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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祖給平陽公主開個方子,她再多學(xué)幾手。 等到上了樓觀臺,見到平定道長,坐下來聽道長講道德經(jīng),章錦婳才第一次見到平陽公主的愉悅之情。 用平陽公主的話來說,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甚至,平陽公主還偷偷向平定道長提出,想出家修道。 章錦婳十分吃驚:“公主殿下,您不是說皇上不許嗎?” 她感覺平陽公主出了京城,就變得有些任性,讓她覺得很陌生,又莫名的親切。 平陽公主的眼中有淚意:“我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任性過,總是順從皇上的意思?!?/br> 就是嫁了人,也還在提皇上戌邊。 “平定道長怎么說?” “道長勸我為柴家留后?!?/br> 這是做妻子的責(zé)任。 其實,出家與否,都有必須承擔(dān)的責(zé)任。 “公主殿下如何決定?” “唉,我已經(jīng)盡了做女兒的責(zé)任,現(xiàn)在只好盡妻子的責(zé)任,再盡兩年做母親的責(zé)任,就可以任性了?!?/br> 平陽公主似是痛下決心一般,說得甚為悲壯。 臨下山前,平定道長又與平陽公主講了一段道德經(jīng),章錦婳正好跟著聽風(fēng)聽雨去采崖柏樹根,錯過了。 不過,樓觀臺之行特別神奇,平陽公主返回京城不到兩個月,就有孕了。 第290章 匆匆 時光飛逝,從樓觀臺回到京城,不覺已過去了半年多。 平陽公主的肚皮像個皮球一樣鼓了起來,天寒地凍不能外出,每天堅持在府里散步,摸著腹部給肚子里的胎兒念道德經(jīng),美其名曰“胎教”。 章錦婳每三天給平陽公主問一次平安脈,驚喜的發(fā)現(xiàn),平陽公主的胎象極穩(wěn),生命里極強。 遂一五一十記錄在案,做為婦科千金方的重點觀察醫(yī)案。 這半年時間,她在公主府不斷的得知周子瑜的消息。 秦王帶領(lǐng)的軍隊,圍住洛城已半年有余,據(jù)聞城內(nèi)已是民不聊生,戶有餓死骨,正月里,市井百姓能吃到糠灰都算是過年了。 唐軍不費兵馬,就已經(jīng)讓鄭軍士氣低落,怨聲載道。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 這天,章錦婳剛到公主府,就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張婕妤生了個皇子,皇上大喜,將她升為德妃?!逼疥柟鞅砬榈?,像是在說花開了下雨了一樣隨意:“我未出世的孩子,又多了個舅舅?!?/br> 秦王的軍隊,只圍城不攻城,笑看鄭帝王世充坐以待斃。期間,秦王還帶著周子瑜在上古關(guān)將背棄合作的竇建德生擒。 戰(zhàn)報是與張婕妤產(chǎn)子的口信一同傳進甘露殿的。 皇上龍顏大悅,直言張婕妤剛出生的兒子是福星,點為德妃不說,還將小皇子點為德王。 章錦婳眨眨眼睛,這是典型的母憑子貴。 平陽公主接下來說的消息更驚人:“太子身邊的劉監(jiān)正,剛剛帶人出城,去往秦王軍營?!?/br> 章錦婳心頭一震,在前世,她跟劉青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回的洛城:“殿下,劉監(jiān)正是帶藥品過去嗎?” 她記得,劉青進城之后,把劉家藥鋪隔壁一條街上的幾間空屋占為己有,在朝廷派人接手管制洛城之后,找林致遠(yuǎn)替他出面找官府批復(fù),開了一間醫(yī)館,正式從劉家分家出來。 問題是,劉青現(xiàn)在怎么把時間掐得這么準(zhǔn),太子去突厥議和剛剛返京城,劉青幾乎是沒有停頓,馬不停蹄。 平陽公主不想過問政事,只是淡淡的說:“井水不犯河水,由得他吧。” 太子的本草堂包下了軍隊的藥品,章錦婳的千金堂則包下了娘子軍的藥品,一直相安無事。 章錦婳很想寫信給周子瑜,不知道該怎么遞信,她覺得有必要給周子瑜提個醒。 只是,戰(zhàn)事期間,任何書信往來,都是嚴(yán)格把關(guān)的,只許進不許出,遞進去軍營的私人信件,都要公開讀出來,以示清白。 她的話,根本就沒法寫成書信。 好在沒過兩天,公主府又來了一個好消息,駙馬爺柴將軍要帶糧草車隊去洛城唐軍軍營。 章錦婳掐著手指頭算了算,平陽公主還有三個月才生,于是自告奮勇:“公主殿下,我想跟著駙馬爺?shù)能囮犌叭ヂ宄??!?/br> 平陽公主笑:“想周將軍了?” 章錦婳不好明說,只順著平陽公主的話頭笑笑:“聽說洛城已經(jīng)有人開始食尸骨,恐怕會有惡疾,我?guī)┧幬锶ソo秦王。” 戰(zhàn)報是與張婕妤產(chǎn)子的口信一同傳進甘露殿的。 皇上龍顏大悅,直言張婕妤剛出生的兒子是福星,點為德妃不說,還將小皇子點為德王。 章錦婳眨眨眼睛,這是典型的母憑子貴。 平陽公主接下來說的消息更驚人:“太子身邊的劉監(jiān)正,剛剛帶人出城,去往秦王軍營?!?/br> 章錦婳心頭一震,在前世,她跟劉青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回的洛城:“殿下,劉監(jiān)正是帶藥品過去嗎?” 她記得,劉青進城之后,把劉家藥鋪隔壁一條街上的幾間空屋占為己有,在朝廷派人接手管制洛城之后,找林致遠(yuǎn)替他出面找官府批復(fù),開了一間醫(yī)館,正式從劉家分家出來。 問題是,劉青現(xiàn)在怎么把時間掐得這么準(zhǔn),太子去突厥議和剛剛返京城,劉青幾乎是沒有停頓,馬不停蹄。 時光飛逝,從樓觀臺回到京城,不覺已過去了半年多。 平陽公主的肚皮像個皮球一樣鼓了起來,天寒地凍不能外出,每天堅持在府里散步,摸著腹部給肚子里的胎兒念道德經(jīng),美其名曰“胎教”。 章錦婳每三天給平陽公主問一次平安脈,驚喜的發(fā)現(xiàn),平陽公主的胎象極穩(wěn),生命里極強。 遂一五一十記錄在案,做為婦科千金方的重點觀察醫(yī)案。 這半年時間,她在公主府不斷的得知周子瑜的消息。 秦王帶領(lǐng)的軍隊,圍住洛城已半年有余,據(jù)聞城內(nèi)已是民不聊生,戶有餓死骨,正月里,市井百姓能吃到糠灰都算是過年了。 唐軍不費兵馬,就已經(jīng)讓鄭軍士氣低落,怨聲載道。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 這天,章錦婳剛到公主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