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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她真的怒了:“楊叔叔,你有什么資格替從亦白的父母管教他?你想管他,也沒問問從家同不同意。別人的兒子,不是你能管的起的!” “你!”楊父氣紅了眼,揚手就要去扇路叢珍的耳光:“好啊,我打不起從家的兒子,我打得起你!” 路叢珍沒想到他真的會動手,來不及躲閃,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巴掌迎面落下。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將在場所有的人都給震住了。 空氣里安靜了一瞬,像是安靜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路叢珍眨了眨眼,面前的少年像一座山一般,替她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也替她接下了那一巴掌。 “從亦白……” 她瞳孔倏地收緊,慌忙上前,緊張地踮起腳,抬手捧著他的臉說:“你有沒有事,快讓我看看?!?/br> 從亦白貼著她的手掌,竟意外地乖順,他聽話地跟著她的手偏過頭去讓她查看他的傷勢,瞳孔里只有路叢珍那張緊張的有些蒼白的臉。 心跳,忽然就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第 11 章 路叢珍看了一下,還好楊父身高一般,又是準(zhǔn)備打她的,抬手高度不夠,這一巴掌只堪堪拍到從亦白的脖子上。 也不知是楊父太過使勁還是從亦白皮膚太薄,這一掌留下的紅印十分明顯。 楊父自己也傻了,他完全沒料到從亦白竟然會沖出來接了這一巴掌。剛才作勢要去打他,根本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就像黃老師說的,他在從亦白父親的公司上班,職位不低,薪資不菲,全家人就靠他一個人上班賺錢。要是被董事長知道他打了他的兒子,那他們一家只有喝西北風(fēng)的份了。 楊母坐在凳子上,不知該不該起身,她此刻心里想的和楊父想的一模一樣,要是從亦白一狀告到他爸爸那去,那楊父的飯碗肯定不保,這可怎么辦好? 黃老師那副尺寸偏大的黑框眼鏡又滑了下來,她此時的心理活動和楊超爸媽差不多,只不過她想的是學(xué)校。要是從亦白一氣之下轉(zhuǎn)學(xué),學(xué)校將損失多么大一筆贊助,她自己又要損失多少獎金?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李家河的父親說話了:“楊超爸爸,動手打女人,不算男人?!?/br> 他粗狂的嗓音不太好聽,但卻驚醒了正處于呆滯中的幾個人。 黃老師很是不滿地對楊父說:“楊超爸爸,你怎么能打人呢!” 楊超也傻了,愣愣地喊了一聲:“爸……” “我,我……”楊父跌坐在椅子上,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不忍睹,他顯然也不能接受自己剛剛的舉動,他望了望從亦白,又看著自己的手,“我”了半天沒能“我”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路叢珍檢查完了從亦白,見他沒什么大礙才舒了一口氣。隨后,她板起臉對黃老師說:“黃老師,你說的那些處分,我們不接受?!?/br> 黃老師一時沒能從從亦白挨打了的震驚里回過神來,聽路叢珍這樣說,她都不知道該接什么話了,學(xué)校的贊助都快沒了,誰還管那些處分??! 路叢珍放開從亦白,走到了李家河面前,她蹲在李家河身前,用親切溫柔的聲音問他:“你剛才說從亦白打了楊超是不是?” 李家河被剛才的變故給嚇懵了,這會聽著路叢珍輕柔的詢問聲,他差點沒忍住要哭出聲來。 路叢珍看見了他無聲的眼淚,從荷包里掏出紙巾遞給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別怕,我不是要責(zé)怪你,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br> 李家河遲疑地接過紙巾,那上面還殘留著路叢珍的體溫,紙巾散發(fā)出的淡淡清香漸漸撫平了他心中不安的情緒。 路叢珍見他逐漸平靜了下來,又問了一遍:“從亦白打了楊超是不是?” 這次李家河只是猶豫了兩秒便點了點頭:“是的?!?/br> 路叢珍又接著問:“那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 她這話一問出口,辦公室里的幾個大人都是一愣。 楊母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楊超身體一顫,她心道不好,這里面說不準(zhǔn)還有什么隱情。她連忙出聲道:“還能有誰打的,還不是從亦白啊!你看看人家孩子嚇成什么樣了,你想把他逼死??!” 路叢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倒是李家河的父親再次開口:“我李家的孩子從來都不是嚇大的,誰也不能逼他,但誰也不能攔著他說真話?!?/br> 李家河的父親面相實在太嚇人了,他眼睛一瞪,楊母就不敢再出聲了。 路叢珍收回視線,繼續(xù)問李家河:“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了嗎?” “是,是楊超……” 李家河這話一說出口,辦公室里的風(fēng)向立刻就變了,楊家父母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的孩子,就連黃老師都有些不敢置信。 李家河的父親用一種“看我不打斷你的骨頭”的駭人眼神將楊超給死死盯著,直把楊超盯的不敢抬頭。 路叢珍對這個答案好像并沒有太多意外,她又問:“他為什么打你,從亦白又為什么打他?” “楊超總是找我要錢,我實在沒錢了,他不信,非要把我?guī)У綆ニ焉?,還威脅我,如果我不繼續(xù)給錢他,他就要打死我。他說就算告訴老師他也不怕,他成績好,老師不會把他怎么樣,所以我一直不敢說。今天是從亦白看見楊超在打我,他才來幫我的。楊超腦袋上的傷,也是他自己下樓梯的時候磕的,不關(guān)從亦白的事!”李家河一面說一面哭,他實在委屈太久了,抬起頭的時候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對不起,老師,是我不敢說,老師你別處罰他,從亦白對不起,我不敢說出來,我怕楊超還會打我!你別怪我!” 李父見狀,大步上前將他張著嘴大哭的兒子一把攬進懷里,惡狠狠道:“怪不得你總是找老子要錢,原來都被人給搶去了!不許哭,老子的兒子怎么能隨便哭!你今天做的很好,老子以你為榮!以后誰還敢欺負你,你回家跟老子說,看老子不揍死那些小兔崽子!” 路叢珍也柔聲安慰道:“沒錯,你做的很棒,從亦白不會怪你,你幫他洗脫了罪名,你是最棒的證人。” “哇!”回應(yīng)他們的,是李家河越發(fā)劇烈的哭聲,他抱著李父渾圓的腰身,哭的肝腸寸斷:“爸,楊超打我!你幫我揍他!” 李父當(dāng)然答應(yīng),他盯著楊超呲目欲裂:“好,老子幫你揍死他!” 楊母看著李父那可怕的模樣,膽寒地趕緊將楊超抱在懷里。 至此,這件事情總算真相大白。 路叢珍站起身子冷眼望著一臉頹敗的楊家父母,對黃老師說:“黃老師,搶錢不成就威脅同學(xué),甚至還有搜身的舉動,往小了說這是小孩子不懂事互相打鬧,往大了說這就是搶劫和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