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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抽了什么筋,竟然會打電話給從亦白。她那時候只是太慌了,她不敢告訴路家父母,不想讓他們?yōu)樗龘?dān)心,可她不知道到哪里去找那么大一筆違約金,她唯一認(rèn)識的有錢人只有從亦白。 從亦白見她愣愣的不說話,他手上力道更重:“說話啊!” 路叢珍被他捏的很痛,她想抽回手,可他不放,她不由提高了音量:“你先放手,你弄痛我了!” 從亦白聽見她說痛,只好先將她放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聲音也悶悶的:“你只會跟我犯倔!” 路叢珍眼眶又紅了,委屈像潮水般一波一波打在她的心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大聲的,只是我真的沒事了,沒事了……” 從亦白看見她眼眶里的淚水一下就心軟了,他伸手半圈著路叢珍的肩膀,柔聲誘哄:“你別哭別哭,我最怕女生哭。你先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guī)湍阆朕k法,你要錢我給你,十萬是不是?你給個賬號我,我馬上讓人給你匯過去。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別再哭了,你一哭我整個人都亂了?!?/br> 從亦白從來沒有哄女生的經(jīng)歷,他這番言辭舉動全是發(fā)自內(nèi)心。而正是這樣出于真心的安慰恰好戳中了路叢珍內(nèi)心最柔軟的部分。 早上所受的羞辱讓路叢珍又是害怕又是委屈,而從亦白這樣溫柔的關(guān)切更讓她所有委屈的情緒瞬間膨大到了極點,路叢珍側(cè)頭伏在從亦白肩膀上大哭出聲:“我怎么這么笨,我太自以為是了,嗚,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 從亦白被她的哭聲攪得心煩意亂,他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才好。他心頭一急,干脆半蹲半跪在她身前一把將她擁進(jìn)懷里,大力地?fù)肀骸澳銊e哭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訴我行不行?你想把我急死是嗎……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第 22 章 路叢珍哭的這樣傷心,又死活不肯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從亦白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你說啊,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你告訴我,我去找他!” 路叢珍既不回答也不說話,她只是在他懷里哭。 從亦白再也忍不住了,他只要一想到路叢珍有可能被人欺負(fù)他就一刻也待不住了。他非要把那個人找出來,他要他生不如死! “你等著?!彼@么想著,便放開路叢珍起身要走。 路叢珍拉住他的手,見他面色不善,她有些害怕:“你要去哪?” 從亦白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去幫你報仇!” 他頂著那張漂亮又帥氣的臉說出這樣孩子氣的話,實在有些違和,路叢珍望著他突然就笑了出來。 她拉著他的手讓他坐下,擦了擦臉上的鼻涕眼淚說:“你要怎么幫我報仇?把他們通通殺頭?” “他們?”從亦白沒想到欺負(fù)她的竟然不止一個人,他純黑的眸子有一絲錯愕,緊接著怒火在他眼中燒的更旺了,“殺頭,也不是不行?!?/br> 路叢珍聽著他的語氣不像是鬧著玩,她怕他一時沖動真的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連忙說:“你別沖動。我已經(jīng)報過警了,你先陪我去一趟派出所吧?!?/br> 派出所里,從亦白全程黑著臉聽完了路叢珍做的口供,等警察拿著口供去復(fù)印備案的時候,他開口問:“就這么點屁事,值得你那樣哭斷了氣?” 路叢珍臉一紅,微微垂下眼瞼說:“對不起,我是太激動了。只是那會,我真的太害怕了……” 從亦白沉著臉看著她,看了半晌,他也不說話,招呼也沒打起身就走。 路叢珍想攔著他,可叫他他不理,她想追上去,身后的警察又?jǐn)r著她說她手續(xù)還沒辦完,她便只能看著他踏出派出所大門,一下就融進(jìn)了陽光里。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還沒滿18周歲的少年,他略顯消瘦單薄的背影竟給了路叢珍莫大的安全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給他打電話,但她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敢直接告訴他實情。 其實她是害怕,害怕他知道真相后嘲笑她,害怕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受損,害怕他會說:“小路老師,你不是一直以為自己很厲害嗎,怎么也會栽跟頭?” 說來可笑,比起她自己,她竟然更在意從亦白對她的看法,她可能是瘋了。 十分鐘之后,路叢珍辦完了所有的手續(xù),警察敷衍了事的讓她回去等消息。想到早上那個猥瑣經(jīng)理說的話,再看看眼前這個警察的態(tài)度,她不禁有些喪氣。那些流氓畜生能安然無恙地在創(chuàng)業(yè)園里待著顯然不會是沒有背景的,她這樣冒然報了警,也許不僅沒有用,反而會打草驚蛇。 她捏著手里的筆錄復(fù)印件,紙張被她捏的皺皺巴巴的,這上面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她是一個蠢貨。 路叢珍垂頭喪氣地走出派出所大門,抬眼見卻看見從亦白正在對面的樹蔭下打電話,他頎長的身影斜靠在樹干上,看見她出來了,對她招了招手。 看見從亦白,路叢珍心里竟然有隱隱的喜悅之感。她加快腳步徑直向他走去,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br> 從亦白掛斷電話,看著她喪著一張臉,他又好氣又好笑:“小路老師,麻煩你下次哭之前能不能先把事情說清楚?你哭的撕心裂肺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br> 路叢珍臉色蒼白的不太好看,她微微低頭說:“嗯,是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讓你擔(dān)心了?!?/br> 從亦白見她低著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小朋友一般,又可憐又可愛,他很想上手捏捏她的臉蛋,讓她在懷里撒嬌打滾,但他忍住了。他抬手勾住路叢珍的肩膀說:“走了,吃飯去。餓死我了。” 路叢珍肩頭一重,她沒有躲開從亦白的手,只是不解地問他:“你不回去上課嗎?已經(jīng)耽誤你很多時間了,你還是快點回學(xué)校去吧。” 從亦白一邊帶著她往停車的地方走一邊說:“上個屁,你現(xiàn)在就不要給我擺什么老師架子了。先去吃飯,等會把你送回學(xué)校,你好生洗個澡休息休息,晚上我再去接你?!?/br> “去哪?”路叢珍原本晚上是準(zhǔn)備要去醫(yī)院看望路父的,她想也不想地拒絕:“我晚上還有事。” “推掉。就你這樣還想去哪?你照照鏡子看看,你滿臉都寫著喪這個字,不好好調(diào)整調(diào)整,還想到處跑,你想嚇?biāo)勒l?!睆囊喟椎恼Z氣強硬的不容拒絕。 “好吧。”路叢珍這次是真的嚇掉了魂,她這會什么主意也沒有了,從亦白說什么她都覺得有道理。 兩人的角色像是掉了個個,主導(dǎo)人物一下就變成了從亦白,路叢珍失去了主導(dǎo)權(quán),只有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任他帶著自己去任何地方。 簡單的在學(xué)校周邊吃過午飯,從亦白果真如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