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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賭楚離的心思。他克制沖上去給秦穆一拳的沖動,不動聲色走到楚離病床的另一側(cè)。“裴姨還沒來?”江行簡語氣溫柔,看不出因為秦穆有什么不高興。但楚離就是知道他不高興了。不僅是因為江行簡曾對他提過遠離秦穆的要求,更是一種奇特的感覺。楚離略帶心虛地點點頭,心想兩人不至于在病房打起來吧。不過也難說,萬一打起來,他作為“殘障人士”也做不了什么,總不能再拍一次照片訛秦穆吧。楚離無厘頭地想著,就聽江行簡問:“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水果墊墊?”“還好?!背x沒有吃水果的意思。“那玩會游戲?”江行簡提議。楚離:“……”他不自覺摸了摸枕頭,想象江行簡找不到游戲機的樣子,心虛地想要拒絕這個提議。誰知江行簡若無其事地翻開枕頭,從下面找出游戲機,在楚離的目瞪口呆中塞到他的手里。"吃飯前可以玩半小時?!?/br>楚離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兩人這一番對答親密而自然,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樣。落在秦穆的眼中,江行簡和楚離更像是身處一個封閉的世界,完全容不得外人的入侵。不知為什么,這個認知讓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仿佛有件珍貴的寶物被人搶走一樣。他告誡自己并不是把楚離當做行哲的替身,但看著一模一樣的那張臉對江行簡露出的笑容,還是讓他的目光沉了沉。秦穆無心再多待,徑直起身告辭。直到此時,江行簡才在進來后第一次正眼看秦穆。兩人視線相對,彼此都是深深的厭惡,最終秦穆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直接離開。目送著秦穆遠去,江行簡頗有種雄性爭奪配偶勝利的揚眉吐氣之感。然而他爭奪的“配偶”此時的注意力多半放在了游戲身上,并沒有體會到江行簡的的這種心思,對秦穆的離開似乎也無所謂。江行簡仔細打量著楚離的神色,不確定楚離表現(xiàn)出的無所謂有幾分真假。他像是不經(jīng)意地問:“秦穆怎么來了?”楚離玩游戲的手頓了頓,抬頭看了江行簡一眼,實話實說:“他聽說我受傷了,說來看看我?!?/br>江行簡挑眉:“聽說?聽誰說?”楚離對江行簡如此刨根問底并不意外,想到江行簡針對秦穆的出發(fā)點,他猶豫了下說:“秦穆接演了的男一,是在劇組聽說的?!边@個消息就算楚離不說,想必江行簡也會很快知道。楚離說完干脆暫停了游戲,等著江行簡的反應。如果沒意外,江行簡大概會幫他推了,雖然楚離覺得有些可惜,他已經(jīng)把全部臺詞都背下了,但江行簡不同意,他也不打算堅持。他仰頭看著江行簡,江行簡卻誤會了。秦穆接演謝知華,江行簡比楚離更早一步知道。也是江行簡打壓秦穆太狠,別的劇組不敢收他,只有金寶因為有秦穆的股份,愣是說服秦穆接演一劇。在江行簡看來,秦穆接演男一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楚離將和秦穆一個劇組,這讓他有些投鼠忌器,要顧慮楚離的反應。他有些吃醋,更多的是酸澀,問:“你想去嗎?”楚離遲疑地點點頭,想了想補充道:“馬哥對我不錯,我要是不去他還得再找人,所以……”這個解釋讓江行簡心情好了一些,他坐到楚離身邊,決定單刀直入:“你對秦穆了解多少?”楚離:“……”如果現(xiàn)在是知識競賽,那么這道題一定是道送分題,可惜現(xiàn)在不是知識競賽,楚離只能搖搖頭:“……了解不多?!?/br>他裝模作樣,江行簡卻是沒有拆穿,只是問:“你有沒有聽過秦穆和行哲的事?”又一道送分題,何止聽過,他就是當事人??上Аx猶豫了下,說:“聽過一些?!?/br>刨除他當事人的身份,按照正常邏輯,他應該只是聽過一些,并不知道細節(jié)。果然,江行簡繼續(xù)道:“外面是不是都在傳言行哲和秦穆在一起?”楚離點了點頭。江行簡不動聲色,垂眸道:“外面都說行哲和秦穆在一起,但其實只是行哲單方面喜歡秦穆,秦穆根本不喜歡行哲,一直都是行哲傻乎乎付出,秦穆只是把行哲當做跳板,騙取江氏的資源?!?/br>楚離覺得臉有些熱。江行簡頓了頓,窺著楚離的表情說:“秦穆這個人是個十足的偽君子。他利用行哲拿下資源,卻又覺得跟著行哲受了委屈。他既舍不下行哲帶來的資源,又還要偏偏做出一副看不上行哲的樣子。既當又立,還真是……”江行簡沒有說完,但楚離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等楚離反應,江行簡最后總結(jié)道:“秦穆這個人人品不行,他現(xiàn)在事業(yè)發(fā)展不順,你又和他一個劇組,我擔心他借著你來炒作,所以你盡量離著他遠一些?!?/br>楚離:“……好!”第30章習慣人生在世,大抵每個人都有段不愿被人提及的黑歷史。楚離的黑歷史便是秦穆。過去他是江行哲,自個執(zhí)意要飛蛾撲火,礙于他背后的江家,沒幾人敢在他面前提秦穆的不好。后來他成為了楚離,遠離過去的生活,更不會有人在他面前提及秦穆。因此,楚離得以心安理得地將他的過去打包、封存,埋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自己給自己粉飾了一場太平。但誰知,江行簡橫空出世,愣生生將他卷入過去的生活,并且在兩人的相處中不忘時時提及這段黑歷史。從懷疑秦穆害死江行哲到秦穆品行不端騙取江行哲的感情,江行簡用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態(tài)度,宛如看不上窮小子的丈母娘,從上到下將秦穆黑了個遍。鑒于江行簡的出發(fā)點是為江行哲不值,楚離什么都不能說,只能一遍遍被江行簡洗腦。以至于等他傷愈回到劇組,遠遠看到正休息的秦穆,腦海閃過的赫然是江行簡不動聲色的臉,和他用平淡的語調(diào)說出的那句話:秦穆不喜歡江行哲,一直是江行哲傻乎乎地付出——這句話江行簡跟他強調(diào)了不下N遍,對秦穆來說可謂是萬能指控,哪里需要便放在哪里。楚離一臉平靜地扭過頭,承認自己受了江行簡的影響。不是因此更反感秦穆,而是每每看到秦穆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江行簡,這可真是……他轉(zhuǎn)身要走,不想秦穆抬頭看到他,主動走了過來。“楚離!你出院了?腳傷恢復的怎么樣?”同自個的“黑歷史”狹路相逢,楚離腦?;蝿拥膮s是江行簡的臉。這著實是種條件反射,楚離懷疑他被江行簡“虐”成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不然這種詭異的情景該如何解釋?他定定神,客套而疏離地表示:“恢復的還好?!?/br>秦穆笑了起來:“這樣就好,活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