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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藥物服進去,就會虛熱,或血崩,或目赤煩悶,助興藥反而為毒?!?/br> 章錦婳嘖嘖贊嘆:“孫博士藥理精湛,做御醫(yī)綽綽有余??!” 孫博士突然得了章錦婳的夸獎,有些興奮,又自謙道:“知道藥理是一回事,能辨證再下藥,又是一回事。像章小娘子這樣的,手到病除,用的不僅僅是藥。孫某還為學尚淺,還是老老實實做我的藥博士,每天侍弄草藥就好?!?/br> 太醫(yī)署里人才濟濟,個個都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理,幾乎沒人敢說自己比別人更行。 章錦婳不知道的是,在她面前,太醫(yī)署幾乎無人敢自認醫(yī)術(shù)學識在其之上。 孫圣手的名頭固然是個靠山,章錦婳拿得出手的醫(yī)術(shù),才是鎮(zhèn)住了各位醫(yī)學大神的招牌。 “孫博士,孟章若是有不懂的事,可否再來討教?” “章小娘子客氣了,莫說討教的話,想來便來,藥草園隨時向你開放。” “多謝孫博士,孟章銘記于心?!?/br> “章小娘子,孫某還想再問一句,上次陳醫(yī)令中毒的事,你是否找到了有毒性的藥?” 章錦婳頓了一下,還是沒說:“不是終南山的藥源,有可能是西域傳過來的?!?/br> 孫博士一拍巴掌:“??!章小娘子,你提醒我了。我認人再去收西域來的藥草,上次有個江湖疾醫(yī),說西域有很多不同漢地的藥物?!?/br> 原汁和原味也說:“對對對,上次有個昆侖奴,也說過,在他們老家,治病就是巫師的事?!?/br> 巫師? 孫博士想起來:“章小娘子,請問你聽說過咒禁術(shù)嗎?” 章錦婳點點頭:“聽說過,但是沒見過?!?/br> 她說的是實話,她的咒禁術(shù)就是靠自己琢磨出來的。 孫博士道:“前朝的時候,太醫(yī)署就曾經(jīng)開設(shè)過咒禁科,可惜呀,本朝無人可用,咒禁科形同虛設(shè),索性取消了。 章小娘子,我還以為你懂得咒禁術(shù)呢。 像陳醫(yī)令那樣的情況,我們都以為不可挽救的,嘿嘿,我們還以為咒禁術(shù)要重出江湖了?!?/br> 原汁道:“孫博士,石樓山的道人,就有懂咒禁術(shù)的,聽說可以攝魂,可以攝尸?!?/br> 孫博士道:“道聽途說不可信,眼見為實,親手試制,方為真知?!?/br> 章錦婳聽到石樓山,問道:“是周至縣城那里?” 原汁道:“正是正是!小時候我們在那里采藥,還見過道人畫符做法事?!?/br> 章錦婳聽得津津有味,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也忘了自己從宮里出來到現(xiàn)在還沒吃過東西。 竹青在外面等到快天黑,還不見章錦婳出來,讓門衛(wèi)來找。 章錦婳這才告辭:“多謝孫博士!今日之事,還請勿往外傳?!?/br> 孫博士滿口應(yīng)承:“不會亂說,請放心。章小娘子,可還需要帶些藥品去?” “不用不用,下次有空我會再來?!?/br> 孫博士帶著原汁原味,送到東門外,看著馬車消失在路的盡頭才意猶未盡的回到制藥間,師徒幾個興致勃勃的繼續(xù)討論。 章錦婳坐在馬車上,還在回想剛剛看到的制藥間。 竹青在馬車外低聲道:“錦兒,剛剛有好幾撥人在太醫(yī)署外轉(zhuǎn)悠,不過都沒有過來?!?/br> 章錦婳知道自己大意了,剛從宮里出來就直奔太醫(yī)署,很容易讓人起疑。 “竹青,剛剛送我出來的那幾人,你都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br> “你替我留意他們的情況?!?/br> “是。” 章錦婳有點懊惱自己的考慮不周全,若是連累了孫博士就不妙了。 想到孫博士的制藥間,想到游歷西域的江湖疾醫(yī),還有昆侖奴所說的巫術(shù),章錦婳很快就忘記了煩惱,又沉浸在對未知醫(yī)術(shù)的向往之中。 此時,清輝宮內(nèi),張婕妤正滿臉痛苦,她吞的那幾粒碎粒,起作用了。 第119章 誤服 張婕妤快燒心燒肺的煩燥給折磨瘋了。 清輝宮的寢殿內(nèi),張婕妤將身上的衣物脫的只剩貼身的小衣,躺在地上,不停地翻轉(zhuǎn)身子。 宮女和小太監(jiān)站在寢殿的外面,看看緊閉的門窗,聽著里面?zhèn)鱽淼暮吆哌筮蟮穆曇?,面面相覷。 崔成躲在角落里,看著張婕妤在地上滾來滾去,神情慢慢變得游離,嘴里發(fā)出的聲音越來越響,急得直捶腦袋。 今晚,皇上本欲留宿清輝宮,御膳都送過來了。眼看著清酒倒了兩盅,崔成把藥丸也準備好了,東宮來了人,說是有戰(zhàn)事急報,皇上顧不得喝口湯,急急忙忙就走了。 剩下張婕妤在那兒生悶氣。 崔成問了半天,才弄明白張婕妤為了不讓皇上發(fā)現(xiàn)端倪,情急之下將藥丸碎粒吞進了自己的肚子。 張婕妤還不屑地道:“既然皇上吃了也沒怎么樣,想來藥效不過爾爾。萬一起了作用,大不了跟皇上好好磨一磨就是。” 皇上一走,張婕妤的如意算盤落了空,一邊生氣,一邊喝悶酒。 等崔成發(fā)覺的時候,桌上的酒壺已經(jīng)空了一半。 再看張婕妤,雙頰通紅,熱得開始一件一件脫衣裳。 若不是崔成死命地給攔著,張婕妤就跑到院子里去貼玉石臺階了。 太醫(yī)是肯定不能找來的,喝冰水也沒起作用。 張婕妤還時不時叫喚:“崔成,快去找皇上來。” 這要是鬧騰下去,非得讓人給發(fā)現(xiàn)不可。崔成一咬牙,叮囑小太監(jiān)小宮女:“把門看緊了,千萬別讓娘娘出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自己飛快的跑去找崔玉門。 崔玉門無事,呆在自己屋里數(shù)銅板。 一個兩個,一串兩串…… 這銅板的撞擊聲,還有這銅板的味兒,聽著讓人高興,聞著讓人身心舒坦! 再私下倒騰些藥丸藥膏,多賺些,就更美了。 念頭一起,就聽到有人敲門,壓低嗓子喊他:“崔典藥,是我!” 崔玉門一伸胳膊,把炕幾上的銅板都掃落到小箱子里,往被褥里一塞,跳下去開門:“崔大人,您這大黑天的找我什么事?” 崔成一腳進來,把門一關(guān),伸腦袋看了一圈屋里沒人,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