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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又心驚膽戰(zhàn)。“沒有!”還沒等李君年問完周遠洋趕緊一口否定,看對方一副懷疑的樣子,周遠洋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頭發(fā)蓬松一臉干凈的李君年,語氣帶著厭惡,“我沒有和男人在一起的惡心癖好?!?/br>聽起來很傷人的話卻讓李君年大大松了口氣,看起來是真的沒有,還好還好。輕輕拍了拍胸口安慰安慰自己快下出病來的小心臟,李君年心有余悸的說道:“反應那么大嚇死我,我雖然對同性愛沒有偏見,不過你放心,我對你可沒有一點興趣?!?/br>像是怕對方不相信一樣,李君年豎起小指頭,瞇起眼睛:“一點點都沒有,啊,放心吧?!?/br>周遠洋像是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沒反應,他剛剛聽到了什么?“你以后不會再纏著我了?不會再處心積慮地為了見我一面就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周遠洋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在他面前的人還是李君年嗎?那個當年護著他,會為了他就和人打架,在組合解散之后仍然每年給他寄送生日禮物的李君年?“嗯,不會?!崩罹隂]有再看周遠洋,似乎在他眼里周遠洋還沒有一本雜志來得吸引人。周遠洋朝李君年手里的雜志望了過去,后者正盯著雜志上的美女明星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不轉(zhuǎn)一下。“還有什么事嗎?”雖然就算旁邊有十個八個人盯著他,李君年也能絲毫不受影響地繼續(xù)看書,可也不意味著他喜歡被人這么盯著,他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周遠洋最后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后來從徐小可那里李君年知道了一些他和周遠洋的過去,選秀時期相互欣賞的兩個年輕人,如同兄弟一樣彼此關心愛護,其中一個人卻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對方。這些都和李君年無關了,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無論是“李君年”的過去還是“風兮云”的過去。未來屬于現(xiàn)在的李君年。“小可?!崩罹晡⑿χf道,“幫我訂一張到天堂洲的往返票?!?/br>但在這之前,請允許他和過去道別。☆、第四章我沒有見過你天堂洲,權(quán)貴的天堂。佇立在海邊矮山山頂?shù)姆课菔窃?jīng)的家園,如同神話故事里置于云巔的圣殿一般燃燒著世界最明亮的光輝,照亮了遠方布滿野花懸崖之下激蕩水花的大海。冷風一陣陣地從海面上吹來,即便裹著厚厚的羊毛大衣和圍巾,無孔不入的寒風仍舊吹得李君年有些瑟瑟發(fā)抖。口中呼出一口白氣,李君年仰著頭盯著那存在他記憶里有著美好童年與溫暖壁爐的“家”看了一會兒,他站在路邊的樹叢里,一輛輛黑色的豪車從山頂下來陸續(xù)離開,他有點好奇這些人里有多少會為今天舉行葬禮的人落淚。風起云會嗎?心臟驀地酸澀了一下,那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他相依為命了二十多年的哥哥。但是這樣也好吧,如果他還活著,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和風起云相處下去。李君年想著,呼出了一口白氣,他只想看一眼曾經(jīng)的家,不會再回去了。風兮云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他是李君年。“蠢貨?!?/br>“啪——”夜晚的山道在陸續(xù)離開了車輛之后本來就格外安靜,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冰冷低沉的呵斥,聽不到一絲怒意,像一把堅硬冰冷的鋼刀拍打在堆滿了積雪的樹上,伴隨著雪花灑落的是在冰冷空氣里瑟瑟發(fā)抖的低喘聲。陌生的聲音,李君年的記憶里無法將這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和他認識的人對上名字。他只是好奇地朝聲源看了一眼,離他不遠的地方,靠近路邊停靠著一輛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勞斯萊斯,發(fā)白的路燈下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隱在陰影里只能看到一個鋒銳的側(cè)影。站在那男人對面的是一個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微微垂著頭單手捂著臉頰看不清表情,但李君年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童話里的王子就應該是白顧城這樣的人,從李君年第一次看到白顧城的時候這想法就突然之間躍入腦海里根深蒂固。有一點點憂郁,有一點點嬌氣,有一點點的冷。滿滿的屬于少年的清爽干凈,像用大海深處最純凈冰冷的水晶雕塑而成的人,高而瘦,尊貴而驕傲。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李君年都無法想象會有人狠心朝白顧城那張精雕細琢宛如大師藝術(shù)品一樣的臉上留下火辣的指印。如果是以前,李君年會氣憤地沖上前為他最好的朋友討要說法,而現(xiàn)在他盡管會氣憤卻再也不會走上前,不僅僅因為他不再是風兮云。在遠處的李君年看不清白顧城的表情,深駝色大衣包裹著的清瘦男子低著腦袋,光影交錯下是隱約可見的輕顫,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沉默,大概過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白顧城捂著臉低著頭,完全沒有了李君年記憶中如同王子一樣的自信與驕傲,一身高貴的羽毛被寒風摧殘得滿地狼藉。沒有了驕傲,如同失去了靈魂的破敗人偶一樣木木地坐進了那輛昂貴而奢華的黑色勞斯萊斯轎車里,隨著車門的關閉連一個模糊的側(cè)影都看不見了。李君年默默站在原地不動,既然他已經(jīng)不是風兮云了,過去的人和事也應該說再見了吧。就在他打算等著白顧城坐車的時候,兩道銳利的目光像是浸過冰水的刀子一樣直直地朝他腦門兒上刺了過來,就像真的被刺中了一樣神經(jīng)發(fā)疼,李君年抬起頭,竟然是剛才那個伸手打了白顧城的陌生男人在看著他。明明離得不近,那個男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鷹隼一樣的目光透著雄獅一樣的冷漠,李君年發(fā)誓對方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只從腳底爬過的微小螞蟻,大概是因為剛才看到了白顧城被打,也可能是對方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李君年微微抬起下顎沒有低頭避開那過于鋒利的眼神,也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后的窘迫逃離。他為什么要逃?他既沒有做什么虧心事,也沒有故意偷聽偷看,他可是一開始就在這里的。那男人的樣子仍然有些看不清,李君年努力在腦海里搜索著和白顧城有關但是他又沒有見過的人,想著想著就完全忽略了對方的存在,等他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白顧城和那個陌生男人已經(jīng)離開了。“算了,以后大家都是陌生人,或許再也不會碰面?!?/br>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