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句話,見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知道這事急不來,就讓下人好好照看著,自己帶著貼身侍婢離開了,剛才忙著照看蘇諾,現(xiàn)在蘇諾沒有事了,她自然還要回老夫人那里去安撫她,可別嚇出個好歹來。蘇諾房里的下人們?yōu)榱瞬淮驍_他休息,輕手輕腳地端著盆往外走,一些人負責去熬藥,一些人守在門口,只剩下夏青一人靜靜地站在床前,時不時地看兩眼蘇諾,就怕他有個什么閃失,不好向老爺夫人交代。蘇諾在人都走光后,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腦子里一片混亂,似乎什么都沒想,又什么都在想。等頭疼稍稍減輕,他慢慢抬起手,看著眼前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雙手,眼里閃過一抹疑惑,然后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蓋著繡滿牡丹的錦被,再一轉(zhuǎn)頭看去,就見房間里的陳設(shè)極其熟悉,梳妝臺和桌椅板凳擺放的位置和他在蘇府的房間的陳設(shè)是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站在床前的那個雙兒還是未經(jīng)歷過風霜的夏青,一臉青澀的模樣,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幾分躊躇。原本,他以為自己和夏青來到了地獄,可是看情況又不是。于是,蘇諾便向夏青問道:“夏青,我這是在哪里?”☆、第6章重回過去,彌補錯誤“公子,這是在您自己的臥房啊,您不知道您剛才落了水之后還是逍遙王爺把您送回來的,全府上下聽說您出了事,可是急壞了,就連老爺也立馬從戶部趕了回來,還有老夫人,要不是她臥床不起,不易見風,被大夫人攔下了,恐怕早就來看你了?!?/br>蘇諾聽后,連忙坐起身,死死拽住夏青的手臂,他的眼神里滿是疑惑,且問道:“今天是哪年哪月?”夏青被自家公子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于是來不及思考就連忙回道:“回公子,今天是榮光二十四年三月初七?。∮惺裁磫栴}嗎?公子?”夏青可被自家主子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問,而且他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的樣子好可怕,感覺整個人的氣勢都和先前大不相同。不過這點疑問他也只是放在心頭,只以為這次蘇諾差點喪命,所以受的驚嚇比較嚴重,導致整個人都和以前不一樣罷了。“沒事。”蘇諾搖搖頭,放開夏青的手。“榮光二十四年……”蘇諾又跟著念了一遍,這是他和邢乙沐私奔的那一年,也是宮里下旨賜婚的那一年,但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五年前的事了。三月初七,要是沒記錯的話,他當年私自出府并且落水的那一日好像正是這個日子,也就是說,三日之后,賜婚的那一道圣旨就會降下來。不過,關(guān)鍵是這是怎么一回事?這里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的存在?難道他真的回到了五年前?難道話本里說的輪回轉(zhuǎn)世,起死回生,時光倒流是真實存在的?蘇諾把手伸進被子里,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疼痛感讓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夏青立馬關(guān)心道:“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才立馬去叫人來?!闭f著就要出去叫人。蘇諾揮手制止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我想睡一會兒?!?/br>“是,公子,那奴才就在外面候著,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叫奴才。”夏青遲疑了片刻,見蘇諾好像真的沒有哪里不舒服,才行了個禮,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順便把門給關(guān)好。等夏青出去之后,蘇諾掀開被子,穿著一身雪白的褻衣褻褲,披散著長長的墨發(fā),在屋子里徘徊,雙手緊緊地捏成拳頭,強烈地忍住了想要跑出去見奶奶和父親母親的欲望。現(xiàn)在不能出去,也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常,這樣會讓他們擔心的,而且他想清凈一下,理清楚死前的事,再計劃好以后的事情,勢必要護得蘇府上下的安危。他看著屋子里的這些東西,他伸手一件件地摸著,真實的觸感加上剛才的疼痛感,蘇諾終于相信自己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那個還沒有犯下大錯的時候,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有被迷惑,一切都還來得及。想他堂堂尚書府的嫡長子,一世英名,竟然會被府中的一個窮小子迷惑住,現(xiàn)在想想,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至極,呵呵……邢—乙—沐!蘇諾念著這個名字,眼神帶著化不開的冰雪,還有冰冷刺骨的情緒,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冷氣,就連手中抓著的一把木梳也被他折斷了。他永遠不會忘了這三個帶給他無盡屈辱的字,讓他家破人亡,讓他背井離鄉(xiāng),讓他英年早逝,這一切都是因為邢乙沐。要不是邢乙沐花言巧語,把他拐騙出府,蘇家不會落到家破人亡的下場,要不是邢乙沐對他棄之如敝屣,他不會就此死去。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又回來了,這一次,他定然不會被邢乙沐所騙,而且還會讓邢乙沐的身世永遠成為一個秘密,今后,他會讓他以窮酸書生的身份,窮困潦倒地活一輩子,并且再也當不成慕國攝政王的嫡長子。當然,他也不會推卸自己的罪責,錯了就是錯了,他從小到大就是尚書府的掌上明珠,上有奶奶,父親和繼母護著,父親的三名妾室雖然和他接觸不深,但也都是良善之輩,下有諸多奴仆伺候著,平時又極少出府,深居簡出,所以心思極其單純。蘇諾平時也喜歡看些講故事的話本,所以對愛情非常憧憬,遇到邢乙沐之后,便以為他是自己此生的良人,所以便不顧全府的安危,和這個偽君子私奔了。當時他是怎么私奔的呢?哦,好像是邢乙沐對他說就算他們倆私奔了,圣上也不會治他父親的罪,因為父親是圣上跟前的紅人,而且就算治罪,也可能只是官降一級,逍遙王爺雖然人品不怎么樣,但好歹是圣上最寵愛的皇子,要多少美人都可以,一定不會執(zhí)著于蘇府這門親事。于是,他就真的以為自己的父親在朝廷也算一個大官,僅僅是一個逃婚,圣上定然會網(wǎng)開一面,不會對蘇府上下問罪,解決辦法有很多,再怎么樣,蘇府上下都不會有性命之憂。豈料,他被邢乙沐冷落,關(guān)在大牢之后,慕如霜才對他說,蘇府上下因為他逃婚,已經(jīng)被陛下降罪,全部死光了。后來,他又陸陸續(xù)續(xù)從下人的口中得知,蘇府并不全是因為他逃婚才被降罪的,而是有人誣陷他貪污銀兩,收受賄賂,而且數(shù)額巨大,所以兩罪并罰,才會被處斬的。不過由于景國的帝都和慕國的帝都相距甚遠,聽來的消息總不會是絕對真實的,而真正的情況是圣上并未治他父親死罪,只是流放邊疆,若是活下去,終歸有一天會東山再起。當時聽到蘇府早已出事,他就覺得仿佛如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