。此時見子墨對他比的口型,十分簡單的三個字,不由呵呵一笑,脫口道:“迦羅寶?”“咳咳……”少年再次大咳起來,怒目瞪著他道:“不是說了在外面不許喚我名字嗎?你、你……咦?你不是說不記得了嘛?果然是眶我的!”“哈哈哈……原來你真叫迦羅寶!”白清瞳大笑。眼前這少年虎背熊腰,身姿挺拔,容貌俊朗,哪里合個‘寶’字?迦羅寶臉孔大紅,羞惱道:“有什么好笑的!迦羅氏這一輩是宮字輩,我那早已入土的老爸當年告訴我好名字都被別人挑走了,所以才給我起這名字……就算我再不樂意,取名字時我還是小娃娃,難道還能跳起來反對不成?”白清瞳笑得直拍桌,道:“哈哈……不能!你當然不能反對!哈哈……好名字!真是好名字!”“笑!笑!再笑小心我揍你!”迦羅寶示威似地沖他揮揮拳。第5章白清瞳好不容易收住笑,擦了擦眼角擠出來的淚水,道:“名字是父母給的,你有什么好忌諱的。我覺得這名字真不錯。”“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喚你從小到大被人寶寶寶寶地叫試試?!?/br>白清瞳又是一笑,卻不說話。迦羅寶想起他和自己一樣,也是十歲那年失去父母??勺约汉么踹€有許多親人,白家卻滿門抄斬,一個也沒有了,不由訥訥地改了話題:“算了,不和你計較。這是什么茶?一點也不好喝。子墨,去給你家公子拿壺酒來!”“我家公子不喝酒?!?/br>迦羅寶虎眼一瞪:“你小王爺我要喝!啰嗦什么!”白清瞳聽到‘酒’字,也是蠢蠢欲動,道:“子墨,這一品堂里有什么好酒?你去取點來,難得出來,我陪陪大寶?!?/br>大寶二字他喚得自然,又把迦羅寶嚇了一跳:“好家伙!你到底有沒有失憶?怎么連平時喚我的小名都記得?”白清瞳一愣,沒想到他以前也是喚他‘大寶’的,嘻嘻一笑,沒說話。子墨不好違背他的意思,便出去取酒去了。迦羅寶待他一走,便湊到白清瞳身邊,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br>“嗯。”“不僅連自己,旁人的事情也不記得了?”廢話!白清瞳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蠢蠢欲動地要說什么隱秘事,因此不動聲色地喝著茶,斜瞟著他,看他要說什么。卻見迦羅寶反反復(fù)復(fù)地打量他半晌,神色有些遲疑。“你到底想說什么?。俊卑浊逋懿涣怂@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迦羅寶又想了想,終于道:“那你也不記得我三皇叔他……喜歡男人的事情了吧?”“什么?”白清瞳這倒嚇了一跳。迦羅寶見他這反應(yīng),皺了皺眉,道:“其實那也沒什么,好幾年前的事了。這事京里的人都知道,就算我今天不告訴你,以后也會被別人提起。”白清瞳沒有說話。想起那個身有殘疾,溫和清潤的人,想象不出他喜歡男人的樣子。迦羅寶道:“我和你說這個,可不是要搬弄皇叔的是非。不過這事瞞不住。我三皇叔手握重權(quán),為人持重,朝野上下俱都伏臣,也就這毛病稱得上詬病。與其讓你在街上亂逛,聽了那些流言蜚語去,不如我自己先告訴了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br>“流言蜚語?”“你從小被我三皇叔收養(yǎng),難免有人胡說八道。再說哪天你遇到趙三少那些人,少不得又被他們提起?!?/br>白清瞳沉默一會兒,道:“趙三少是什么人?”迦羅寶一擰眉:“那小子是兵部尚書的兒子,仗著老子的威風在京里耍橫,從前和你有些過節(jié),最不長口德的東西。你不要理會他。”白清瞳大概也猜得出別人閑傳些什么,那個趙三少想必也拿這個做話題,從前言語之間起過沖突吧?迦羅寶提起趙三少,倒是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我聽樓靜亭說,你落馬的前一天和他去郊外遛馬,正好遇到趙三和景商那幫家伙。那天他仗著人多,又說了許多污蔑你和三皇叔的混賬話,你氣得動了手,若不是被靜亭攔住,說不定又是給他一頓好揍。不過第二天就傳出你落馬受傷的消息,我和靜亭都懷疑是不是和他們有關(guān)?!?/br>“還有這事?”白清瞳倒是奇了。迦羅寶看了看他,忽然正色道:“清瞳,我皇叔一直對你不錯的。白家當年出事,他千里迢迢從邊關(guān)趕回來,將你救了下來,這些年來也很照顧你。三皇叔從前是有那毛病,你也很不喜,不過后來他都改了,這兩年也無人提起。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別人的閑話就隨他們?nèi)?,你不要總往心里去。?/br>“我以前很介意那些閑話嗎?”寄人籬下,又是個有男風之好的王爺,傳些什么,想也想得出。迦羅寶點了點頭,又一皺眉,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以前就覺得這事你太喜歡小題大做。我和靜亭勸過你好多回,你也不聽。我三皇叔是什么人?是大齊國攝政王,百萬大軍兵馬大元帥,那是能讓人嚼舌根的?三皇叔不計較,那是他不放在眼里。你跟在他身邊這么久,如何不向他學(xué)學(xué)?!?/br>白清瞳呵呵一笑,道:“你說的是。以后我才不管旁人說什么?!?/br>迦羅寶挑了挑眉,望著他笑道:“怎么摔了一跤,倒想開了?我不會說話,你可別多想。我是不希望你對三皇叔有什么誤會,才提前和你說的這些?!?/br>“我明白。反正也都忘了么。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嗯,多喝酒。哈哈哈……”白清瞳想順嘴甩點文化來,誰知吐了半句,后面卡殼了。迦羅寶也大笑,拍著他的背道:“好!這才像個老爺們!男人就該心胸寬大,像趙三那種家伙,比個繡花枕頭還不如?!?/br>子墨正好端著酒進來,見二人說笑,臉上一瞬閃過一絲神色。他給二人斟上酒,也不插話,默默坐在一邊伺候。迦羅寶夸他酒選得好,竟是十年的紅梅釀,老而不辣,清而不澀,正適合大病初愈的白清瞳和他小酌幾杯。白清瞳又想起問道:“大寶,你剛才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