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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往火坑里推了,再一臉關(guān)心地拉我上來,這算什么?把我當猴耍!我有些憤憤地拿起碗就是一大口,卻馬上被那辛辣的液體嗆得咳出了眼淚——完全一副毛頭小子的模樣!唔——真是,丟臉!老伯爽朗的笑聲響起,他拍拍我肩膀:“年輕人,多練練!多練練!”說著又笑著自己喝了大半碗。我不禁臉孔發(fā)紅,微微慚愧。但我把臉紅歸結(jié)為那酒的緣故。我其實以前也沒怎么喝酒的,頂多只喝過紅酒和啤酒而已,這么烈的酒,我還是第一次喝到。但我知道,東方御不是。“我酒量比不過你們,老伯你就和他喝吧!他千杯不醉的,至今還沒人能成功放倒他的?!蔽椅⑿χf完,眼角余光挑釁地望向東方御。不用看,我就知道剛才他肯定也笑的,畢竟是他的杰作??!哼!就你會整人么?東方御聞言當然知道我的用意,他卻不發(fā)表意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哈哈哈!那阿御,我們來比試番,今晚就來個不醉不歸了,怎樣?”“沒問題的,你們就盡情地喝好了,我也想看看他被放倒的樣子。老伯加油!我絕對支持你!”我在一旁鼓吹。東方御還是沒說話,可眼底的笑意卻似乎——更深了些?嘖!敢情他很有自信不成?哼!再怎么好的酒量,我就不信要是我聯(lián)合老伯的話,會放不倒你!老伯看上去也很厲害的樣子,都喝了那么多了,也只是臉有些紅而已,絲毫不露醉態(tài),而我的話,雖然酒量不行,但誰說要放倒別人的人自己也一定要喝的?哼!東方御,你死定了!誰叫你之前做得太過分!他們兩人繼續(xù)一邊喝一邊聊,我雖然不發(fā)言,卻很盡責地為他們倒酒,當然會做些手腳:比如在他們要干的時候,都只是倒一小碗,蓋住碗底就好,但給東方御倒的時候會多些,而給老伯倒的時候會少些,圓碗本就有些不規(guī)則,也看不大出來,而且基本是呈圓錐形,隨高度的增長圓面積也越大,相應體積就大了,加上次數(shù)越多,多出的差額也就成比增長,積少成多,滴水也能穿石,我就不信你今天倒不下去!“年輕人,有女朋友了嗎?”老伯喝著喝著,突然又轉(zhuǎn)向了我。呃?我差點噎住,順了口氣,我才回答:“沒,還沒有。”“年輕人?。∈聵I(yè)固然重要,可事業(yè)的成功可是會帶來孤獨的??!女朋友啊,還是要找的,一個人喏,太寂寞了,現(xiàn)在你年輕可能還不覺得什么,老了就知道苦果啰!”我沉默了下來,心也跟著慢慢沉淀,只能淡淡笑著,不然我還能怎樣。絲絲悲涼滲透了進來。恐怕,我是注定要孤獨的吧!“人啊,也就那么短短幾十年,一晃眼就過去了,抓都抓不住,找個伴,好好一起過,不要太在意那些什么個浪漫啊,刺激啊,到頭來啊,還是真實的平淡最經(jīng)得起考驗??!”我聽著老伯的話,點頭應和著,心里卻更凄苦了。不自覺地,我端起酒碗喝了口酒,那辛辣的液體卻沒能驅(qū)散我心中的苦味,只是眼睛被辣得蒙上了層淡淡的水霧。無意間的一個轉(zhuǎn)頭,卻猛然發(fā)現(xiàn)東方御在看著我!嗯?我一個驚愣。對上了我的視線,他還是沒有移開,更沒有回避,就那樣直勾勾地望著我。難道他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看我?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沒等我有下一步反應,東方御卻突然起身了,說是要去方便下。那雙看著我的眼睛不在了,但那份壓力卻并沒有隨著他的離開而消失。突然間,我心頭五味雜陳,一時厘不清心緒了。夜無眠Rebecca2008年1月14日夜第五章隔閡(中)1游戲第五章隔閡(中)東方御離開了座位,老伯就和我說話,可我有些心不在焉。婦人也忙完了坐到我們桌旁。可能是我的沉默和寡言,以致老伯說了這樣的疑問:“這孩子是不是有些內(nèi)向??!好像不太喜歡說話的樣子囁!看上去是個挺纖細的人啊……”“老頭子,你說什么哪!”一記爆栗落在了老伯頭上。“唉呦!老婆子,你也留點面子給我啊!怎么又來啊?”老伯撫著頭,喃喃咕噥,“不是說好了在外面不這樣的嘛!咋說話不算數(shù)地咧!”“還敢嘀咕什么?”婦人眼一瞪,一個威嚇,又要來記姊妹栗,老伯連忙頭一縮,躲過了這下,連賠不是。正巧東方御回來了,那精致的臉上有些汗水,卻并不臉紅,看不出喝醉的樣子,而這時,這張好看的過分的臉則流露著明顯的笑容,不知是不是在笑這對夫妻的相處方式。雖然我先前還有些尷尬,但眼下看這頗有戲劇性的一幕,也還是微微笑開了。我知道老伯他們其實很幸福,那種平淡中的雋永,相攜一生的情意,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阿御,來!我們再喝!來,倒上!”老伯看東方御回來了就又拉開嗓子,搖頭晃腦地吆喝著要繼續(xù)。“還喝!”婦人看著空了的兩個酒瓶子,聽到老伯的話,當下一把揪住了老伯的耳朵,惹來一陣哀嚎。“難得阿御過來,高興嘛……”老伯不滿地咕噥,伸手將婦人一推,暫時逃離了魔爪,還不忘辯駁,“你一個婦道人家不要管我們男人的事——”當然,話沒說完,老伯的耳朵就二度受創(chuàng),婦人挑著眼梢罵罵咧咧起來,手底下也不忘招呼著,直到老伯哀哀叫著討?zhàn)垺?/br>而我已經(jīng)確定老伯是醉了。瞧眼邊上神清氣爽的人,看來,還是沒能把那家伙灌倒啊——真可惜!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夜早已過半,也是收攤的時候了。老伯醉醺醺地站起來要把凳子桌子什么的折疊起來放好,卻因為醉酒的緣故頻頻出錯,嘴里卻還嚷嚷著他沒醉,最后被婦人一把按在了凳子上不讓他繼續(xù)添亂。而老伯為此還很不滿,更大聲地站起來揮舞著雙手抗議,最終還是搖搖晃晃地沒走幾步路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我則因此更見證了一句話:果然天下的醉漢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的事實。東方御卷起自己的襯衫袖子,外套早就脫掉了,也幫著婦人把東西搬到拖車里,收起支架和棚頂。此時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家公子。這又是他的另一面?先撇開這個問題,時下的問題是:這次我不好意思再一個人坐著了,我自覺上前幫忙去了。等所有的雜事都處理完,也就不過十幾分鐘的事。“你先休息會,我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