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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將戰(zhàn)船隱匿其后,更是派出了上千人化身百姓將那附近劃為禁區(qū),這些偽裝成百姓的士兵都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除此之外更是暗暗埋伏下功高強(qiáng)的士兵看管著,那些戰(zhàn)船實在是太重要了,不容有失?。?/br>可是那戰(zhàn)船所在的位置,除了父親和自己外,挑選看守的士兵全都是絕對可信的,怎么就會泄露了呢?更何況,那里兵力不容小覷,對方就算真是要縱火,起碼要突破三層保護(hù)圈,就算對方是大舉入侵,自己人總能跑回一個來報信啊??涩F(xiàn)在敵人怎么會無聲無息就成功了呢?任刃看著大哥苦惱的神色,就明白了那里一定是布了重兵,但不知為何還是城門失守了。想了想,他突然記起了天仁初年時的一件大事,他還記得這件事當(dāng)時成為了宮里的談資。說的就是水寇居然暗暗培養(yǎng)了一批高手,被稱為“隱者”。喜好在黑夜中行動,偷襲刺殺盜竊無所不能,極其擅長隱藏身形,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變裝和易容,同時武功高強(qiáng),飛檐走壁,輕功卓絕。所以很難抓捕,人手少了捉不住,人手多了就往往被對方混到了自己人中逃脫了。他當(dāng)時只好奇這種傳說中的高手,卻沒有留心到底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想來,難道是水寇派出了“隱者”?那么就可以理解了,隱者攀巖走壁十分擅長,那么那道懸崖峭壁形成的自然屏障,在他們眼中怕是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困難,也就難怪他們能夠避開層層包圍潛入了。任刃將自己的猜測和大哥一說,任峰登時變了臉色。他常年跟水寇打交道,當(dāng)然也聽過“隱者”的大名,但他知道水寇中“隱者”極為稀少,所以一時間沒有想到這里?,F(xiàn)在經(jīng)任刃提醒,仔細(xì)想來,也只有這種猜測是最為可能的。心里有了計較,任峰手臂一揮,迅速將各營精英匯集起來,單獨組成四十人的小隊在前面開路,三千人的部隊跟在后面,立刻起兵向戰(zhàn)場奔去。任刃見狀也立刻拉了戰(zhàn)馬來,翻身上馬跟了過去。飛奔而去的時候,不由得回身望了一眼,卻沒看到那人的身影。然而容不得他想太多,便加速追到了大哥身邊。不用多時,因第一團(tuán)隊都是精英,便將后面的大部隊落下了一段距離,很快就到了峭壁之下。夜里的海邊似乎多了幾分陰森之氣,一波波巨大的海浪拍打在峭壁之上,震耳欲聾的聲響在夜空中回蕩,震撼心肺。“少將軍,你看!”精英中一人指著夜空叫道。任刃運(yùn)極目力看去,峭壁的半空之中似乎有模糊的黑影,在黑夜中很難分辨。“千里眼,你確定?”任峰瞇起了眼看了看,似乎也看不太清,便回身詢問發(fā)言的那人。“少將軍,對方有四人正順著巖壁向下爬。”千里眼果然不愧對他的外號,近處有火把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將那遠(yuǎn)處的黑影看得清楚。“交給你了。”任峰很干脆的下令,心里一沉,看來果然是“隱者”出動了不假,那么大部隊就不要開進(jìn)去了,以防對方渾水摸魚逃掉。“隱者”本就稀少,想來對方人數(shù)也不會很多,那么帶著這幾個精英就該足夠了。