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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委屈她不站在他這邊么。 她得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才能站邊啊! 而且齊寧老公現(xiàn)在是她的大老板, 之前欠條的事不了了之她心里還梗著刺,她這個慫貨自然下意識的會選擇發(fā)工資的那位啊…… “齊程,你的畫不能這樣隨便交出去的?!痹谶t稚涵這邊向來冷漠的齊寧語氣挫敗, “你簽了版權(quán)的,這樣擅自幫別人宣傳,會吃官司?!?/br> “簽版權(quán)的時候注明過,如果有需要可以幫齊家產(chǎn)業(yè)宣傳?!饼R程答的很快,“姐夫買下了遲稚涵的公司,這家公司現(xiàn)在屬于齊家產(chǎn)業(yè)?!?/br> …… 好像在看電視…… 她照顧他那么久,這是他最接近齊家二少的時候。 而且他叫她名字的聲音讓她恍惚了零點(diǎn)幾秒鐘……長得太好看的人真的是要不得…… “齊程……”齊寧的聲音有些疲憊,似乎找不到可以勸服他的點(diǎn)。 “那個……”因?yàn)榉置涞哪羌?,遲稚涵對齊寧的態(tài)度多少有些改觀,小小聲的提醒齊程,“她還在做月子?!?/br> …… 然后又被齊家二少剮了一眼。 “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插手你和遲小姐之間的事情,你把畫收回去好不好?”齊寧的語氣簡直跌破遲稚涵的眼鏡。 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好耐心。 “不好?!饼R程簡單干脆,遲稚涵跌破的眼鏡又一次粉身碎骨。 她就說這人有脾氣的啊,這少爺脾氣太典型了,不過他們到底為什么為了兩幅畫爭成這樣。 “你知道我答應(yīng)過爺爺,如果你就是澄乙這件事被公開,你就會被強(qiáng)制帶到美國這件事的吧?”齊寧顯然在下最后通牒。 “知道?!饼R程還是只有兩個字,不過這回他又看了眼遲稚涵。 “我會讓遲小姐直接跟你簽合約,你們的事,我不會再插手。”齊寧覺得疲憊,“遲小姐,請你記得你的承諾,齊程是澄乙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你那位無話不談的朋友?!?/br> “……好?!边t稚涵很識相的先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不過,澄乙是誰???” …… 一陣安靜。 齊程的嘴角抽了一下,齊寧的反應(yīng)更直接,嘆息了聲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 只剩下遲稚涵雙手捧著似乎惹了禍的畫,很無辜的和齊程對視。 “我自己去百度?!北积R程盯得背后發(fā)毛,遲稚涵決定自力更生,現(xiàn)在除了澄乙,她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你為了齊寧扣我工資和她吵架了?” “我不能吵架?!蔽逄炝髻|(zhì)食物,他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直接掛水好了一點(diǎn),但是人仍然瘦了很多,五官不說話的時候變得更冷。 …… 那就是真的為了這事吵了。 “那重新簽合約是怎么回事?”想了想又問。 齊程這個病人,似乎在她出門放風(fēng)采購瞎晃的時候做了不少事。 “你私廚的合約不會變,只是和我這邊的合約需要重新簽一份?!饼R程揉揉手腕,“律師應(yīng)該明后天就能弄完,我本來打算弄完再和你說的。” “只是去掉了些限制條款,然后甲方改成了我的名字?!笨粗t稚涵還是一臉疑惑,他又解釋的詳細(xì)了些,無意識的又揉了揉左手手腕。 “為什么?。俊彪m然這話問的有些蠢,私心上來說,讓齊程做自己的直系老板比讓齊寧做好太多了。 但是,齊程……太好欺負(fù)了…… 她會對自己的老板有負(fù)罪感…… “……方便。”齊程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了兩個字。 …… 遲稚涵嘴唇抖了下,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個很普通的詞產(chǎn)生了點(diǎn)不太好的聯(lián)想。 自從那天,齊程的手拂過她的臉頰后,她最近很容易對齊程說出口的任何話,都產(chǎn)生不太好的聯(lián)想。 “這樣你想做什么都不會被限制?!饼R程左手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頓了下,改成了右手,“趙醫(yī)生也說解除了這些限制對治療方案會有幫助?!?/br> “你手怎么了?”遲稚涵卻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早上遞給他果汁的時候就覺得他左手不太自然,后來忙著出門買水果和離開的護(hù)士告別就忘了。 剛才說話的功夫,他已經(jīng)揉了三四回了。 齊程沒回答,本來半躺的身體往被子深處挪了一下,然后大概是覺得太明顯了,又不敢再動了。 …… 這幾天,齊程的精神狀況很正常,唯一比較像病人的,就是遇到類似這樣的壓力的時候,會開始手足無措。 剛才齊家二少的氣勢瞬間消失無蹤。 “給我看看?!边t稚涵把畫放到一邊,單膝跪在床沿上,往前挪了一點(diǎn)。 齊程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下,身體變得更加僵直。 那天之后,遲稚涵一直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再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主動靠近過。 所以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他眼前瞬間有了很多灰色斑斑點(diǎn)點(diǎn)。 “……遲稚涵?!饼R程閉上眼,聲音帶著抖,“我快看不見了……” “……太近了。”怕她沒理解,又抖著聲音補(bǔ)充了一句。 閉著眼睛感覺到床凹陷的那一塊迅速的彈起,聽著遲稚涵急急忙退后的衣服摩挲聲,咬了咬牙,把心里面涌上來的失落感壓下去。 “好了。”遲稚涵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然后疑惑的喃喃自語,“之前靠近都不會這樣啊……” 齊程咬牙的力道又重了些,心底一片苦澀。 這一次,可能只有他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反應(yīng)激烈,那天的主動,似乎不僅僅是意外。 “會不會是我最近靠近的次數(shù)少了?”眼睛還沒睜開,遲稚涵的喃喃自語還沒結(jié)束,“要不,等你精神好一點(diǎn)后,我們再多靠近試試?” …… 無奈的睜開眼,看著遲稚涵背著手站在床邊,不敢靠太近,眼底卻又有了一些想要靠近的蠢蠢欲動。 “我的手只是扭傷,不是心理問題造成的。”伸出左手,成功轉(zhuǎn)移了遲稚涵的注意力。 他現(xiàn)在真的不能接受她主動靠的太近,到現(xiàn)在仍然覺得頭暈。 “怎么會扭傷?”看了眼他的手腕,隔著床,只能看到有些輕微的紅腫,“你等下我去拿冰塊?!?/br> “扭傷早說啊,你是不是早上就不對勁了?”嘀嘀咕咕的,打開冰箱墊著腳去拿冰塊,又因?yàn)槔洌谥阑仡^瞪他,“你也偶爾要聽聽李醫(yī)生的,身體傷也需要重視?!?/br> 齊程沒說話。 看著遲稚涵很熟練的從抽屜里翻出了紗布,把冰塊裹進(jìn)去又套了一層保鮮袋,細(xì)細(xì)的包好還在自己身上試了下,才站到床邊。 她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平時毛手毛腳,他經(jīng)常會被她的迷糊嚇出冷汗,但是該細(xì)致的時候,細(xì)致的簡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