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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著可疑人物,周圍的副將們也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緊張起來。“我想不是?!比稳袚u頭,“柳暗、花明是兩種毒,互克互生。二營和六營的湯中無毒,因為同時使用了柳暗和花明,毒性恰好中和掉了。若是有人下毒,大可不必將兩種毒藥都帶來,只要一種就可以了。”“那么是誤食?”一位副將猜測到。“也許,炊事兵似乎是在林邊采到的,‘柳暗花明’外形頗似蘑菇,誤食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我確定這林中深處必然有解藥。”任刃指了指身后的深山。此處山林瘴氣彌漫,既然在林邊瘴氣非常稀薄的地方都能采到“柳暗花明”,深處瘴氣濃郁處必然更多。“我去采!”任鋒急道。“不行,只有我去。”任刃淡淡搖頭阻止了大哥的自告奮勇,“這山中有瘴氣,大哥你受不了的?!?/br>“胡說,你的身子更弱,你絕對不能去!”任鋒急了,將任刃攔著不肯撒手。“大哥!你不認(rèn)識這個毒草的?!比稳袩o奈道,總是這么急的性子,就不能聽他把話說完?視線轉(zhuǎn)向父親,“爹,現(xiàn)在不能行軍了,軍隊必須原地駐扎,擅自行動會讓毒素蔓延更快。給我一天時間,我今日先熬制抗瘴氣的解毒劑,明日出發(fā)?!?/br>接著任刃便專心煉制解毒劑,沒有分心再去理會如何安撫中毒的士兵們。幸好他發(fā)現(xiàn)及時,將軍和副將們并沒有中毒,這也讓軍心還是比較穩(wěn)定的?!傲祷鳌彼幮员容^獨特,只要不輕舉妄動便暫時沒有性命危險,這也給任刃爭取了時間。當(dāng)凌晨到來,星星隱藏到朝霞身后時,任刃熬了一夜,終于拿出了三小瓶解毒劑。由于隨身攜帶的制解藥的藥材不足,只夠三人份。任刃便點了張力和莫風(fēng)兩位副將隨他一起去采藥。張力是副將中身體最壯力氣最大的,在林中若遇到猛獸張力可以憑一己之力輕松解決;莫風(fēng)則擅長在林中偵查和跟蹤,有他同行便不怕會迷路。空提和空非兩個藥童也鬧著要跟去,卻讓任刃嚴(yán)詞拒絕了。最后架不住兩個孩子吵鬧,干脆打發(fā)他們?nèi)ゾ啻瞬贿h(yuǎn)的富州將那個林大夫請來,順帶著從富州采買些藥材,這才將兩人打發(fā)了。任刃帶著身后的二人用布條掩了口鼻,吞下瓶中的解毒劑,三人矮了身子鉆進(jìn)了森林中,將一干人擔(dān)憂的目光拋在身后。這片森林是遠(yuǎn)近聞名的“鬼見愁”。由于長期瘴氣環(huán)繞,無人敢入內(nèi),當(dāng)?shù)氐木用褚仓皇茄刂诌吘壊尚┮安嘶蚺紶栕サ綆字慌艹鰜淼囊巴谩?/br>步入森林不久,瘴氣便襲了過來,三人將覆著口鼻的布條緊了緊,繼續(xù)向深處走去。由于森林長期無人進(jìn)入,十分潮濕陰暗,毒蟲滋生。也幸好任刃做足了準(zhǔn)備,吃下的解毒劑除了可以防瘴氣外,也能讓毒蟲自行躲避,三人免了不少干擾。沒有走出多遠(yuǎn),霧氣越發(fā)的濃郁,能見度漸漸居然不到兩米遠(yuǎn)了。無奈之下,莫風(fēng)拿出備用的繩子將三人的手腕連在一起,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下,若是人走丟了就麻煩了。三人繼續(xù)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jìn)著,漸漸地視野愈發(fā)狹窄起來,張力和莫風(fēng)不由得開始擔(dān)憂,這樣濃郁的瘴氣,解毒劑到底能不能頂?shù)淖?。而任刃則喜上眉梢,“柳暗花明”本就是喜瘴氣的植物,越是濃郁的瘴氣處越容易發(fā)現(xiàn)它們。