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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跟著江坤的司機(jī)私奔了?!?/br>“你說什么?”楚離驀地出聲,謝外婆快意道:“也是江坤的報應(yīng)?!?/br>江行哲的母親之所以在江家名聲不好,多半原因是江坤的授意。他那么自大的一個人,怎么容得下女人的背叛?許是這些話在心里藏了太久,久到謝外婆覺得自己心里長了一根刺,拔不了排不出,時不時還要刺她幾下,讓她半輩子活在對江坤的怨恨中,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個面目可憎的老太太。回首過去,謝外婆覺得當(dāng)初謝黎選錯了,她也選錯了。如果當(dāng)初謝黎懷孕,她能堅持不肯讓謝黎回到江家,說不定她的黎兒還在她的身邊。她嘆息一聲,輕聲跟楚離道:“這些事行簡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既然他信任你,你就替我告訴他,不管他是不是叫江行簡,他都是我謝家的外孫。江坤那樣的父親不要也罷,江家的財產(chǎn)我還看不在眼里?!?/br>楚離心情復(fù)雜地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走,謝外婆又喊住了他,意味深長道:“江行哲出生后,江家曾有照顧過江行哲母親的幫傭私下說,江行哲的母親生下的其實(shí)是一對雙胞胎,但不知為什么帶走一個,給江坤留下了另一個。”她說完不再看楚離瞬間愕然的臉,又變回了那個優(yōu)雅從容的老太太。第52章哥哥是被母親當(dāng)做“包袱”甩給父親還是被母親當(dāng)做“奇貨可居”賣給父親,對楚離而言著實(shí)不知道哪個更好聽一些。他心事重重離開病房,腦子里還在想著謝外婆說的那句話——幫傭私下說,江行哲的母親生了對雙胞胎。雖然謝外婆的話未必可信,畢竟她也是“聽說”,但楚離卻忍不住想那個可能,萬一是真的呢?最初謝外婆這樣說時,楚離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雖然“楚離”確實(shí)和“江行哲”長得太過相像,但他對謝外婆懷著偏見,先入為主聽到什么都要打個折扣。再說父親又不傻,少了一個兒子還能不知道?怎么也該找一找,傳點(diǎn)風(fēng)聲出來??呻S著和謝外婆一番交談下來,楚離的情緒不知不覺被謝外婆感染。在謝外婆時而激動時而瘋狂的講述中,過去的事逐漸清楚地勾勒在眼前。而父親……楚離沉默地想,大概真的可以對自己少了一個的兒子視而不見。畢竟在父親眼中,母親當(dāng)年離開的并不體面。拋開“雙胞胎”的真假,從他自己這些年的成長經(jīng)歷就能看出,父親上不上心,真是一目了然。他站在病房前一動不動,江行簡看他出來,急步走了過來:“小離?”楚離被驚醒,低聲說:“我去下衛(wèi)生間?!?/br>他匆匆拐到走廊一側(cè)的衛(wèi)生間,背靠在門上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張啟國的電話。如果,楚離想……如果謝外婆說的是真的,那么“楚離”會不會真的和“江行哲”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這樣一來才說得通為什么兩人長得如此相像,而不是僅僅用巧合來形容。想知道這個猜測是不是真的,最簡單的便是偷偷和父親做個親子鑒定。但楚離不太愿意見父親,更何況父親現(xiàn)在國外,他想見也見不到。他也是剛剛想到,這件事可以問問張啟國,只需要知道楚母當(dāng)初是不是生了個雙胞胎就行了。如果是……楚離有些茫然,那意味著猜測有很大可能是真的,他要告訴|江行簡嗎?思緒轉(zhuǎn)念間,手機(jī)“嘟嘟”響了幾聲,對面一直沒有人接。楚離微微用力捏緊了手機(jī),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仿佛有個巨大的黑洞在他眼前展現(xiàn),抽離著周圍的空氣,他恍惚地閉了閉眼,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手心中全是汗。在沉默的等待中,衛(wèi)生間最里面的格子打開,有陌生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眼神隨意掃過,中年男人停住腳步,關(guān)切地看向楚離:“小兄弟你沒事吧?”楚離搖搖頭。對方的視線落在他捏的有些發(fā)白的手指上,不知想到什么,輕輕“哎”了聲,跟他說:“生老病死都是命,小兄弟你看開些,有什么事多跟家里人說,讓你家大人幫著拿個主意?!?/br>楚離被他說得微微一怔,繼而猜到對方大概是想岔了。他猜他現(xiàn)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又是在醫(yī)院這種地方,估計對方不是把他當(dāng)做病人就是當(dāng)做了病人家屬。不過他也無意解釋,只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道:“多謝!”隨著“謝”字落下,手機(jī)“嘟嘟”的聲音突然消失,張啟國的聲音隨之響起:“小離?”楚離長長出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說:“舅舅?!?/br>張啟國的聲音帶著笑意:“怎么了?這個時間想起給舅舅打電話了?”聽得出來,張啟國在四海過得不錯,聲音里沒了過去的愁苦,透著一股滿足之意。楚離微微有些遲疑,突然不確定該不該問舅舅這件事。其實(shí)想想,就算楚離和江行哲是兄弟又怎么樣呢?難道他還打算認(rèn)回江家不成?楚離的遲疑落在張啟國耳中,他立刻就急了:“小離,怎么了?是不是拍戲不順利?你跟舅舅說,舅舅找時間去看你?!?/br>“也不是……”楚離吞吞吐吐道,他干脆心一橫,小聲說:“我不是在海城拍戲嗎?偶爾認(rèn)識幾個人說我跟他們一朋友長得挺像的,一模一樣的那種。我就想問問,我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兄弟什么的。”楚離輕描淡寫地用開玩笑的口吻問出了這句話,原本張啟國該笑兩聲,罵他一句“胡說八道”之類的,但張啟國的聲音一緊,支支吾吾地說:“沒、沒那回事。你、小離你別亂想?!?/br>大抵是從未在楚離面前說過謊,亦或者張啟國的人生中就沒說過謊,他顯得十分不自在,連帶著聲音都變得奇怪起來。擔(dān)心楚離胡思亂想,他甚至還畫蛇添足地加了句:“……你媽就你一個孩子,真的?!?/br>如果他不這么說,楚離或許還要多想想,但這么一說,楚離只覺得心微微一沉,佯作若無其事道:“哦,我就是跟舅舅開個玩笑。反正他們說的那個朋友也已經(jīng)去世了,像不像都是他們說的……”他話還沒說完,張啟國突然拔高聲音:“小離你說什么,去世了?怎么去世的?他叫什么名字?”一疊聲的問題砸向楚離,張啟國的聲音帶著顫音。楚離猜到什么聲音也低沉起來:“我聽那幾個人說是車禍,沒搶救過來。叫什么名字我沒問?!?/br>“車禍,車禍!”張啟國失魂落魄地念叨了兩次,突然想到什么抖著手從衣服里掏出用了快十年的錢包,在錢包最深處的夾層中翻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年輕的楚母臉色蒼白的嚇人,神色透著一股木然。她看著不太精神,披著一塊一看就很值錢的披肩半靠在床頭,兩個包裹的一模一樣的小嬰兒睡在她的面前——時間定格在了楚母疲倦的眼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