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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關(guān)回了話:「你想怎麼樣?」還是先前說過的那句話,只是語調(diào)更冷更沈,簡直就像是個沒感情的機器人在說話。樊謙的心口震動幾下,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至於趙捷倒是沒有注意,也不打算在意,冷笑著說:「教主一手使得好掌法,一手使得好劍法,著實難以抉擇,不如就交給教主自行定奪吧,是要自廢哪一只手呢?」自廢一只手?!樊謙倒抽了一口冰涼氣。這家夥,居然這麼惡毒,說得好聽是不讓人自裁,其實卻是要用更陰毒的手段逼人自殘!如果可以,他真想扭頭把這惡棍的耳朵一口咬下來。然而劍在頸上,他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向著林墨關(guān)大叫:「不要聽他的!不要理他啊,他現(xiàn)在這麼說,等你按照他說的做了,到最後他還是不會放過你!這種人根本不能相信,你千萬……」話語戛然而止。一只蒙在他嘴上的手讓他消了音。而這只手的主人斜睨了他一眼,明顯很厭煩。剛剛樊謙叫喊的那番話,其實不用多言,趙捷相信林墨關(guān)也必定心知肚明。這樣一個精明的人,怎麼可能連這都看不透?他就是想看看,在明知結(jié)果的前提下,這個人又會怎樣做?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人抽出佩劍,緩緩揚起。包括趙捷在內(nèi)的幾個人,都暗暗做好了迎擊的準備。下一瞬,只見劍光一閃,那人手臂橈側(cè)現(xiàn)出一道血口,出血量并不大,但是手筋確確實實已斷,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樊謙屏住呼吸,由於嘴巴被捂住,連叫喊都叫不出來。雙目睜得通圓,眼眶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刺痛、酸脹,卻沒有潮濕。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要變成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啊──沒有人可以給他解答,包括他此時注視著的那個人,也只是靜靜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不開口,不動搖,同樣的堅定,也同樣的冷漠,彷佛連對痛楚都毫無感覺……其實連趙捷都有點意外林墨關(guān)會這麼爽快,當真自廢一手,連眉頭都不皺。這麼看來──他手里這個小子的重要性又一次得到了驗證!笑意無聲地涌出嘴角,說:「好,不愧是教主,夠爽快。那麼接下來,就請教主毀去一眼如何?」「……」這混蛋,還來?!不!不可以,絕不可以──!樊謙拼了命地從喉嚨擠出聲音,可最終還是發(fā)不出話來。緊接著他就看見,林墨關(guān)手起,手落,左邊眼眶血流如注。……不能呼吸了,真的不能呼吸了,也不想再呼吸了。如果還要面對更多像這樣的畫面,他寧可再也不要呼吸了!就如同是為了成全他這個「愿望」般,他聽見耳邊那個險惡的聲音說:「教主一再欺瞞大家,實在說不過去,既然教主如此枉言不實,以後還是不再開口說話為好──就把舌頭割去算了吧。」「……」劍,在林墨關(guān)手中再次揚起,越舉越高。樊謙死死盯著那柄劍,雙眼越發(fā)刺痛,他幾乎以為會從眼睛里流出鮮血來。但是并沒有,什麼都沒有,眼睛依舊干干澀澀。眼前的畫面,也依然清清楚楚。不期然地,目光從劍刃上跳到了林墨關(guān)臉上。四目相對,樊謙愣在當場。雖然視線交會,但是他卻感覺到一種拒絕。這個人,拒絕了他的哀求,決定遵從自己的意念。這個人的意念,是什麼?還能是什麼?其實很簡單,真的真的很簡單啊,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事了。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他們兩個,想要的僅僅只有彼此,相依相伴一同生活下去而已。而在這之前,最基本的就是要活著。林墨關(guān)不會讓樊謙死去,就算要廢掉雙手,挖出雙眼,也決不讓樊謙失去生命。至於,他自己會因此變成怎麼樣?管不了,也不愿管了。總有一天人都會死去,但,絕不是在今天。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今天,已經(jīng)約好了的……所以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要遵守承諾……他的這些想法,除了他自己,樊謙最清楚明白。怎麼可能不明白?更何況,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又有誰能比他們更明白活著的意義?深吸口氣,抬起腳,猛地一踩下去。趙捷腳尖吃痛,捂在樊謙嘴上的手不禁一松。正待發(fā)火,驟然聽見一聲高喊:「林大哥!」與此同時,樊謙竭力掙扎,不顧頸前那把劍刃,不顧一切。「夠了!林大哥住手!我不要你再這樣,不要這樣啊!」只想把這個聲音傳達出來,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傳到對方那里。無論如何……不經(jīng)意,頸上一痛。血染劍刃。這一幕,映在林墨關(guān)未瞎的那只眼中,看得清清楚楚。剎那之間,另一只眼眶里的鮮血彷佛流得更兇,更加猩紅,紅得猶如燃燒的烈焰。而那邊,趙捷也沒料到樊謙會鬧出這麼一出:「你……」就在趙捷這一走神間,林墨關(guān)驟然飛身上前,迅雷不及掩耳,趙捷甚至還沒察覺到他靠近,就被他一拳擊打在胸口,肋骨當場震碎,整個人飛了出去,像一坨泥巴似的撞到墻上。「你……」趙捷雙眼睜得通圓,猛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甚至濺到林墨關(guān)腳下。他捂住胸口,胸中斷骨插進了心臟。跌跌撞撞往前幾步,突然就像散了架的木偶般倒下,瞪著眼睛停止了呼吸。在場的另外幾人驚訝萬分,立即退開,聚攏起來往後撤,面朝著林墨關(guān),一邊在防范他,一邊又意圖找機會向他突襲。始料未及的是,他的攻擊會來得那麼突然,那麼迅猛,揚劍一揮而去。驚愕的表情還留在他們臉上,腦袋就從脖子上慢慢滑落,之後,身軀才相繼倒下。另一邊,樊謙跌退兩步,臉色煞白?;畹竭@麼大,從沒親眼目睹過這種場面,而且造成這一切的人還是──「林大哥……」聞聲,林墨關(guān)轉(zhuǎn)身走了過來,伸出手,撫上樊謙頸間的那抹紅色。也許真該說是不幸中的萬幸,當樊謙做出那種突兀舉動的時刻,趙捷本能地手腕一動,劍刃移開了少許,結(jié)果樊謙的脖子就從劍上擦過去,皮rou雖劃破了,但并沒傷及動脈。痛是痛的,但跟這個人相比又算得了什麼?顫抖的指尖探了出去,抹去對方面頰上的鮮血,根本抹不干凈,血還在流,好像永遠都流不完似的。痛,真的好痛啊……胸口里面,痛得像要撕裂了一樣。樊謙用力咬唇,目光投向林墨關(guān)另外一只眼睛?,F(xiàn)在,只剩這只眼睛可以和他目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