任刃彎著身子沿著盤根錯節(jié)的樹根尋找過去,果不其然在一棵樹干粗到四五個人都圍不過來的老樹樹根處找到了狀似蘑菇的目標(biāo)。扯了扯手腕上的繩子將二人喚到身邊,待二人站到他身邊,才伸手將植物連根拔起。明明地面上露出的部分只有普通的蘑菇大小,但地下的根須居然非常的長,隨著拉扯的動作,根須拔起帶落了不少濕潤的泥土,一直蔓延到老樹的另一側(cè),根須的盡頭是與手中的植物一模一樣的類似蘑菇的物體。任刃滿意的點頭,沒錯了,“瘴中而育,毒生連理?!边@的確是“柳暗花明”的特性沒錯。用匕首將兩棵植物植物從根須上割下來,任刃抬頭仔細(xì)分辨了一下方向,便將兩株植物分別交給了身后的兩人,示意他們分開保管,萬不可弄混了。隨后的尋找并不艱難,林中老樹眾多,尋了沒多久,就順利找到了足夠的“柳暗花明”,三人便不再耽擱,由莫風(fēng)引路沿原路返回,但由于解毒劑藥效已經(jīng)減退,三人回去的路程要艱難的多,要小心避開蚊蟲,小心避開林間猛獸,瘴氣更是熏得三人頭暈?zāi)X脹。也多虧莫風(fēng)有著豐富的林中生存經(jīng)驗,三人時走時停才終于安全返回營地。此時已經(jīng)過了大半天,回到營地時已是正午。任刃雖然受瘴氣侵蝕有些難受,但也還挺得住,便沒有耽擱將分好的兩種毒藥開始分類煉制解藥,等到熬制完畢并且將解藥按照各營情況分發(fā)下去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此時的任刃卻已經(jīng)支撐到了極限,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5、醫(yī)圣后人再次醒來時,任刃覺得嗓子干渴的厲害,剛剛?cè)鋭恿俗齑较胍畞砗龋阌幸槐逅值酱竭?,身子也被人輕輕抬起,并在身后塞了靠墊讓他坐的舒服許多。直將杯中的清水全部喝完,任刃才覺得好過了些,睜開眼打量周圍,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在營地之中了,這是一個普通的房間,除了他身在的床鋪外,只有一張書桌和幾張椅子,簡潔的過分。視線轉(zhuǎn)到正端著杯子走向書桌的人的背影,欣長挺拔,綢緞般的黑發(fā)披在一身白衣之上,單從背影看來便是個謙謙君子般的人物。“可好些了?”任刃發(fā)愣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走到他的身前,正彎下身子看著他的臉色。任刃這才發(fā)覺自己居然沒有禮貌的盯著人看愣了神,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忙點了點頭,轉(zhuǎn)開視線岔開話題:“這是哪啊?我昏迷了多久?”那人似乎理解任刃的尷尬,只是彎了彎嘴角,臉頰隨之出現(xiàn)了兩個淺淺的梨渦,沿著床邊坐下,拉過任刃的手腕切脈,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他的問題:“你昏睡了一天,已經(jīng)到了富州了。你爹和任鋒在處理軍務(wù),便暫時由我來照顧你?!?/br>任刃感覺的到搭著自己手腕的指尖有些微涼,這才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那人的眼中溫和的映著自己的臉龐,任刃有些無措的抽回手腕,低聲問:“你是誰?”對面的人眼睛一彎,輕笑道:“我叫林澤生,是軍醫(yī)?!?/br>林澤生?任刃有些愣神,他記得這個名字。他跟著秦老頭剛開始學(xué)醫(yī)時并不用心,便經(jīng)常聽到老頭念叨著他的愛徒澤生有多乖,對比之下任刃有多差。即便日后他用心了許多,老頭也總是拿他跟愛徒作對比,使得任刃即使沒見過那個澤生也不由得對他起了一股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