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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把紙巾交給李宇讓他止血。 她對李宇道:“你先回去吧,這邊有什么消息我會告訴你?!?/br> 李宇腫著臉看了一眼李牧,又看了一眼路叢珍,妥協(xié)道:“小路老師,如果亦白有什么情況,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br> 路叢珍點頭:“嗯?!?/br> 李宇對她的稱呼讓李牧不由多看了幾眼這個面無血色的女生,她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 路叢珍因為一路匆忙趕來,此時發(fā)型有些凌亂,但她這會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了,剛才那些失控的情緒都好像都被她藏了起來,除了臉上的淚痕,她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李牧將李宇送出醫(yī)院后重新返回手術室外,路叢珍仍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她緊緊抱著胸前的背包,目光沉靜地望著地面。 李牧在她對面坐下,垂著眼瞼,與她一道沉默。 半個小時過去,從亦白還沒有從手術室里出來,倒是李牧的幾個手下壓著鼻青臉腫的魏金雄來了。 “李總,人帶來了。” 魏金雄似乎被誰打的不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右眼腫的很高,這會歪歪扭扭被兩個黑衣男子架著,好像站不穩(wěn)似的。 李牧看了眼路叢珍,接著對那兩個黑衣男子使了個眼色,兩個黑衣男子會意,扭著魏金雄往安全通道去了。 魏金雄死也沒有想到他會惹上李牧這尊大神。 他原本只想找上次那兩個臭小子算賬,可他一點也沒討到好,那個叫從亦白的兔崽子打起架來像是不要命的,他臉上的傷有一半都是被他揍得,如果不是他們人多又帶了家伙,那真是半點都沒有勝算。不僅如此,他是真的不知道另一個兔崽子竟然會是李牧的親弟弟,不然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放肆。 魏金雄跪伏在李牧腳下磕頭求饒:“李總,李總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我、我真不知道他是您親弟弟,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您就放過我吧,求求您!” “少給我來這一套。”李牧雙手插在褲袋里,沒甚表情地抬腳狠狠踹在他的心窩處。魏金雄被踹倒在樓梯的拐角,趴在地上不停地倒吸涼氣。 李牧身后的手下上前一步道:“李總,魏金雄一共帶了三十個人過去,我們找到了二十三個,還有七人在逃?!?/br> “三十個人?”李牧眉尾微挑,他眼底殺氣重現(xiàn),冷冷說:“繼續(xù)找,一個都不許放過?!?/br> 魏金雄感覺大禍臨頭,他還想解釋什么,他抬眼望向李牧,余光卻忽然看見樓梯門口處正站著一道單薄的身影。 一見到她,魏金雄像是瘋了一樣。他拼命爬到李牧腳邊,指著路叢珍道:“都是她,都是那個賤女人!如果不是那個賤人,我也不會跟兩位公子結仇,都是那個賤人害的!李總你把那個賤人也一并抓起來??!” 李牧嫌惡地將魏金雄踢翻在地,他踩著魏金雄的胸口回頭看,是路叢珍正站在門后冷眼看著這里的一切。 他皺眉問她:“你有什么事?” 路叢珍死死盯著魏金雄,手里的背包掉落在地上她也沒有去撿。李牧這樣問她后,她頓了半晌,突然一陣風似的沖進來,半跪在地上對著魏金雄就扇了兩巴掌。 這兩巴掌幾乎用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緊緊地攥著魏金雄的衣領,將他勒的喘不過氣也不肯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到她全身都在發(fā)抖。她雙眼通紅,面上卻一片嚴寒冷酷:“如果從亦白有什么事,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 說完,她狠狠松開魏金雄,轉身向外跑去。 魏金雄被路叢珍打的兩邊嘴角都流了血,他一心只想找她墊背,見她跑了他很想去追,可李牧正死死地踩著他,魏金雄不由抱著李牧的小腿道:“李總,李總,你不能放過那個女的,她才是罪魁禍首!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親弟弟,這一切真的不是我愿意的!” 魏金雄將李牧抱得很緊,李牧嫌惡地皺了皺眉,他也不掙脫,只干脆腳下使勁,生生將魏金雄的肋骨踩斷。 “??!”魏金雄的哀嚎響徹整個樓梯間。 李牧冷冷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峙履阋膊恢垃F(xiàn)在在手術室里的是從豫峯唯一的兒子。魏金雄,你這次可是把你姐夫還有你的那些弟兄給害慘了?!?/br> 魏金雄一聽到從豫峯這三個字,臉上的血色盡數(shù)褪去,就連胸前的疼痛他都一時忘記了:“從、從豫峯?” 從豫峯是誰,放眼W市很少有人會不知道他。他是全國商界的傳奇之一,是能在W市翻手云覆手雨的人物,他就像是W市的帝王,權勢與他而言根本只是小菜一碟。 而魏金雄的姐夫摸爬滾打了半輩子,如今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局局長而已,尋常出事都是他姐夫罩著他,可這次他惹到的這些大人物,他姐夫不僅保不住他,甚至連他自己都保不住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從亦白竟然是從豫峯的兒子? 李牧看著他臉上難以置信的驚恐神情,冷哼一聲:“別怕,比起從豫峯,我們兩個的帳倒是很好算,我弟弟身上有多少傷,你加倍還回來就是。我會告訴從董,你的兩條手臂我都要了,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我的?!?/br> 魏金雄面如死灰,他連求饒的心思都沒有了,不管是李牧或者從豫峯,落到這兩個人手上,他是徹底的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寶貝兒們! ☆、第 31 章 手術室外。 路叢珍坐在長椅上,緊張地不停搓著自己的雙手,手背上原本白皙的皮膚被她搓的泛紅發(fā)腫。 她好像很冷,在醫(yī)院暖氣開的如此充足的情況下,竟然在發(fā)抖。 手術已經進行了兩個半小時了,從亦白還沒有出來。 李牧接了幾個電話,剛才已經走了,魏金雄也被他帶走了,他留了一張名片給路叢珍,叫她有事就打上面的電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路叢珍心里的恐懼不斷發(fā)酵,醫(yī)院里嘈雜的人聲,還有周圍難聞的消毒水味道都讓她越來越煎熬。 她一個人坐在這里,臉上的淚水就沒有斷過。 將近十點的時候,白莉來了。 白莉似乎剛下手術,還穿著一身綠色的短袖手術服。她腳步匆匆地趕過來,在看見手術室門口亮著的紅燈時,那張冷艷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裂痕,淚水懸在她的眼眶上,搖搖欲墜。 她側頭看見路叢珍時還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里?亦白進去多長時間了?” 路叢珍擦干眼淚,起身回答:“快四個小時了?!?/br> 白莉身形一晃跌坐在長椅上。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淚水透過她的指縫浸濕了她的手背,她不斷地呢喃:“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路叢珍不知該怎樣告訴到底她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