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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沒力氣駁。我只想睡覺……“不行,這種樣子……”他還在說著什么,我卻是不想聽了,咕噥著:“你自便,我去睡了……”就想回房,然而,我才剛起身還沒走出一步居然就一陣渾身無力,天旋地轉(zhuǎn),接著再度倒回了沙發(fā)。我一陣迷茫。杯子和藥片再度出現(xiàn)在我面前。“幸好我也買了退燒的,都這樣了,你還不肯吃?”眼前的東西又往前移了幾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厭惡地一推,要起身,只不過再度跌了回去,這次是被他一根手指推的。“來,吃了,就放你好好睡覺?!睖厝岬穆曇翦浂簧岬睾逯?,藥片放到了我嘴邊。我下意識地又皺了眉,然那藥和那水卻是堅定地擺在我面前,我不爽,但終是張了嘴。看著我不甘愿地被逼著吞了藥片,他還是不放心地看著我。我感覺到那灼人的視線,又不滿了:藥都吃了,你還想怎樣?駁斥的話沒有出口,我昏沉中他似乎對我說了什么,我記不清了,有氣無力地任他擺布了。意識越來越不清晰,我迷迷糊糊地,胡思亂想了一通,其實還是什么都不清楚,最終沉入了黑色世界。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則沒印象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室內(nèi)仍暗著,月亮已經(jīng)沉到西天了,窗玻璃映照出東方紅日正慢慢往上爬,火紅的霞光印染得室內(nèi)一片橙色的灰暗。天,就要大亮了。我稍微豎了起來,我不知道會這么嚴重。感覺頭痛似乎好了,嗓子也沒那么難過了。低頭一看衣服居然換掉了?記得回來時我只脫了外套就倒頭睡了……然后,意識昏昏沉沉的,頭一直要命得痛,還有那該死的電話,然后呢?我咬唇回憶著——記憶中,看到那家伙的臉了……我目光又看見了床頭柜上擺著的水杯和藥片。難道真是他來過了?對,我好像還去開門來著……我一個驚詫,說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我看著看著,沉下了眸。看了看時間,五點多了,昨天中午后就沒吃東西了,到現(xiàn)在不餓是不可能的了。手腳還有點無力,但不起來是不行的。我坐了會,慢慢起身走出臥室,打開冰箱門拿出速凍食品,卻在轉(zhuǎn)身時后驚得差點把手里的東西扔掉。我瞪著眼前的人。那人手里端著杯子,看樣子是剛喝完了水,看見我就笑了:“感覺好了嗎?天色還早,再睡會?還是你餓了——”“誰讓你留在這的?”我怒。“你一個人住,我怕出現(xiàn)情況,所以——”他攤手,無辜地看著我。呃?我一愣。莫非他守了整夜?我這才看仔細那張原本俊逸倜儻的臉此時生了淡淡的胡扎,可能睡得不好的緣故,雙眼都點紅,氣色也不是很飽滿,連平整的襯衫西褲都皺了。這一切都說明了一個事實。我真真瞠目結(jié)舌,卻再也發(fā)不出火來。心底,異樣的情愫再度滋生……“你這表情,是在感激我嗎?”他笑。那眼神真叫個得意呀!那惹人厭的聲音一出來,我就覺得自己方才的那絲感動有夠蠢的,這人,配的也就是別當他回事,不然,那副嘴臉就又要出來了。嘖!我眼一瞇,換上副冰冷面孔:“既然精神還這么好,你可以回去了,也不怕會疲勞駕駛,趁還有時間,換身衣服,也許還能睡上兩個小時。”瞄見他還杵在那不動,帶笑看著我,我心里又是一冷。“出去時順便幫我把門鎖上。謝謝!不送!”“你就這樣報答救命恩人?”他的語氣有些委屈。我把食物放到微波爐里,調(diào)好時間,瞥他眼:“那下次請你吃飯?!?/br>“好!”他笑了,卻不走,而是走過來,看著工作中的微波爐,說,“你難道一直吃的都是這種東西?我看你冰箱的貯藏物最多的就是速凍食品了。你不是做菜很拿手的嗎?怎么還吃這種沒營養(yǎng)的東西?”他啰哩巴索講了一堆,我卻只抓到了重點:“你翻我冰箱?”他絲毫沒有歉意:“我口渴嘛!也沒吃多少,就兩瓶啤酒,一只蘋果,晚飯是我自己買的,飯盒已經(jīng)放到你垃圾桶里了,至于其他的,我都沒動過?!?/br>“叮!”時間到。我拿出熟了的食物,也不再和他計較,揭開薄膜,不客氣地吃了起來,也不管身邊的家伙,狼吞虎咽吃完,擦擦嘴,隨便漱口水,再踱回臥室,睡覺去也。至于那人,徹底晾邊了。夜無眠Rebecca2008年2月4日半夜第七章敷衍(1)才剛泡了杯咖啡坐下,手機毫無預警地又唱歌了,讓我一個驚跳。我懷疑我得了電話驚恐癥,只要一聽見鈴聲,就會變成偏頭痛。[你好些了嗎?其實在家休息也不要緊的……]“我感覺挺好?!蔽业鼗卮穑劬粗娔X屏幕,右手滑動了鼠標,點擊網(wǎng)頁,不緊不慢地瀏覽著。也不去費心他怎么消息靈通得我一上班就知道了。[嗯!不行就回去,我可不想讓人以為我們風揚虐待員工??!]他似真似假地說著,我卻還聽到了他那邊傳來的隱約的紙張翻動的聲音。我暗斂了下眼皮,上班時間還沒到,他就已經(jīng)那么忙了么?想必那件case是挺麻煩的了……今天清晨他的樣子一閃而過,該是疲倦的吧!前晚宿醉,昨晚又沒睡好……想必這些天也不可能讓他充分休息了。我淡淡地想著,心里淡淡一笑而過。“嗯。”我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yīng)著,依舊瀏覽著網(wǎng)頁。[還有,我今天有飯局,不好意思,你午飯可能要自己去吃了。]有點遺憾的語氣。我聽了卻第一次覺得他的聲音也可以是天籟。我點開另一個網(wǎng)頁,平淡地說:“知道了?!?/br>[那就這樣,拜!]電話掛斷了。我盯了會手機,發(fā)了五秒呆,繼續(xù)看網(wǎng)頁。接著我好幾天都沒碰到他,只有偶爾他打來的幾個電話,但都聊得不長,說不了多久,他那邊就有狀況發(fā)生,于是他會抱歉地說以后聊,然后就聽得電話里傳來的盲音。我當然是巴不得他分分秒秒都被纏住,這樣我好清靜。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沒遇見他前的愜意平淡。等到下一次見面時,已經(jīng)是這星期的周末了。傍晚,我剛買了東西從超市回來,遠遠就看見了停在公寓樓下門口的那輛惹眼的車子,而那英姿颯爽的修長身影則慵懶地靠在車身上,雙腿微微交疊,雙手環(huán)胸,微微昂首望著夕陽,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