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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有加,哪里能讓他動手做活,每次都把他請到一邊去看著。只是因?yàn)獒t(yī)圣谷一向不分?jǐn)澄业恼?,沒有公布林澤生醫(yī)圣谷后人的身份,只有李州守任家?guī)兹酥蓝?。否則不知澤州百姓們更要如何供著林澤生了。任刃很不滿。說來在百姓眼里,他們同為軍醫(yī),但他還是任封疆的兒子呢,怎么他干活就沒人阻止?他累了就沒人心疼?難道他就生的一副勞累相?聽到任刃的抱怨林澤生笑不可支,敲了敲他的腦袋道:“我雖然在澤州呆了好幾年,但大都沒有跟百姓接觸過的,所以我對他們來說有些遙不可及。但你是不同的,你雖然身份看著顯貴,但一直與百姓們在一起,先是義診后是修路,百姓們對你尊敬卻不畏懼。我還羨慕你能和百姓們打成一片呢!”任刃喜滋滋的點(diǎn)點(diǎn)頭,接受了這種說法。林澤生暗暗搖頭失笑,果然還是個孩子,這種醋也吃。隨著鋪路已經(jīng)邁入正軌,染墨也終于傳回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王娉婷一直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沒有出門,王老夫人每日都去為生意奔波,但隔幾日卻總是要去城郊一個偏僻的宅子一趟。染墨遠(yuǎn)遠(yuǎn)跟著只能見到里面似乎是兩個男子,但感覺的到其中一人是會武功的,且武功不弱,所以沒敢靠近聽他們說話。任刃想了想,這王老夫人雖然形跡可疑,但也不是什么罪證,也無法讓官差抓人??墒菫楹我P(guān)著娉婷?之前還總念叨著讓娉婷幫手家里的產(chǎn)業(yè),怎么這段日子倒是沒了聲息了?看得出王家的產(chǎn)業(yè)漸漸有了起色,一掃之前雜亂無章的勢頭,井井有條起來。很明顯,老夫人身后有人支招。可究竟是什么人?連原本該幫忙的女兒都不要了?任刃心里掠過一個想法,但又無法確定,想了想找來染墨,嘀咕一番便放他離開了。幾日后,王夫人巡查完生意后,又一次以想要散步為名甩開了一干眾人,向城郊走去,只是這次她的身后綴著的不只染墨,還有染墨懷里的娉婷。少女睜著圓圓的眼無聲詢問的看著染墨,她本來在房間里看醫(yī)書呢,卻被染墨擄了出來,然后就看到母親鬼鬼祟祟的一個人往偏僻的地方走去,染墨抓著她飛檐走壁跟在后面。歪著頭,娉婷對著染墨眨眨眼,以眼神訴說無言的崇拜:看不出你武功這么好,真厲害!染墨擦了把汗,他本覺得他一個男子這樣抱著一個女孩子家不太好,但這王家小姐似乎全然不在意啊……娉婷早就認(rèn)識染墨,自然不會認(rèn)為他會害她,很乖巧的任他帶著走,還用手捂住了嘴,怕自己出聲壞了染墨的事情。這讓染墨很無奈,你到底意識到?jīng)]有我們其實(shí)是在跟蹤你娘?走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才終于到了那個來過幾次的院落,染墨和娉婷蹲在對面的房頂,看著王夫人先四下打量一番才輕輕叩了叩門,然后便從里屋出來了兩個男子,將她迎了進(jìn)去。“唔!”若不是染墨反應(yīng)及時捂住她的嘴,娉婷好險松開手大叫出聲。“你認(rèn)識他們?”染墨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感覺熱氣噴在耳郭有些癢,娉婷抖了抖肩,自己捂著嘴,只露出一雙大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視線還是一刻不離的看著院子。染墨攬了她便躍了下來,將娉婷放到地上,才示意她說話。娉婷松開手,也壓低了聲音說:“那是我大哥和二哥?!?