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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吧!我希望你幸福。虧欠你的,來生再還。”撇過頭,淡聲說。“小風(fēng),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有一點(diǎn)點(diǎn)愛著我?不管是不是愛情,只要是愛……你知道么?有時候你太過思慮周全,也是令人很頭疼的地方哪!”我看著他,良久,終于還是幾不可見地點(diǎn)了下頭。他笑了,笑得很滿足,很寬慰,卻讓我辛酸無比。我愛你,但是對不起。我也愛他。我更愛他……我不想讓他死……如果真有輪回,那么我愿意把來生全部給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能看見你幸福,我就放心了?!辟惥S斯沉默了會,微笑。我沒去深思——如果我不幸福,或者說如果他不認(rèn)為我幸福,那么他打算怎么做;我也不去深思,他這次來法國,除了他說的工作關(guān)系,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打算。對于賽維斯,我已經(jīng)失去了深入了解他更多的資格。點(diǎn)到為止,才可以保持現(xiàn)在的友好平和。我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話,不管是什么話,都不過是傷害。他也不需要。他要傳遞的不過是他的心意。他最后擁抱了我一下,不再回頭地轉(zhuǎn)身而去,看著他攔了車子轉(zhuǎn)瞬消失在了街角,心頭有些空落。一個人倚在大門邊,抬頭靜靜看著那片藍(lán)天白云。那么空曠,那么純凈。不由神思悠悠。去年的夏天,和東方重新開始的那次轉(zhuǎn)折——我想過沒有……呵呵!賽維斯又何必問呢!我頭又仰得高了些,深深做了個吐納,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整片廣袤的天空。那么長時間,從華亞事件后那么長時間,兩年多……怎么偏偏我回國后的那次,程嘉就找到了他,還刺得他這么嚴(yán)重!是的,我怎么會沒想過。以他的身手,程嘉怎么打得過!而且他是華亞的大老板,多少保鏢,怎么這么輕松就被程嘉堵到了?這么多年了,程嘉難道等到那時才有機(jī)會嗎?怎么可能!哪有這么巧的事!程嘉、我的回國、他的刺殺,都湊在了一起!時間居然這么吻合!可是,知道了又如何?他清楚我不可能真的看他去死。他贏了。他總是贏的。我低下頭,腳尖輕輕踢著地板,無意識地劃著圈,淡淡笑了下,再次深吸了口氣,雙手插在褲袋里,往屋內(nèi)走。回到客廳時,東方正一臉陰郁地不知在想什么,看見我后神情微微有些莫測。我瞧了他一眼,就上樓走。現(xiàn)在我不想看見他,不然可能這個期待已久的情人節(jié)就要泡湯了。進(jìn)了書房,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榻上,我曬著太陽,懶懶地望著庭院依然蕭索的景致,什么都不想動。輕輕的開門聲響起,然后就是一片寂靜,可我知道他已經(jīng)來到了身后,長長的毛絨地毯化去了他的腳步聲。“風(fēng)……”耳邊一聲低柔溫?zé)岬暮魡?,然后頭頂上方就是半片陰影。我依然沒有動,依然靜靜看著庭院。“你……不開心……”他輕輕說,繞到了我前面,半跪在地毯上,將頭枕到了我大腿上,“我們……不出去了么?你不是想感受這邊節(jié)日的氣氛么……”我垂眼看了他下,沒說話。他安靜乖巧得像小貓一樣靜靜伏在我腿上,可是我不可能忘記本質(zhì)上的他是怎樣兇猛的一頭獅子!在不知道的時候、毫無防備的時候,就會伸出他的利爪,抓得你遍體鱗傷!咬得你鮮血淋漓!我清楚他的為人,也切身嘗過那番滋味,愛著,恨著,怨著,痛著,可還是陪在了他身邊!可是,東方御!你忘了嗎!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在你傷了我?guī)缀鯖]命的時候,是賽維斯幫助了我,治愈了我!我對他有著親情、有著愛情,更有著愧疚。可你……你怎么能故意給賽維斯難堪,甚至還刺激他!你那句話,多么惡毒!你清楚,你清楚我和他之間的糾葛,所以你選擇了用那句話來打擊他!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果不是賽維斯,你以為現(xiàn)在我還有命陪在你身邊嗎!東方!東方!你到底懂不懂?懂不懂!我生氣了,真的很生氣。所以,現(xiàn)在不要讓我看見你,不要逼我開口,因?yàn)槲乙婚_口,絕對是傷害你的話。我不言不語,沉淀著心緒,伸手輕輕托起他的腦袋,他微微顫了顫,抬頭望著我。靜靜對視中,我面無表情地撤開了目光,收回手拂開他就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他依舊靜望那片蕭瑟的薔薇藤。背后一陣衣物的輕微響動,我知道他也站了起來。“你在怪我?”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卻很平靜。我抿緊了唇,這種時候我知道最好是否認(rèn),可我真的否認(rèn)不了。我只有挺直了背脊,眺望前方。“你愛他?你愛他!你還愛他!”他先是狐疑地試探著問,然后看我默認(rèn)就變得不受控制起來,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在屋里走來走去,嘴里一直重復(fù)著那幾個字。我一徑地沉默了下去,然后他突然靜默下來,又然后慢吞吞地走回我身邊,輕輕觸碰了下我,看我沒有反抗,才慢慢大膽地從背后擁住了我,越來越用力,像要把我揉進(jìn)他身體才甘心。我有些難受,掙了掙,他卻把頭埋進(jìn)了我頸子里,沉悶的聲音響起:“對不起!不要生氣,好不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什么都聽你的!只是不要這樣,不要不和我說話……”壓抑著低聲說話的他,更上前用力地抱住了我。身體被完全契合在了他懷里,緊緊貼合,不留一絲空隙,他的味道緊緊包圍住了我,執(zhí)意地糾纏,用他的肢體語言訴說著最直接的意志。我閉了閉眼睛。“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我可以道歉,不要不理我……”他的聲音說到最后竟然有些發(fā)抖,“你這個樣子……我怕……”我起初的憤怒漸漸被無奈和心疼取代。這個人,原本該是多么意氣風(fēng)發(fā)、瀟灑肆意,多么輕狂不羈、高傲華貴,可現(xiàn)在,這些都已經(jīng)被舍棄了。他始終都害怕著、不安著。怕我哪天會離他而去。他也清楚我們間發(fā)生過的,始終都橫亙在那,不定哪天就會突然爆發(fā)。大半年來,多少次,清晨醒來時發(fā)覺他已經(jīng)不知道撐著臉看了我多久;多少次,半夜里他曾冷汗涔涔地醒來,把我緊緊抱在懷里,不肯放手;多少次,無意中發(fā)覺我偶爾的神游太虛讓他草木皆兵地注意著我,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怕我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做出了某種令他痛苦的決定似的……這些,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