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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侍衛(wèi)是太子景文軒的貼身侍衛(wèi),姓錢,眾人都叫他錢侍衛(wèi),他聽到牢房內(nèi)凄厲的慘叫聲,眉頭都未皺一下,等走進去之后,那些坐在桌邊一邊喝茶一邊觀賞犯人的慘狀的獄卒,便立時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喲!錢大人大駕光臨,屬下有失遠迎,請您見諒?!?/br>不僅坐在桌邊的四名獄卒和一名御醫(yī)立馬站起來,相繼問候著他,那名正在鞭打犯人的獄卒也停下手中動作,走上前打著招呼。因為錢侍衛(wèi)在前兩日來了一次,還帶來了一名女囚,他們得知是太子身邊的紅人,自然一直把他的模樣記在心里。錢侍衛(wèi)微微頷首:“大家都不必拘禮,我這次主要是奉太子之命前來,說完就走。”其中一名獄卒帶著諂媚的笑容,躬身問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只要屬下能夠辦到的,定當竭盡全力,在所不惜。”其余眾人盡皆附和,錢侍衛(wèi)看著這些帶著諂媚笑容的獄卒,微微皺眉,繼續(xù)道:“太子差我來問問,那兩名囚犯的情況如何?”其中一名獄卒道:“回錢大人,那兩名囚犯,一名正在受刑,就是綁在刑架上面那個,另一名女囚正關(guān)在監(jiān)牢里,這兩日里,我們都按照太子的吩咐,好生招待了一番,并無傷及性命?!?/br>他們自然知曉錢侍衛(wèi)說的是哪兩個人,因為前兩天錢侍衛(wèi)來的時候就是為了那兩名囚犯,據(jù)錢侍衛(wèi)所說,這兩名囚犯都是重犯,是謀逆者中罪行最深的兩個人。雖然,錢侍衛(wèi)沒說這兩人的名字,也沒說這兩人是何身份,但他們從這兩名重囚相互稱呼之中得知了他們的名字,一個叫阿誠,一個叫月兒,至于其他的胡言亂言,他們聽過就當成笑話忘去了,并不曾當真。“那就好,你們?nèi)グ涯敲魩У竭@里來,我有事吩咐。”說罷,錢侍衛(wèi)步履沉穩(wěn)地走向刑架上那名披頭散發(fā),滿身鮮血的男囚。有兩名獄卒聽到吩咐,立馬飛奔離去。那名男囚的四肢被鐵鏈捆綁在刑架上,穿著一身灰撲撲的囚衣,衣服上血跡斑斑,無數(shù)鞭傷縱橫交錯,簡直慘不忍睹,不忍直視,他的頭發(fā)也散亂不堪,遮住了半邊面孔,臉上也是血rou模糊,分辨不清五官。他好像有點意識模糊,但聽到腳步聲,便微微抬起頭來,幽深恐怖的目光透過幾縷長發(fā),投射在錢侍衛(wèi)身上,帶著幾分陰鷙,他裂開的嘴唇一抿,蒼白的嘴角一扯,牽出一個嘲諷的微笑,看起來頗為詭異,而后用干涸而嘶啞的喉嚨說道:“把你們皇上叫來?!?/br>“皇上日理萬機,事務(wù)繁忙,可沒功夫來見你這個亂臣賊子?!卞X侍衛(wèi)湊近司馬誠,伸手把他頭發(fā)撥開,露出那張早已毀掉的容貌,若是承受能力稍弱的人,估計會看得吃不下飯,更甚者會暈過去。皮開rou綻,滿臉傷痕,除了被利器所傷的,還有幾道烙鐵的痕跡,黑乎乎的,而且已經(jīng)有流膿的跡象,更惡心的是,他的鼻子也被割掉,只剩兩個幽深的小孔擺在臉的正中央。這些暫且不論,錢侍衛(wèi)還聞到一股惡臭,不僅僅是尿sao味那么簡單,各種難聞的味道混雜在一起所產(chǎn)生的效果,也不知道獄卒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竟然造成了如此惡心的效果,獄卒對付犯人的方法簡直是令人發(fā)指。“景無痕來不了,就讓景文軒那小孽障來?!