/br>染墨聽了倒也不驚訝,指了指門扉道:“你進(jìn)去吧,就說你是自己跟著來的,萬萬不可把我也來了說出來?!?/br>娉婷點(diǎn)頭答應(yīng),她當(dāng)然不會認(rèn)為染墨害她,所以雖然有些不解,但也沒多問?,F(xiàn)在她更想知道的是,本該私奔的大哥,和失蹤多年的二哥怎么會在這里?而為什么母親找到了他們卻沒有告訴自己?學(xué)著母親的樣子輕輕叩門,里面卻沒有半點(diǎn)回應(yīng)。娉婷生氣了,瞞著自己也就罷了,這次找上門來居然也要避而不見嗎?小女孩嬌蠻的心性一上來,哪里還顧及母親之前的行蹤神秘,直接喊了出來:“娘,大哥二哥快開門!快給我開門啊!”后面幾個字已經(jīng)帶上了哭音。王娉婷從小就備受寵愛,兩個哥哥更是疼她,所以她既不埋怨二哥離家出走,也不恨哥哥違背人倫,她滿心記得的都是哥哥的好??墒墙裉焖虐l(fā)覺,她一直最看重的家人居然把她排除在外,這讓小姑娘簡直難過極了。一聽是娉婷,屋里三人快步迎了出來,打開門一把將小姑娘拉了進(jìn)去。“大哥二哥,你們怎么會在這里?你們?yōu)槭裁床粊硪娢?,就一點(diǎn)都不想我嗎?!”娉婷哪里還是那個總是笑呵呵的小姑娘,一見到親人眼淚撲嗽嗽就掉了下來,梗著脖子哭喊道。三人一見娉婷哭了自是大急,方要安慰才想起還在院子里,若是吵鬧開了就麻煩了,便想拉了她進(jìn)屋。娉婷也上來了倔勁兒,任憑他們怎么拉扯就是腳下生根似的一動不動,也不擦眼淚,任憑淚水將臉哭花,慘兮兮哭道:“別人都說咱家閑話,娘每日忙生意自然不在意,可是我呢?我一邊告訴自己大哥最好了,一邊對別人的閑言碎語不屑一顧,可我有多難受你們知道嗎?二哥一走好幾年,我好幾次都做夢二哥出事了夜里哭醒,可是我怕大哥和娘難過,還裝著沒事!”一跺腳,娉婷抹了把眼淚指著面有愧色的三人怒沖沖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干嘛,也不知道你們在這里多久了,但我知道你們是沒人把我當(dāng)女兒當(dāng)meimei的!你們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們啦??!哇哇……”說到最后已是嚎啕大哭。娉婷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委屈勁兒上來哪里管得那么多,哭痛快了再說,也不管自己的話是不是忤逆,一口氣兒的說出來舒服多了。王夫人和王家兩個男子頓時被哭的手足無措,娉婷自小乖巧可愛,很少讓家人cao心,所以家人都當(dāng)寶貝似的寵著,哪里讓她受過這么大委屈,頓時手忙腳亂的幫著擦眼淚的擦眼淚,抱在懷里哄著的哄著,連連認(rèn)錯的認(rèn)錯,亂成一團(tuán)。所以當(dāng)李州守帶著任刃和林澤生推門而入時,倒被這個陣勢嚇了一跳。“肖哥哥!”娉婷一眼就看到了任刃,雖然也聽說了他其實(shí)是任家二少,但也不想改口,一看到熟悉的人立刻撲了過去,抱著任刃繼續(xù)哭。任刃沉著臉看著小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蹭在了自己的前襟,卻又不好推開,只好忍受著溫?zé)岬囊后w透著布料的濕意拍了拍她的腦袋,示意她抬頭。對任刃的服從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就算哭的直抽噎,娉婷也抬起了頭,順著任刃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淚蒙蒙的只能看出一個人影。“當(dāng)著州守大人的面也不嫌丟人?還有,你不是敬佩林大夫的醫(yī)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