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試探吧！我卻斬釘截鐵地否決了，當(dāng)時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覺？因為我的排斥和堅決，所以她不再提起這件事，如果不是我這么堅決地說不要，是不是mama就會帶著我回到那人身邊了？

怪不得mama會接受他的錢，怪不得……

難怪啊！難怪有段日子mama好像變得特別美麗，心情也特別好，可有時卻又突然有些憂郁神傷，患得患失的樣子，卻總感覺好像有什么瞞著我一樣，其實就是這件事了吧！

呵呵！那樣試探我后，怕我的反彈和反對，她就不說了，卻仍舊和那人來往著。難道到頭來，讓mama傷心的反而是我這個兒子么？

她什么都不說，他也什么都不說，可如今就眼前這些蛛絲馬跡，難道我還看不出來么？

真正一直放不開的只是我而已，甚至也是我阻礙了他們！奪走了mama的幸福！就像二十多年前那些阻礙他們在一起的人一樣成了劊子手！這究竟算什么？

那封信，mama的親筆遺書，雖然沒有明說要我接受他，但是字里行間不都透露著希望我原諒他的意思？難道到最后，傷害mama你的不是這個男人，而是我么？你究竟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周旋在我和他之間的？不想失去任何一個人，不想讓任何一方受傷……可事實上卻三個人都受傷了……如今更要我如何面對？

我想說的是：這是在拍電視劇么？

這么可笑俗爛的劇情……

坐在酒吧角落里，我一個人無聲笑著，自飲自樂。

原來，酒真的是不錯的東西，難怪會得到那么多人的青睞。一醉解千愁，天下最幸福的事就是如此吧！呵呵！呵呵呵！

玻璃杯上倒映出自己的樣子，我看著看著，越來越覺得心煩。

我的承受能力還是這么差……

這種樣子，真是令人厭惡……這張臉，怎么那么討厭呢？

抬起眼睛，就看見前面流離臺上一大堆玻璃杯，映著無數(shù)張同樣討厭的臉孔，我煩躁地又灌了一大杯下肚，打了個酒咯。

鈴聲乍然響起，我愣了下，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出于慣性神經(jīng)緊繃只是瞬間，馬上又松了下來，沒有去接，又喝了一大口酒。

但電話那頭的人卻似乎比我還堅持，鍥而不舍崔魂似地響著。

我終于慢吞吞地摸出了手機，看清了鍵按了下去，放到耳邊，剛有氣無力地說了個“喂！”，那邊就傳來了怒吼聲：“你搞什么？這么久才接！”

被那音量震得有點發(fā)昏，我把手機拿遠(yuǎn)一些，又動作遲緩地喝了大半杯啤酒，才把手機重新放回耳邊，里面又是某人的怒氣沖沖的聲音：“說話！在聽嗎？你去哪里了？”

“哪里？”我趴到桌上，“我在哪里啊……呵呵！咯！”打了個嗝，我認(rèn)真想了會，大著舌頭回道，“呵！我也想——咯！嗯！知道我在哪里——不是天堂……也許是地獄吧！”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怎么了？”終于發(fā)覺不尋常之處，他的聲音里褪去了些怒火，多了些關(guān)切。

“怎么——咯——了……呵！呵呵……”我笑了，直起身子不穩(wěn)地?fù)u晃著杯子，“沒??！”

“該死的！認(rèn)真說話！你現(xiàn)在哪里？回答我！”聲音又暴怒起來。

聽到他怒氣騰騰的聲音，我卻似乎心情好了些，呵呵笑著趴到了冰冷的流離臺上：“沒事！我——咯！嗯——能回去！咯！”

“你這家伙究竟喝了多少？明明不能喝還去喝什么！想找死??！”又是一陣炮轟。

那人怎么會這么生氣？像吃了火藥一樣……呵呵！真難見……

我閉了閉眼，抵住突然的眩暈，勉強保持著神志，嘻嘻笑著口齒不清道：“嗯……掛了。明見！咯！”

第十九章脆弱（2）

真討厭現(xiàn)在的樣子……

明明已經(jīng)都過去了，為什么我還要這么在意？如果不在意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為什么我不能瀟灑一點，頭一甩，讓一切都隨風(fēng)而去……

我把頭埋在自己的臂彎里，無聲笑著，不知道喝了究竟有多少，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是喝著睡，醒了再喝，到最后都弄得酒保一副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xù)給我酒。

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后繼續(xù)喝，喝他個昏天暗地，不問世事。就只是這一次……

嗯……有點熱，有點悶……我迷糊地微微移動身子，尋找著比較舒服的姿勢，把整顆頭連同脖子都貼到流離臺，那冰冷的溫度正是我要的，舒服地嘆了口氣，我閉上了眼睛。

也許睡著了也許沒睡著，朦朧間感覺有人在推我，而后暴怒的罵罵咧咧聲開始摧殘我的腦神經(jīng)，不想理會，我咂吧了下嘴，轉(zhuǎn)個頭換個方位避開那吵鬧的聲音繼續(xù)睡我的。但是怎么感覺有點奇怪，是我真的醉徹底了么？好像身體在上升的樣子……

腋下和腰部傳來了緊窒感，糊成一片的腦子有點知覺了，我才意識到是有人把我拉了起來。我不滿地咕噥了聲，想推開身上禁錮的力道，雙手卻軟綿綿地根本沒推動。

我想怒吼不要碰我讓我睡，然后耳邊就傳來了那氣急敗壞的怒罵：“睡！睡！睡你個死人頭！竟然給我醉成這樣！還不起來跟我回去！你這個白癡！居然把自己弄成這樣！混帳！”

嗯？當(dāng)頭的一陣破口大罵讓我半睜開眼睛，面前的臉孔好熟悉哪……

是他嗎？可是，他怎么會說這么粗魯?shù)脑挕皇且恢倍甲钭⒁庾约盒蜗蟮拿?？明明有時任性可惡得狠，卻還在外人面前擺出一副很有修養(yǎng)的紳士樣！天字第一臭美王！居然也會這樣罵人啊……呵呵！真是稀罕……嗯……不對！他怎么會在這里？

“要是我沒去找你你準(zhǔn)備今天怎么辦？??？睡大街嗎？還是去派出所喝茶？連錢都沒帶夠還敢喝成這樣！看看你現(xiàn)在的鬼樣子！像什么！簡直找死！不自量力！蠢豬！”來人似乎氣得不輕，像拎小雞似地揪著我的衣領(lǐng)不住搖晃，威脅著，“給我清醒點！聽到?jīng)]有！你這個笨蛋！”

唔——我不由皺眉（也許別人看來我根本沒皺，只是攤成一堆爛泥），你這家伙罵了我多少了？不要以為我不開口說話，你就可以這樣肆意騎到我頭上了！嗚——還有，不要晃了，這么晃法本來清醒的也要變糊涂了！就不能輕柔點嗎？真是！明明看上去是貴公子的儒雅樣，怎偏偏卻總對我這么暴力？

“喂！我很——咯！清醒！”我順了口氣，不爽道，“還有??！你再罵我就不客——”

“哼！還知道這是罵你？”

我嘴一癟，又不滿了。我又不是白癡，怎么會不知道你在罵我？而且你又罵得那么明目張膽……

“我……嗯……又不傻……”耷拉著腦袋，慢慢平復(fù)不斷涌上的酒意，嘴里還是把腦子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