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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不知該如何跟楚離袒露自己的感情。他盡所能地對楚離好,在楚離心里也不過是一個哥哥的模樣??伤幌胱龈绺?,只想做楚離的戀人、情人什么都好。從行哲到楚離,他像個變態(tài)一樣齷蹉地偷窺著一切,所思所想無不是如何把“弟弟”壓在身下。這種無法宣諸于口的心思從他第一次晚上夢到行哲開始,便宛如毒品般成為他心中的癮,使他沉淪,無法自拔。江行簡想他壓抑的太久,久到一度曾以為他失去了行哲,失去了幸福的可能。好在老天把行哲還給了他,讓他重新觸摸到了幸福的滋味。哪怕即使短暫,在以后漫長的人生里,他也可以反復回味——曾經(jīng)有個人讓他愛到連想一想似乎都覺得是幸福。江行簡抬手揉了揉楚離的頭發(fā),盡量放緩聲音,溫柔道:“小離你聽我說,我愛你。這一點上寧衛(wèi)東說的沒錯?!?/br>他如此直接而坦誠,不給自己留一絲余地。仿佛太陽般,感情炙熱地讓楚離下意識抗拒。他沉默半晌,說:“我是楚離,不是江行哲。”說這句話時,楚離依然沒有抬頭,避開了江行簡的視線。江行簡無聲地嘆息——為楚離對自己的逃避。他的手搭在楚離的頭頂,輕聲道:“我見過你的字跡,也找人鑒定過,鑒定結(jié)果就在電腦里。小離,你要看嗎?”這個原因……楚離驀地抬頭,江行簡溫柔地看著他,神情專注卻又不容拒絕,解釋說:“小離你還記得吧?你和寧衛(wèi)東第一次在酒吧打架,你喊我去警局找你,當時你正在寫筆錄。后來我托人拿到了那份筆錄?!?/br>楚離這一次沉默地更久,“那又如何?”他固執(zhí)地不肯看江行簡,視線落在墓碑上,強調(diào)道:“江行哲已經(jīng)死了。”江行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溫言道:“我知道,我失去過一次行哲,不想再失去你?!?/br>沒有絲毫猶豫,從見面開始,江行簡便將自個的心剖開在楚離面前。楚離本能地想要逃避,身體卻不受控制般僵立在原地。江行簡的這些話在他的腦海浮沉,不是沒有觸動的,只是……楚離漠然道:“你忘了你是江行哲的哥哥?!?/br>這一次輪到江行簡沉默,沉默到楚離以為他放棄時,江行簡才輕聲道:“我和行哲沒有血緣關系?!?/br>第49章驚愕楚離腦子里轟然一聲,仿佛七八級地震。寧衛(wèi)東說江行簡喜歡他,不過一場疾風驟雨,緩過來便可無事,但江行簡說的話卻讓他過去二十年的人生認知崩塌。滿地狼藉中楚離站在那里茫然無措,驚愕地望著江行簡,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他下意識重復了一遍:“你說什么?”江行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握住了楚離的手。明明是炎炎夏日,楚離的手卻冷的像冰,好似有股寒意透過肌膚鉆入江行簡的心底。他仔細地將楚離的手攏在掌心,確保楚離即使情緒激動也不會離開自己,才輕聲道:“我和行哲沒有血緣關系?!?/br>楚離整個人似不自知地輕輕抖了抖,幾乎立刻便在心中認定自己不是江家的孩子。其實他早該想到的,父親自幼對他的疏遠,幫傭私下的竊竊私語,不都證明這一點嗎?他下意識覺得這樣才是對的,如此父親的態(tài)度有了解釋,連帶他不甚“光明正大”的過去都似乎看著正常起來。他馬上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媽……”“小離,是我。”江行簡打斷了他的話,加重聲音,握著楚離的手微微用力,確認說:“小離,是我不是父親的孩子?!?/br>“……”驚愕再次出現(xiàn)在楚離臉上,凝固成一個可笑的表情。楚離張張嘴,卻仿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他茫然地想怎么會是江行簡呢?明明江行簡是父親最驕傲的兒子,是他從小向往羨慕的人。他渴望靠近江行簡,卻又因著身世在對方面前自卑不已。種種成長的境遇養(yǎng)成了他面對江行簡時嫉妒、不甘,又憧憬的復雜情緒。他像個小丑般在江行簡面前撲騰半天,最后把命都搭了進去,結(jié)果江行簡跟他說自己不是父親的孩子?!“小離!”江行簡擔憂地叫了一聲。這就是江行簡患得患失間無法向楚離開口的主要原因。他不知該如何向楚離解釋自己鳩占鵲巢的過往,尤其是即使解釋清楚,對如今的楚離也毫無用處。哪怕這件事他其實也算“無辜”。江行簡苦笑著想,隨即這點念頭就被從心底泛起的,巨大的心疼所代替。他伸手把楚離攬入懷里,感受著懷中單薄的身體,歉疚道:“對不起?!?/br>楚離恍惚回神,輕聲問:“什么時候?”“行哲出事前?!?/br>江行簡低聲說。盡管楚離說的不清不楚,但江行簡下意識知道楚離想問什么。他緊了緊手臂,把楚離抱得更緊了些。那段時日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時候。他記得清楚,那天他剛剛在醫(yī)院探望外婆離開沒多久,突然接到了舅舅的電話。電話中舅舅的聲音很急切,說外婆病情突然轉(zhuǎn)危,需要立刻搶救,但外婆不肯進搶救室,執(zhí)意要見他一面。他甚至來不及掛電話便急急返回醫(yī)院,一路把車開到極限,連闖無數(shù)個紅燈才趕到外婆身邊。他到時,外婆把身邊的醫(yī)生、護士全趕出病房,只留下他一個人。他那時已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卻只以為外婆要交代遺言。只是他沒想到,外婆拉著他的手說有個秘密在心底藏了多年,如今怕是要不行了,這個秘密不能再瞞著他。醫(yī)院人來人往,但病房仿佛是一個單獨隔出的世界,靜謐地沒有聲息。他聽不到任何聲音,只看到外婆吃力地張開嘴,斷斷續(xù)續(xù)說出了藏了多年的秘密。那一刻他如墮冰窟,只覺得內(nèi)心“嘩啦”一聲巨響,有什么轟然傾塌。他沒有時間消化外婆的話,渾身僵硬地喊來醫(yī)生。當外婆被送進搶救室時,巨大的蒼涼才從心底一點點升起。他站在搶救室外面,一邊焦灼于外婆的病情,一邊遲鈍地想著外婆說的那些話。有那么一瞬間,他心底甚至生出一種不合時宜的竊喜——如果他不是父親的孩子,是不是他和行哲之間最大的障礙沒有了,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追求行哲,坦然地陪在行哲身邊。種種念頭紛雜,他的腦海一片混亂,茫然間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才聽到醫(yī)生說搶救結(jié)束,外婆幸運穩(wěn)定了病情。欣喜在心中只是一閃而過,他又不得不面對一個棘手的問題:該如何向父親、行哲坦白自己的身世?這中間牽扯到謝家,如何能盡量避免沖突地解決這件事?那段時間外婆的病情一直不穩(wěn)定,牽扯到他多數(shù)的時間和精力。他不敢離開醫(yī)院,一直找不到機會向父親和行哲坦白。直到行哲為了秦穆的事鬧騰回家,他才抽出時間匆匆見了行哲一面,也是兩人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