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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來的婚約,成了周子瑜的心病。 若是沒有章錦婳的存在,周子瑜或許就遵從了祖輩的遺言,娶了周清蓮張青蓮?fù)跚嗌徶?,就這么不好不壞不冷不熱的過一生。 只是上天既然讓他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那他一定要給自己心愛的人一世安穩(wěn)半生幸福。 如何在不傷害雙方名聲利益的前提下解除婚約,著實讓周子瑜頭痛了一陣子。 他一直記著李靖總結(jié)出來的鐵律:任何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人,若是為了維護(hù)自己的利益,可以給你造成意想不到的傷害和損失。 所以,他猶豫了。 沒想到,是在與周正義的對練中,找到了靈感。 與其拖延躲避,不如痛痛快快的當(dāng)面談個清楚說個明白。 周正義很滿意長子的做法:“好!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br> 猶豫和心慈手軟是必敗招數(shù),多少英雄好漢就葬送在個性格弱點之中。 唉,怎么他們父子倆,追隨的也是父子倆,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周正義真想跟長子把年紀(jì)把機(jī)會都換過來。 周正義和周子瑜趁著興頭,將兵策仔仔細(xì)細(xì)的又研究了一遍,你一言我一語,刪改補(bǔ)充,不知不覺就說了一個多時辰,把周行石給晾在了客房。 周行石也沒閑著,把周清蓮叫到跟前,再次交待女兒在周府的注意事項:“清蓮,我看你的心思都飛走了??!大公子在家的時候,你就跟著跑,圍著轉(zhuǎn),眼珠子都快甩到人家臉上去了!你這個樣子,只怕會壞事喲!” 周清蓮滿臉喜色:“阿爹,周大兄好英俊?。≌媸呛每吹貌坏昧?!我就看看,哪里會看壞喲?” “你沒聽到二公子三娘子在說什么錦兒嗎?這個錦兒一定有古怪!” “阿爹,你說錦兒是女的?她不是開杏林館嗎?又開醫(yī)館?” “清蓮,以大公子的年紀(jì)和身份地位,應(yīng)該早就成親了。咱們還是運氣好,趕上了大公子還未曾定親。這幾天阿爹出去逛了逛,我看這長安城里,大街上的女子們,言行舉止并無拘束。還有男子攜女伴在大街上走動的也不少?!?/br> “阿爹,你是說,杏林館是酒色館?我得去找這個杏林館看一看,會一會錦兒?!?/br> 周清蓮在周府的這幾天,得到了周夫人和周子瑤的熱情招待,就有點忘乎所以,把自己提升成了京城里的貴女們中的一員,底氣可足了。 還是周行石比較沉著:“你連官話都不會說,路都不認(rèn)識,去找打嗎?” “那怎么辦?”想著早上偷看到周子瑜練武的矯健身姿,周清蓮急了,她一定要留在京城,嫁進(jìn)周府。 周行石冷靜的給女兒出主意:“不管怎樣,只要一天沒嫁進(jìn)來,你就一天不要去找錦兒。反正,嫁進(jìn)來你就是正牌將軍夫人?!?/br> “阿爹呀!”周清蓮不愿意,還沒進(jìn)門呢,夫君就可能有了紅顏知己,這怎么行:“還沒嫁進(jìn)來就要忍氣吞聲嗎?以后就我一個人留在京城,我怎么辦?找誰商量去?” 第189章 條件 周行石是個典型的商人,重利而輕情。 原本他是特別疼愛清蓮的,對女兒比較縱容,就因為舍不得累著女兒,才想著干脆找個上門女婿的。 看到周清蓮的不懂事,他深深地感到,女兒若是嫁到京城來,真的會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為了清成的將來,他一定要攀上這門親。 女兒就是受些委屈,也必須忍受,女兒的腦子一定要洗一洗,要不然時不時的想不通就完蛋了。 “清蓮,你想不想留在京城?” “阿爹,我當(dāng)然想??!” “既然想留下來,那你就要死死記住,嘴巴要甜,不管受什么委屈,都要說對方的好話。” “什么?人家欺負(fù)我,還要夸人家嗎?” “你看阿爹,在鋪子里的時候,縣令李大人的姨娘說咱家賣的料子不好,阿爹是怎么做的?” “你說林姨娘的皮膚比咱家料子還好。” “那后來呢?” “后來阿爹又進(jìn)了更貴更好的綢緞,林姨娘經(jīng)常來買。” “清蓮,你要記住,要在這個世上站穩(wěn)腳跟,嘴巴甜是不會吃虧的。” “阿爹,我明白了?!?/br> “是不是真明白還待日后才知道,至少目前要記住不能任性不能意氣用事?!?/br> “是,阿爹,我記住了?!?/br> 只有安撫住女兒,不至于自亂陣腳,那張婚約書才能起到作用,女兒留在京城才有意義。 吃過午飯,周行石終于等到了談婚約書的時分。 周正義坐在書桌后,周子瑜站在書桌一側(cè),周行石則坐在書桌一側(cè)的客椅。 不像是談話的場合,因為氣勢的區(qū)別太明顯了。 周正義和周子瑜都是上過戰(zhàn)場手里的刀見過血的,與周行石點頭哈腰逢人自帶三分笑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世叔!你來了京城這么久,小侄一直沒來得及與你相談,請見諒?!?/br> “賢侄說的客氣話!您是殿下面前的大紅人,忙一些也是自然。” “世叔,我過了今天又要離開家,所以,只有今天才有時間與師叔一敘。” “哦?不知賢侄此去多久?老家那邊還有生意要看顧,不知我能否等到賢侄回來一起再喝一杯?!?/br> “這個就不好說了,短則三兩個月,長則一年半載。” “賢侄這是要外放?” “殿下要點我開拔去太原。” “太原不是失守了嗎?” “師叔也知道?” “我們在來京城的路上,就聽說了。” “皇上要收復(fù)太原。” “這......!”聽說如今占據(jù)太原的劉武周十分的厲害,朝廷派去收復(fù)太原的人都被劉武周抓去剪了舌頭砍了手腳,這這這,周大公子此去,是吉是兇啊? 周行石危坐在椅子上,捧著茶碗,輕嘬一口,一邊在心里暗暗揣度著周大公子的用意,他一個做買賣的,天生對商機(jī)敏感,對朝廷對時政一律不沾邊,此時也無法判斷周子瑜要去收復(fù)太原到底有多少把握。 周子瑜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