彼抉R誠的表情略顯麻木,仿佛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明明剛才還在發(fā)出陣陣慘叫聲,現(xiàn)在卻極其淡定,也不知是不是裝的。錢侍衛(wèi)手下一用力,就把司馬誠的下巴卸了下來,下顎無力地掛在下面,大張的嘴巴無論如何也合不上,讓司馬誠連痛呼都來不及便已暈了過去。錢侍衛(wèi)轉(zhuǎn)頭對身后眾人吩咐道:“把他弄醒。”幾名獄卒連忙把腳邊的一桶辣椒水提起來往司馬誠潑去。而這時,另外兩名獄卒也把錢侍衛(wèi)要見的那名女囚帶了過來,一把扔在地上。那名女囚軟弱無力地趴在地上,臉上有好幾道血痕,讓她的容貌不再美麗,甚至頗為丑陋,衣服上也是血跡斑斑,下身已然被鮮血浸濕,尤其是那膝蓋處,已經(jīng)看不出囚衣的顏色,兩只纖纖玉手也被黑乎乎的血液染滿,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和形狀,身上也是散發(fā)著一股難聞惡心的氣味。這樣狼狽的景象,哪里還是昔日那個美艷絕倫,一身華麗宮裝的皇貴妃,分明活得比青樓的妓女還不如。吳曦月自被送入天牢之后,過的日子是她生平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聞過的,她平時除掉身邊的人都是不見血的,這天牢里的生活簡直突破了她的三觀,讓她活得比豬狗還不如,不僅要每日接受刑罰,還要遭受獄卒們的侮辱,她想死,但卻無法了結(jié)自己,因為她的手指已被夾斷,膝蓋骨也被揭掉,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吳曦月現(xiàn)在才知道,背叛景無痕的代價原來會如此慘烈,因此,她現(xiàn)在無比后悔,若是當初進宮之后便和司馬誠了斷關(guān)系,一心一意地服侍皇上,就算她的兒子不能當太子,當皇帝,她也不能當皇后,當太后,但至少可以富貴榮華一生,保得吳家永世榮耀,而不是像如今這般生不如死。究其原因,還是她太過貪婪,利欲熏心,以致她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權(quán)勢蒙蔽了她的雙眼,讓她走上了錯誤的道路,以致如今后悔難言。與此同時,她心中亦是帶著無數(shù)憎恨,為什么史駿飛不一劍刺死她,還要留她一命,如果她直接殺死了自己,自己就不會像如今這般活得如此狼狽。錢侍衛(wèi)看看兩人的樣子,滿意地點點頭,既然這兩人在牢里過得這么慘,他回去也好對太子殿下有個交代了。吳曦月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這位穿著得體,長相卻稍稍有點普通的錢侍衛(wèi),心中升起一點希望,以為是景無痕要見她,便問道:“我是皇貴妃,你們不能這么對我,皇上呢?快帶本宮去見皇上!”雖然吳曦月現(xiàn)在傷痕累累,但因為御醫(yī)在天牢時刻待命,又有太子送來的無數(shù)千金難求的珍貴藥材為她續(xù)命,所以,即使吳曦月差點被刺中心臟,并且又受了如此多的刑罰,依舊吊著半口氣。他作為太子的貼身侍衛(wèi),自然知道這名女囚便是昔日的皇貴妃,但對她并無惻隱之心。錢侍衛(wèi)眼神閃過一道光芒,微微一笑,對其他人問道:“她說她是皇貴妃,你們可信?”因為皇上不想波及到景文釗和景文昊兩位王爺,便隱瞞了她的身份,并讓人在宮中散布皇貴妃已在這場叛亂中遇害身亡的消息,宮中自然極少有人知道真正的皇貴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