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真愛？”

張杠杠張了張嘴，呆傻半天沒有反應。

最后還是韓冬伸出手揉了揉他后腦勺：“上飛機了，過年一起出來玩不就行了，要看香雪海嗎？”

“……不要以為香雪海就能”張杠杠深吸一口氣，可憐巴巴看向韓冬：“要看……”

從虹橋買了高鐵票，季欽揚一路都在發(fā)微信，謝孟湊過頭去，男生讓開一點給他看聊天記錄。

“齊飛和卓小遠等下來蘇州火車站接我們?！奔練J揚捏了捏謝孟的脖子：“先去你家，等除夕再去我家?！?/br>
謝孟看了他一眼：“你都安排好了？”

季欽揚點頭：“我媽還給你準備了紅包?！?/br>
謝孟笑了：“那我得準備點禮物才行?！?/br>
季欽揚勾著他脖子：“禮物哪用你cao心，我都準備好了?！?/br>
“……”謝孟伸出手揉了下男生頭頂，無奈道：“你真是越來越賢惠了?！?/br>
幾個人剛從火車站出來就聽見大老遠，齊飛那貫穿整個廣場的喊聲：“張杠杠！這里！在這里?。　?/br>
張杠杠回頭，行李都不顧了，飛奔過去跳到齊飛身上，大叫道：“齊mama?。。?！”

齊飛被他撲的差點翻過去，抱著人哎呦了半天：“快下來快下來！要趴了趴了！”

韓冬黑著臉把張杠杠扯了下來，卓小遠跟在后面與幾個人挨個擁抱了一下。

“最近怎么樣？”他與季欽揚碰了碰拳：“呆北京習慣嗎？”

謝孟想了想：“都習慣，就是太大了，相比之下蘇州真小?！?/br>
“那是肯定的。”卓小遠幫他們提行李：“看你沒瘦多少?！?/br>
他看著謝孟：“季欽揚把你照顧的很好?！?/br>
謝孟笑著沒說話，季欽揚把箱子拖過來，挑眉道：“瞎cao心，我當然會照顧好他。”

卓小遠斜著吊梢眼不屑的嗤了一聲。

韓冬家自己派來的司機，大少爺被強行先拖了回去，打算晚上再去謝孟家匯合，齊飛包了輛車，先把張杠杠送回去放東西，被杠杠媽硬塞了一堆晚上吃的菜，裝了四大個飯盒，季欽揚干脆就不回家了，他行李少，一個箱子也無所謂。

謝孟臨走前把家里都打掃了一遍，鋪上白布，院子里交給左鄰右舍幫著看看，回來時花花草草都長勢喜人。

季欽揚拿了北京買的特產(chǎn)幫謝孟把周圍幾個鄰居都送了一遍，結果拿回來的東西比送出去的還多……

張杠杠和齊飛提了水擦桌子椅子，掃地洗碗，卓小遠和謝孟把棉被褥子拿到院子里來曬。

季欽揚擦干凈謝孟父母和張秀娟的遺像，老太太照片里的笑容像江南溫婉的水，眉目秀麗，一如當年。

謝孟點了線香，磕完頭插到香爐里，他坐到季欽揚身邊。

廚房里，張杠杠和齊飛嘰嘰喳喳的洗碗講話：“我和你說，柔柔和韓冬在一個學校，所以柔柔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們感情不要太好?！?/br>
齊飛：“這話你都說過多少遍了，你們到底見沒見面?。俊?/br>
張杠杠：“韓冬說柔柔忙啊，柔柔現(xiàn)在在學生會呢，說是要競選會長。”

齊飛：“搞半天你都是和韓大爺出去玩?。俊?/br>
張杠杠：“一樣一樣啦，我們都有拍很多照片去給柔柔看的?！?/br>
齊飛：“……我要是柔柔都要氣哭了，你和別的男人出去玩就算了，還拍照片刺激她……到底誰是你女朋友?。俊?/br>
張杠杠：“……”

謝孟皺著眉，他忍不住問季欽揚：“柔柔和張杠杠到底怎么回事，韓冬怎么摻合進來了？”

季欽揚懶洋洋的笑了笑：“某人自己種的惡果，得自己擦屁股，你別管了?！?/br>
謝孟不放心的看了眼廚房，突然掌心一暖，被季欽揚握在了手里。

“……”謝孟：“卓小遠還在外面呢。”

季欽揚不怎么在乎的撇了撇嘴：“他又不是不知道。”

謝孟的笑容無奈，卻拿他沒辦法，季欽揚也點了香，像謝孟一樣磕了三個頭。

“出去曬曬太陽吧?！敝x孟握了握季欽揚的指尖，笑著道。

卓小遠坐在院子里翻手機，他左手夾著煙，已經(jīng)抽了一大半，看到季欽揚和謝孟出來的時候眉毛揚了揚：“情話講完了？”

季欽揚嗆他：“有你在所以不能好好講?！?/br>
卓小遠痞笑了下，他抽口煙沒回嘴，皺著眉繼續(xù)翻手機。

“近近最近怎么樣了？”謝孟突然問他。

卓小遠頓了頓，他把煙抽完了才慢慢道：“不怎么好，我給幾家大醫(yī)院都發(fā)了診斷書，結果沒一個滿意的?！?/br>
季欽揚皺著眉：“北京問過了嗎？”

“問過了。”卓小遠點頭：“我打算下半年等近近身體養(yǎng)好一點，帶她上北京去治病?！?/br>
謝孟：“什么時候來都可以，別忘了叫我們。”

卓小遠捶了他一拳：“放心吧，我可不會放過這次折騰你們的機會?！?/br>
因為meimei身體關系，卓小遠吃完晚飯就走了，張杠杠和齊飛留下來，和季欽揚謝孟四個人打了會兒麻將，齊飛半途中接了電話要回去帶小孩兒。

“過年這幾天親戚家的孩子都會來。”齊飛痛苦道：“我三姑最近又生了……熊孩子們都快上兩位數(shù)了。”

張杠杠同情道：“辛苦你了齊mama……”

季欽揚：“年初一空出來啊，我們?nèi)タ聪阊┖??！?/br>
“一句話?！饼R飛比了個大拇指：“一美大大你決定，小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季欽揚踹了他一腳，齊飛笑著讓開，對張杠杠道：“走啊。”

“？”張杠杠一臉莫名：“我再玩會兒啊?！?/br>
齊飛翻了個白眼：“玩你個頭啊！回去睡覺！”

張杠杠：“……”

等人都走光后院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不少，謝孟邊整理麻將桌邊感慨道：“冷清了好多。”

季欽揚看了他一眼，笑道：“過幾天就熱鬧了?！?/br>
謝孟嗯了一聲，他蹭了下季欽揚的額頭，去廚房里燒熱水，季欽揚擺好了桌子把洗腳的木桶拿了出來。

“天冷……一起泡個腳？”

謝孟：“好啊?！?/br>
熱水燒好了，兩人面對面把腳泡在桶里，季欽揚用腳趾頭磨蹭著謝孟的腳背，目光相對時都笑了起來。

“舒服嗎？”謝孟問他。

季欽揚瞇著眼：“舒服啊，再加點熱水？”

謝孟示意他把腳抬起來，一點一點的加熱水。

“你等下。”謝孟跑去拿毯子，蓋在自己和季欽揚腿上，他翻了新的護手霜出來，拉過季欽揚的手：“剛剛摸你指尖就覺得干了……擦一點。”

季欽揚挑眉：“這么保養(yǎng)我？”

謝孟低著頭給他揉手，淡淡道：“你要練琴的，手很重要。”

季欽揚沒說話，他看著自己每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