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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卻喧囂不止。 張婕妤把藥丸碎粒扔進口中的畫面,反復在章錦婳的腦海里出現。 女子誤服了男子的助興藥,會有什么反應,該如何對治,章錦婳十分好奇。 坐了半個時辰,章錦婳不但沒有得到休息,反而更想立即坐到書桌邊,繼續(xù)將剛剛想到的問題都記錄下來。 更夫的腳步聲再次在杏林館門前經過,三更已過。 章錦婳條件反射般睜開眼睛,撫了撫肝部,只覺得隱隱有燥熱升起。 她悄悄走到杏林館的后院,在寂靜清冷的夜空下站了一會樁,做了幾圈導引術,這才回到房間去休息。不睡不行了,剛剛看到書桌上的杏林館午宴名單,天亮后要來的客人,是馬侍郎和周寺卿。 章錦婳回到房間后,杏林館后院的外墻,有兩個黑影縮回了頭,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里巷之中。 兩個時辰之后,天色微微放亮,章錦婳才沉沉睡去。 張嬸已經起來,得知章錦婳忙到深夜才休息,沒有驚動章錦婳,帶著竹影竹芯在廚房里將食材都準備好,交代了幾句,讓竹影竹芯打理剩下的工作,自己去訓練新買來的幾個小丫頭。 章錦婳一天不在家,杏林館又來了四個小姑娘。 幽蘭鈴蘭沒有感覺輕松,反而有了一種即將被取代的危機感。 尤其是幽蘭,已經覺出了張嬸對她的不滿意,偷偷的去問過鈴蘭,鈴蘭一問三不知,讓幽蘭郁悶不已。 張嬸買的幾個小丫頭都只有十來歲,還沒給章錦婳過目,張嬸就用春夏秋冬給幾個小丫頭起了名字,后面都綴著蘭字。 這回張嬸學精了,買的小丫頭都是細細的盤問過會不會做女紅的,要手腳勤快,還得心靈手巧。 抱了一堆細棉布,考考這些女孩子的針線功夫。 章錦婳說過,千金堂,以后要用細棉布的地方可多了。 只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張嬸就看出來,春蘭和冬蘭的手巧不相上下,又過了半個時辰,就看出來,冬蘭比春蘭更沉穩(wěn),做事更有章法,就點了冬蘭的名字,讓她負責做女紅的樣品。 看看天色,快晌午了,張嬸趕去廚房做事,將幾個女孩子的瑣事管理先交給了竹風。 章錦婳在廚房里跟竹影竹芯一起忙著,精神有些不振,看著就很疲倦。 張嬸看著就心疼,將章錦婳打發(fā)出去:“錦兒,你的參湯已經燉好了,你喝了,就去前面雅間坐一會兒,周大人他們就要到了?!?/br> 章錦婳沒休息好,突然就變得不想見到周大人。 坐在廚房里,端著參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竹青跑過來:“錦兒,唐夫人遞了帖子來,你要不要去看看?” 咦?昨晚剛剛想到,今天就來遞信。章錦婳欣慰的想,看來,自己的功夫,在略感疲勞的狀態(tài)下,還是會起作用的。 她走去杏林館前廳,是一個沒見過的中年婦人在等著,看樣子是管家一類的人物。 “見過章小娘子!”那個中年婦人屈膝行禮:“奴婢是唐夫人的隨身嬤嬤,特來問章小娘子,我家夫人是否可以來醫(yī)病?” “唐夫人現在怎樣了?開的藥都用了嗎?” “章小娘子,我家夫人用過您開的藥劑之后,身體已經大有起色,只是前幾天府中突然有變故,我家夫人悲痛過度,這才耽擱了。” “悲痛過度?府上請了疾醫(yī)嗎?有沒有開什么方子?” “我家夫人現在只信章小娘子,別人開的方子一律都不吃不用。就為這事,又惹得老夫人不高興了。” 這個隨身嬤嬤跟隨唐夫人多年,對唐夫人的病癥十分了解,對唐老夫人給唐夫人造成的心結也很了解,所有當著章錦婳的面,講話也就沒有可以隱瞞,而是委婉又清晰的表達了出來。 第121章 知己 唐夫人的醫(yī)治間斷了太久,藥浴的作用恐怕已經消失了。 “嬤嬤也看到了,杏林苑最近都在大肆修葺,比較吵雜,暫時不方便留醫(yī)?!闭洛\婳簡單說明了情況:“請嬤嬤回去稟明唐夫人,每天未時前來醫(yī)治。不便之處,還請?zhí)品蛉苏徑??!?/br> 中年婦人面露喜色:“多謝!只要章小娘子肯答應醫(yī)治就好。老奴這就回去幫夫人收拾收拾,未時一準能到?!眿邒咔Ф魅f謝的行了禮,上了馬車匆匆離開。 章錦婳轉身走進書房,去找了唐夫人的病案出來。 翻開病案,上面記錄的每個字,似乎都在訴說著唐夫人的疼痛。 看著看著,章錦婳又陷入了回憶,她原本拿著病案想去太乙館的,站在書房門口就忘記了挪動腳步。 周正義和馬慶豐的馬車停在了杏林館門前,竹青跑出來開門,在章錦婳面前經過,喊了一聲:“錦兒,客人來了?!?/br> 章錦婳如夢驚醒,立即回神,往門口迎上兩步,順手將手里的病案交到竹青的手上,低聲道:“拿去太乙館,收拾收拾,這里我來?!?/br> 打開門,拱手行禮:“見過馬郎中!” 馬慶豐一臉的笑:“章小娘子親自來開門,馬某受寵若驚。” 周正義拄著一根短手杖,慢慢的走過來:“馬郎中大人現在是馬侍郎大人了!” “見過周大人!”章錦婳再行禮:“樓上請!” 馬慶豐禮讓著走在周正義的身后,一邊跟章錦婳寒暄:“章小娘子的攤子越來越大,這條街都可以叫做杏林街了?!?/br> 章錦婳謙虛地笑:“讓馬侍郎見笑了,孟章什么也不懂,只怕做不好呢?!?/br> 馬慶豐嘿嘿笑著:“就是什么也不懂,又敢做,才能做好。” 周正義回頭看了章錦婳一眼,對馬慶豐道:“馬侍郎,你可不要嚇著章小娘子,這可不是敢不敢的問題。” 馬慶豐背著手,笑笑地看著章錦婳道:“章小娘子,我可沒有嚇唬你,要想做大事又要把事情做好呢,懂行的人肯定做不到,因為他自我要求高,還沒開始就把自己給否定了。對吧?” 這是什么理論?章錦婳還是頭一次聽說,也不知道對或者不對,只好無語的笑笑。 馬慶豐站在樓梯口,停下來對章錦婳道:“懂一點不懂一點的人去做呢,總是沒什么信心,做好了以為自己運氣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