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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便將同時從陸地水面一齊對朱常玨發(fā)動進(jìn)攻。 所以,朱常玨此刻能做的只是硬挺著,等著京中和北路的好消息傳來…… 至于江南方面,果然,在施平吃了那個“明虧”后,江南風(fēng)聲一下緊了起來。 探子來報,不管水路還是陸路,都有身份不明的家伙在暗查車船。 程紫玉他們一路行來,幾乎每天都在變換著應(yīng)對策略。 過江前,他們就拿劫來的施平水匪船去換了漁船,隨后又雇人開著那漁船和他們最后一條沙船沿江西行去了。他們就是想混淆視線,裝作是要去往西南…… 后來有暗衛(wèi)來報,此舉至少為他們支走了五六艘大船。 一到江南,便已是程紫玉熟悉之地。她帶著船七拐八彎,走起了曲折水路。 暗衛(wèi)們一早便上岸各方查探,報來的消息是一好一壞。 好的是:他們?nèi)コ碳姨e院看過了。那里因?yàn)槎嗄陱奈从兄髯泳幼。恢辨i著,所以并沒有人盯著。他們從太湖坐船經(jīng)過時,特意觀察了程紫玉所言的那個隱蔽水道,發(fā)現(xiàn)確實(shí)已被太湖石堵住。 這是程紫玉先前和入畫說好的,那滿是蘆葦?shù)乃揽谌襞采咸?,便說明里邊有人,他們成功進(jìn)了里邊避難,算是個保平安的信號。 “此外,您說的那塊太湖石上,有個淡淡刀刻的‘五’?!?/br> “很明顯嗎?” “恰恰相反,很隱蔽。若不是知道那塊太湖石,又猜測哲王在里邊,我們也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線索?!?/br> “太好了!壞消息呢?” “壞消息便是,荊溪外松內(nèi)緊,咱們只要出現(xiàn),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太湖里可疑的船只也不少,我們當(dāng)時也是做漁民打扮,一息未停地行船才得以接近到別院附近觀察?!?/br> 所以,不管是從荊溪進(jìn)去別院帶人,還是從太湖走那個隱蔽的水道帶人都不易啊。關(guān)鍵是怎樣才能不打草驚蛇,掩人耳目離開?…… 在距離荊溪只有五十里的水域,他們再次采買了兩艘五成新的中型船。 “您坐這兩艘船先去太湖。”程紫玉執(zhí)意要與太后分開走。 兩艘新買的船對方不識,且普通至極,對方一定不會注意到。 而先前那艘已經(jīng)曝光,裝滿陶瓶的主船和她一樣,早就成了對方的目標(biāo),對方尚不知太后南下,要尋要?dú)⒌?,都是她?/br> “只有我與您分開,您才能安全,圣旨才能安全?!?/br> “祖母不答應(yīng),一道出來,就要一道面對。”太后自然不應(yīng)。 “聽我說,這是最好的辦法。我走河道去荊溪,只要我一出現(xiàn),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定都在我身上。只有這樣,您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偷偷從太湖接近我家別院。只要如此,咱們就可以輕而易舉救出哲王!” …… 第七一零章 什么來路 犧牲程紫玉他們一大船人來救哲王?太后不同意。 情感上不同意,稍一思忖后,理智上就更不能答應(yīng)了。 李純到今日與皇室都還有隔閡,若再委屈了他的妻兒,那不是要完全將他徹底推離皇室?那損失的就不僅僅是一個孫兒,還是一國之棟梁,更會讓她和皇帝原本就愧疚的心頭背負(fù)上更多。更不提紫玉這孩子,從始至終為他們做了這么多。 “一定還有別的法子,祖母不答應(yīng)?!?/br> “這一路我都在思量脫困和救援的辦法。但我沒想出更好的法子?!背套嫌裎⑽⒁恍Α!坝幸稽c(diǎn)您放心,我這個人惜命,也不想死。我既然做這個決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您想,施平當(dāng)日明明懷疑上了我,他分明可以在徐州碼頭就布下天羅地網(wǎng)的,可他卻將人手都分布在了徐州城里。我千里迢迢而下,究竟為了什么?誰都會想到哲王身上。 所以我即便出現(xiàn)荊溪,他們也一定不會貿(mào)然出手,而是要摸清我的來意。換句話說,他們要等我將哲王找出來一網(wǎng)打盡。他們比我更迫切找到哲王!所以,我即便暴露也有時間轉(zhuǎn)圜。 我吸引他們的時間,你們正好悄悄離開。而你們離開之后的這段時間,我會爭取用咱們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的人手自保。康安伯那里不也騰出手來了嗎?他要是知道哲王在荊溪,一定會派人來支援。 還有我猜,為抓哲王,他們?nèi)舨坏狡炔坏靡训牡夭蕉紤?yīng)該只會暗中動手,而不會選擇明刀明槍。那便注定他們也將是束手束腳。 荊溪是我的地盤。我若存心想躲,他們很難抓。且程府外皇上派下的官兵不是還沒離開嗎?所以我的人手并不缺。 我會盡力拖延時間,全力給你們制造平穩(wěn)北上的機(jī)會。那個會易容的姑姑跟著你們,屆時幫哲王也打理一番容貌。我既已暴露,也就沒必要再妝了。 哲王早日回京,大局就可早些定下。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所以您必須聽我的!事不宜遲,就這么決定了!” 太后雖心里不舒坦,但也不可否認(rèn)程紫玉所言皆有理。 太后上了那兩艘新采買的船,他們船上安排的人手換作了那日與施平接觸時未曝光,來自前后沙船的生面孔,至于那晚出面好幾次的甲衛(wèi)長等人,則還是和程紫玉一道留在了那艘陶船…… 太后反復(fù)叮囑了程紫玉和甲衛(wèi)長注意自我保全后,兩撥人終于各走各路…… “咱們……真的去程家?” 甲衛(wèi)長答應(yīng)了太后,之后的所有安排和決定都要無條件服從程紫玉。他只是驚訝,分明知道前路危險,她還要將狼往家里引嗎?他知道程紫玉為了護(hù)著她的家族有多拼,哪怕是程家的宅子,她也一直在想法子護(hù)著。 程紫玉只能苦笑回他: “若不然呢?咱們總得有個去處。我倒是想把追兵都引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我家人全都被害在荊溪,我若依舊過荊溪而不入,那才古怪。若程家宅子真的保不住,那也是天意。但只要人在,比什么都強(qiáng)。宅子還可以建,容身之處,總會有的。” 就這樣,一接近荊溪,程紫玉的船很快便“偷偷摸摸”出現(xiàn)在了不少人眼里。 她特意“小心翼翼”,暮色降臨時才到了荊溪。她選的??康仉x程家不遠(yuǎn),她還特意先派了一隊(duì)人出去打探了一番。 那隊(duì)人滿荊溪走了一圈,果然如她猜測,出去溜達(dá)了那么一圈,最后還是順順利利就回來了。 沒有被人攔住,也沒遭到任何盤問或刺殺。 這整個荊溪似乎還真就和表面看來一般太平安穩(wěn)。 半個時辰后,他們一行人從水路直接來到了荊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