他這邊有了主意,千里眼已經(jīng)取弓搭箭,目光堅定的鎖在敵人身上,運(yùn)極臂力,箭矢破空之聲竟有些刺耳,反彈的弓弦也發(fā)出了蓋過海浪的“嗡嗡”之聲,可見力度之大。想來對方是沒有想到這樣的黑夜和這樣遠(yuǎn)的距離下,竟然有人能射中他,被正中要害,手里一松就從峭壁上跌落下來,哀號之聲經(jīng)石壁回蕩,久久不歇,讓人聞之心生寒意。“這里交給你們幾個,“任峰點了幾個人出來,繼續(xù)道,“吩咐后面的大部隊,讓帶隊的組織起來,去火場撲救?!闭f罷,手臂一擺,帶領(lǐng)剩余的三十余人向峭壁后側(cè)繞去。一行人棄馬用輕功趕去,任峰考慮的極為周到,馬匹若是帶過去反而被敵人得到用來逃生倒是麻煩了。所幸這幾人武功都不錯,輕功運(yùn)用到極致竟比策馬要快了許多。繞過幾塊嶙峋的巨石,撲入眼簾的是漫天的火海,哪里還看得清原本戰(zhàn)船的樣子。任峰一見此幕就紅了眼,父親因公事暫時離開兩天,居然在他手里就出了這樣大的簍子,他怎么交代!大吼一聲,任峰已撲了上去,在之前布下的十余人兵力中被圍剿的六名黑衣人頓時更添壓力。任刃神色一冷,算上峭壁上的,對方居然一共只派出了十人來!十個人就敢如此藐視我華國兵力!這簡直就是在他任家軍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任刃手指握住腰間的軟鞭,翻腕一抽就將軟鞭拿在手中,向近處隱隱占了上風(fēng)的一名“隱者”襲去。暗黑色的軟鞭頓時在火光的映射下劃出死亡的痕跡,一時間讓人眼花繚亂。原本圍剿這名隱者的幾人見狀立刻退了開去,隨后就跌坐在地,仔細(xì)觀察可以看到這幾人臉色隱隱有些發(fā)青。任刃一眼瞄到就明了這是中了毒的,看來這隱者竟是使毒高手嗎?看著對面蒙著臉的黑衣男子,任刃神色一凝,竟然是空手就敢對上他的鞭子,他的武器到底是什么呢?幾個回合下來,對方竟然僅僅赤手空拳就擋住了任刃暴風(fēng)雨般的襲擊,明明已經(jīng)將軟鞭舞的密不透風(fēng),但對方似乎就是能看到攻擊的間隙般用手掌將軟鞭隔開,毫發(fā)無傷。任刃一時間也沒了方法,只好將軟鞭揮舞的更加繁密,能拖住一時是一時。然而對方似乎沒了耐心,尋了一個空擋突然腳下一碾欺身而上,抬腿便向他掃來。軟鞭本就是遠(yuǎn)距離攻擊武器,讓人近了身就不好發(fā)揮了,任刃一個反應(yīng)不及只好錯步向后避讓。對方也早有準(zhǔn)備柔掌跟上,任刃腳下不穩(wěn)不好躲避,只好同樣伸臂格開。“不要!隱者渾身帶毒,不能碰!”身側(cè)暗自打坐療傷的一人見狀突然插口,隨后被壓抑的毒性失控,一口黑血便噴了出來。任刃心里一凜,突然想起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有提到隱者渾身帶有劇毒,相傳就連血液都出現(xiàn)在空氣中都可毒殺周圍的生靈,所以一旦和隱者對上幾乎毫無勝算。碰到他,中毒;不碰他;被打死。打傷他,讓他流了血便會被毒死;若是不打傷他,還是被打死。身為醫(yī)者,他知道有人的血液的確可以含毒,但毒性會大到只是流血就會危及周圍,有些夸張了。只是關(guān)于隱者的傳言實在眾多,他無從分辨是真是假,這個時候只能寧可信其有毒了。任刃忙將伸到一半的手臂硬生生轉(zhuǎn)了方向,身體順勢倒下,躲過了這一掌。但倒下的身體更難控制,敵人已經(jīng)欺身到了他上方,立時變招化掌為拳狠狠砸了下來。任刃此時已經(jīng)失去平衡,一手向下按住地面支撐身體,一手還握著軟鞭。要么抬臂阻擋,中毒失去戰(zhàn)斗力,要么被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