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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不指望他能主動說什么,就像我不會告訴他我去見賀聰一樣,他也不會告訴我杜憲來了,并且對他說了什么。果然他只是“哦”了一聲,便慢慢沉寂下去,窗外有歸家的車燈從他臉上掃過,很緩慢的,在咖啡館暖亮的燈光下?lián)竭M了慘淡的顏色。他把桌上的鑰匙摸起來放進口袋里,然后起身對我說:“回去吧?!?/br>我坐著沒動,只是仰頭看著他,然后慢慢的說:“好?!?/br>那天晚上我們睡得很早,什么都沒做,但是就是早早的躺下了。我聽著優(yōu)子均勻的呼吸聲——他在裝睡,我怎么可能聽不出來他在裝睡,他只是不想和我說話而已,只是我沒有戳穿他,因為我也不知道在這個夜晚我要和他說什么好。我索性坐起身來,把床頭燈擰開靜靜的看著他,一個想法在我心中逐漸的成形——分開吧,既然他這么累,那就分開吧。真可笑,就在剛剛還在和杜憲說,你看著,這個人是我的,可是現(xiàn)在,我卻不得不放棄他。我把手輕輕撫摸上他的臉,對自己說,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第二天我找了個理由出去了,我說去經(jīng)紀人那里,其實根本沒有,我只是在樓群中找了個能看見我們那棟樓的角落等他出來,我其實是害怕離別的,所以就想這樣的,給他一個悄悄離開的機會。我在那里等了很久,久到我站的腿都有點麻,才看見優(yōu)子拖著箱子,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當中,背影越走越遠,連頭都沒有回,就上了小剛來接他的車。我以為我會很淡然的面對他的離開,我對自己說,沒關(guān)系,你就當你從來沒拍過圍城,從來沒認識過這么個人,你就當你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反正你也早就習慣孤獨了。可是我一低頭,就有兩顆眼淚砸下來,砸到我的手心上。不會吧,我在心里小小的嘲笑了自己一下,今天的太陽太晃眼,讓我這個在家里呆了太久的人無所適從。我這樣想著,眼淚洶涌的從我的眼眶中溢出,一顆接著一顆,打濕了我面前的地面。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會有這么多眼淚可以流,平時看書看到這樣的描寫還覺得是藝術(shù)夸張,我慢慢蹲下身,把沾滿眼淚的臉埋到手心里用力揉搓,一不小心就哽咽出聲。我放手了,所以他不見了。?☆、【11】?作者有話要說: 1.我已經(jīng)忘了明叔在我眼里是怎么就變成鬼畜了,不過我挺喜歡他鬼畜的樣子的,就讓他一直鬼畜下去吧......2.最近嚴打好兇殘......11.優(yōu)子離開后我整個生活都突然的空落下來,把平時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都用來看香山,看的香山都綠成了城春草木深,可我的心里就像寒江雪一般,萬徑人蹤滅。我把我抽了一天煙攢下的煙頭在茶幾上擺了個“S”又擺了個“B”,然后給小剛照了個照片發(fā)過去:“看,藝術(shù)。”他立馬一個電話打過來了:“你少抽點,優(yōu)子不在你身邊抽死了都沒人知道?!?/br>我說:“你少來,把我男人拐走的人有什么資格說話?!薄?/br>他忙不迭的叫屈:“哥哥,可別說‘拐走’這個詞,我和你男人只有交情,沒有私情——他都求到我頭上來了你說我能不幫么?!?/br>我在電話這頭面部表情猙獰了一下:“成,那你告訴他,敢跑就別回來,回來我扒了他的皮?!?/br>小剛當然會把這話告訴優(yōu)子,不用我說他也得告訴。我撂了電話仰在沙發(fā)上,深深地吸氣,再吐氣——呼吸變成了我現(xiàn)在最有意義的活動。我有時也會把我買的光碟找出來看,沒有一張是我自己的,全都是優(yōu)子的。我把的碟塞到DVD里,我的愛人就在那個小剛花了一萬五美刀搗鼓回來的房車上,對徐帆說“咱倆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還能干嘛啊,不就是做個伴么”,語氣誠懇的特別不正經(jīng)。我樂著樂著,就心酸了起來,他拍這戲的時候我倆在一起沒多久,那時候把他寶貝的跟什么似的,豈止是想和他做個伴啊,簡直就是他死了我都不要活了,恨不能有時間就想見到他——要不然我巴巴的追他跑到洛杉磯去干嘛啊。我還記得那天我被小剛從機場接到劇組,車停在院門前就看見他在一院子陰云冷風中裸吅著上身端坐的跟三好學生似的,我看了看小剛又看看他,問他:“干什么呢這是?”他苦著一張臉,這個表情在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是生動的可愛:“我這顏色太白,曬日光浴來著——誰知道老天爺不賞臉呢,我就只能等著太陽什么時候能出來那么一小會兒了?!?/br>我沉默了一會兒,脫下外套給他披上,然后把他凍的有些發(fā)涼的身體摟到懷里,完全不管小剛抽吅搐的嘴角以及隔壁墨西哥鄰居驚愕的眼神。美帝主義是萬惡的,可是我覺得還是有一點好處,那就是這個國家對于我們的看法,雖然還不合法,但至少是寬容的。一天晚上拍完戲我們和小剛還有徐帆從便利店買了點東西出來,四個人走在大街上,小剛和徐帆走在前面,我和優(yōu)子并肩走在后面,聽著小剛不著調(diào)的唱“meimei你大膽的往前走”,被徐帆打了一巴掌,然后又用打他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我看著身旁擦肩而過的人,白色的,黑色的,霓虹燈把他們?nèi)境晌孱伭?,陌生的環(huán)境,卻讓我莫名的心安。我把手悄悄探到身邊,猶豫了一下,輕輕勾住了優(yōu)子的手,他愣了愣,便毫不顧忌的與我十指相扣。萬惡的美帝,我至少是在這一刻是真心喜歡它的。晚上我和他睡在那個房車里——我看著新鮮,就把這個大道具借來住了,那旁邊真的像電影里拍的那樣,零零散散住著好幾個和我們一樣以車為房的家庭。我聽著窗外的薩克斯,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靠在我懷里的優(yōu)子:“真想就在這兒這么過下去?!?/br>他被我拍的快要睡著了,聽見我說話還迷迷糊糊的搭腔:“同志,毛主吅席他老人家教導我們不要打無準備之仗,我還沒做好進軍好萊塢的準備呢?!?/br>我說:“沒說要去好萊塢呀——我們大不了就像你這個電影里的,隨便做點什么,我去給人做翻譯,你喜歡動物就養(yǎng)兩只,開家寵物店,就這么零零散散的過著,就咱們兩個人,一輩子也就過去了——”他閉著眼輕輕的笑,又向我的懷里縮了縮,安安靜靜的說:“好。”小王吅八蛋,我想,當初說好了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他倒好,連個招呼都不打,跑得真跟一只兔子似的,膽子越來越大,這么放肆就是欠cao??墒俏矣惺裁蠢碛韶焸渌兀课已郾牨牭目粗x開,甚至都沒勇氣去挽留他一下——你說我當時要是攔他一下,現(xiàn)在不就不用這么惦念了么?我把我的愛人弄丟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