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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功夫子荷才出來,說王爺累了,睡過去了,白清瞳在陪著。小世子剛出生,不便抱出來,怕著了風(fēng)。迦羅宇守侯了一下午,卻沒看見皇叔和小堂弟的影子,十分郁悶地走了。第二天下了朝,立即又顛顛地跑來,終于在內(nèi)室見到了皇叔一家四口。迦羅遙還有些虛弱地躺在床上,但精神甚好。新出生的嬰兒躺在他身邊,夢兒爬在一邊看著。白清瞳坐在床頭給他削水果。一家四口和樂融融,小皇帝有些心酸,不過還是很高興,賜了不少禮物給小世子。不過看見這個新堂弟的第一眼,他卻有些吃驚。“好丑……”他折是第一反應(yīng),并無他意。夢兒卻在一旁不高興:“皇帝哥哥討厭,我弟弟最漂亮了。”迦羅宇立即陪笑道:“朕說錯了。寶寶好可愛?!?/br>白清瞳哼了一聲,沒有理他。其實他也覺得剛出生的兒子小小的,rourou的,臉上紅通通的,說不上好看。可是卻不高興別人也這么說。迦羅遙倒不以為意,孩子剛出生時都這樣。不過他看著迦羅宇和白清瞳波濤暗涌的樣子,倒想起一事,微微一笑,道:“皇上,臣記得昨日臣生產(chǎn)時,皇上和拙荊都很激動啊?!?/br>迦羅宇一愣,立時感覺有些不妙。白清瞳卻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迦羅遙口出的“拙荊”是誰,不由停下削水果的動作在那琢磨。“皇叔,朕和……和嬸嬸也是擔(dān)心您嘛。”白清瞳終于明白這個“拙荊”和“嬸嬸”是指誰,渾身一抖,水果都掉地上了。迦羅遙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身邊人一眼,繼續(xù)微笑道:“臣真的很開心,有皇上和拙荊這么關(guān)心臣?;噬系年P(guān)切之意,臣在產(chǎn)房內(nèi)都聽得清、清、楚、楚,實在感動啊?!?/br>迦羅宇想起昨日發(fā)生的不雅之事,自己都覺得丟臉,立刻面紅耳赤,知道皇叔饒不了自己,干笑兩聲,道:“那個……皇叔不用感激,皇叔早日養(yǎng)好身子,朕就高興了。那個,朕突然想起宮里還有點事,朕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探望皇叔?!闭f完不等迦羅遙‘挽留’,立刻匆匆告辭。迦羅遙雖然對迦羅宇昨日的行為不滿,覺得他失了皇帝的身份,有心要教訓(xùn)他幾句。但想到他到底是情真意切,又身為皇帝,便給他個面子,讓他去了。不過轉(zhuǎn)頭再看向白清瞳,卻不那么好罷休了。白清瞳知道他要說什么,苦著臉嘟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他是皇帝又怎樣?他從來沒少整我,我大人大量,都不和他計較了。”迦羅遙失笑:“他是皇帝,你還想和他計較?你啊,這么不懂尊卑……不知道說你什么好?!?/br>白清瞳渾不在意道:“反正我和他八字不合。再見面早晚還要吵起來?!?/br>迦羅遙低頭沉思,望著床邊一對兒女,沉默片刻道:“如今銳兒已經(jīng)出世,我們留在京城也無所作為。待孩子滿了百日,我們便回遙西屬地,你看如何?”孩子的小名已經(jīng)定下來,就叫“銳兒”,含義不言而喻。白清瞳大喜,雙手一拍:“好!天高皇帝遠,我們回遙西自在去。對了,還要去清泉鎮(zhèn)上接安大哥大嫂和小知恩,帶他們一起去。”迦羅遙見他如此高興,不由微微一笑。半年后,迦羅遙與白清瞳拖家?guī)Э?,終于浩浩蕩蕩地返回了遙西。之所以拖這么久,一來銳兒還小,夢兒也身子骨弱,在京里好好養(yǎng)養(yǎng)。二來,便是小皇帝依依不舍,總是勸了又勸,不放皇叔走。這才耗了這些時候。回遙西的路途非常順利。中途白清瞳親自去了趟清泉鎮(zhèn),要接安大漢一家與他同去。不過安大漢出生在清泉鎮(zhèn),不忍遠離故土,婉拒了他的好意。白清瞳只好作罷。迦羅遙卻感念安大漢當初對白清瞳的救命之恩,將陳家那處祖宅贈了給他。遙西雖然與京城大不相同,卻民風(fēng)淳樸,百姓富足。又是迦羅遙十六歲便受封的封地,長期以來用心管理,十分富饒。白清瞳兩世為人,心境淡薄很多,只要和妻兒在一起,其他也不放在心上了。只是他聽說遙西以南的蒼州,是迦羅皇室當年的舊皇陵,肖銳……哦不,是樓清羽,當年曾和齊威帝在此被放逐兩年之久,想起前世與肖銳的兄弟情,不由想去看看。當初離開京城時,他曾去齊威帝的皇陵再度祭拜,卻不見了正殿里的樓清羽畫像。詢問看守皇陵的侍衛(wèi),卻正殿里從未掛過齊威帝夫夫的畫像。白清瞳當時怔愣半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但他遍尋皇陵,又反復(fù)和侍衛(wèi)們確認,都說從無此事,不由懷疑難道是自己兩度失憶,腦子出了幻覺?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次來蒼州,便是希望能再次尋到蛛絲馬跡。蒼州荒僻,人煙稀少?;柿晡《耄瑓s難掩蒼舊落寞之感。守陵的老宅多年前修葺過,不過還是十分頹廢蒼涼。這里曾經(jīng)流放過多位皇子皇孫,卻奇跡地仍然保持著百多年前初建的規(guī)格。十分簡單的三層院落,內(nèi)院中院外院,兩旁各有偏房,大概二十來個房間。白清瞳知道樓清羽當年和齊威帝迦羅炎夜住得只有件正房,見里面擺設(shè)簡單,樸素得可是簡陋了。“這里多年來一直是這樣?擺設(shè)都沒變過么?”他問身后看守宅子的蒼州老衙役。“回靖王妃。這座宅子是專為守陵而建,自有規(guī)格。本來都不應(yīng)有床榻之物,而應(yīng)鋪草榻席地而臥,只是歷來來此守陵的都是流放的皇室中人,所以才規(guī)格高了些?!?/br>這還叫規(guī)格高了些?白清瞳默默不語,在屋里屋外巡視了好幾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樓清羽留下的痕跡。也是,幾十年過去,這里還曾流放過其他皇子,哪里還能尋得痕跡,不過寄托一縷哀思罷了。轉(zhuǎn)眼到了正午,那老衙役見靖王妃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一事,匆匆趕去地窖,抱了壇酒上來。“王妃,這里有壇老酒,醇香清甜,是當年齊威帝在此流放時,孝元皇后發(fā)明的,用我們蒼州的水和山里果子釀成的。孝元皇后當時給此酒起個名字叫威、威什么忌諱的,為了給齊威帝解悶釀的。不過這名字繞口不大好念,后來孝元皇后做了皇后,我們蒼州人就管它叫皇后酒?!?/br>“威士忌……皇后酒……銳最喜歡威士忌……”白清瞳接過那壇老酒小心地抱在懷中,喃喃自語。那老衙役耳朵倒靈敏,聽他自語,忽然拍頭笑道:“對對,威士忌。當年孝元皇后就給它起名威士忌,好奇怪的名字。呵呵呵……”白清瞳掏出一錠金子塞給他,微笑道:“多謝你了。這是給你的買酒錢?!?/br>那衙役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