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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到她的眼睛。杏紅小心的將她扶起了一點,靠在堆好的軟墊上,取了溫水來喂她。娉婷抬起手,自己接過了水杯,隨后詫異的揚了揚眉,有些意外自己的身體并沒有感覺到虛弱,反而有一種酣睡之后的精神煥發(fā)的飽滿感。“娘娘,陛下剛走了不到一個時辰,您就醒了?!毙蛹t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臉色,輕聲說。抬起眼淡淡的瞥了宮女一眼,娉婷完全不在意的將水杯中的水全部喝了下去,才將水杯遞了回去,接口道:“我睡了多久?”杏紅忙接過水杯放回桌上,又去了潔凈的絲帕將她唇邊的水漬輕柔的擦干,才回話道:“快四日了。奴婢去給您取些粥來吧,在小廚房一直煨著呢?!?/br>“不急?!辨虫每吭谲泬|上,攔住了宮女欲離開的步伐。右手抬起,手臂橫亙到了面前,另一只手將袖口撩起,可以清晰的看到白嫩細滑的肌膚一如曾經(jīng),那時候折磨著她,覆蓋了肌膚的紅疹都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不見,那些折磨和痛苦仿佛只是夢魘一場。但終有什么來證明那不是夢的。不易察覺的皺眉,剛剛喝水時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臉上的不適。有些輕顫的,手指撫上臉頰,一點點的上移,不錯過一分一寸的輕點著。果然,這一整張臉都被藥膏蓋住,除了五官外怕是沒有一點的肌膚還裸露在外了。“娘娘……”杏紅擔憂的看著她,忙說話安慰:“您放心,這是醫(yī)圣大人留下的藥方,太醫(yī)們都說這藥膏有去腐生肌的奇效,只要再過些時日,您的皮膚就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模樣,甚至比以前更好的。”視線揚起,娉婷的眸色很深,深得看不出任何情緒。就這樣平靜的幾近詭異的視線,讓杏紅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脊椎竄起,再多的話都這么堵在了喉嚨里一句也說不出來。“你說,醫(yī)圣來了?”伸手整了整覆在身上的被子,娉婷才終于開口問道。被她突然轉移的話題弄得一愣,但杏紅反應極快的回答:“是的,醫(yī)圣大人是陛下邀請來的,他為您看了病之后,就將任二少帶走了。”“帶走了?”眉頭蹙起,又很快的舒展開,這滿臉的藥膏讓她很難做出什么面部動作,只好僵著表情,語氣中帶出了疑惑:“醫(yī)圣長什么樣子?還有,任二少什么時候走的,陛下有什么反常嗎?”杏紅不明白這些問題有什么關系,但還是立刻回答:“奴婢沒能親眼見到醫(yī)圣大人,但聽說只是一個年輕人,倒是其貌不揚,可是氣質十分溫潤。二少昨天離開的,他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聽說是毒性太強,必須帶回醫(yī)圣谷才能治好。陛下……陛下今日下了朝,就在這里一直坐到了天黑,就連午膳都是在外間吃的,還特別叮囑太醫(yī)一定要將您治好。娘娘,陛下對您真是……”揮了揮手,娉婷打斷了她恭維的話,不耐多聽。對于醫(yī)圣谷的醫(yī)術,她自然是相信的。所以,對于這容貌并不太擔心,現(xiàn)在她關注的是事情突然的變化。以她看到的陛下對于任刃的執(zhí)著,不像是這么輕易就放手的樣子。那毒真的已經(jīng)嚴重到了回到醫(yī)圣谷才能解的地步嗎?聽杏紅的描述,那個醫(yī)圣太像林澤生,那么,這會不會是任刃的脫身之計?當然,她沒有證據(jù)來說明這些。只是她清楚任刃的心思,知道他是多么不甘愿被困于此。以任刃的性格,想要離開的話,便是傾盡手段也要走的,誰也攔不住。以醫(yī)圣的醫(yī)術,在弁京宮中藥材充足的情況下,真的有必要非得把人帶走嗎?娉婷不由得想,自己懷疑的,陛下也一定想到了。那么,陛下怎么會放人呢?“娘娘,太醫(yī)吩咐過,您醒過來一刻鐘后要將這碗藥喝了?!毙蛹t不知何時從去外間取了一碗溫熱的湯藥過來,遞到了她的面前。有些厭惡的看著黑如墨色的藥汁,娉婷接過來,一飲而盡。將空碗放下的瞬間,有些驚訝的咂了砸嘴,竟然不苦,反而帶著絲絲的清涼的甘甜。杏紅笑著看自家主子驚愕的樣子,解釋道:“太醫(yī)說了,這藥是有一種世間難得的奇藥熬成的,便是皇家都沒有呢,只是醫(yī)圣谷的人才有的。叫什么,叫生什么露……”“生香玉露?!辨虫媒舆^話,心中震撼。她在澤州時曾隨任刃行醫(yī),自然也聽說過生香玉露的大名,但也知道這傳說中的靈藥是無緣得見的。沒想到,她今日竟能見到,甚至吃到此藥。想到這,她愈發(fā)確定來人是林澤生了。據(jù)杏紅說,那時候任刃已然昏迷,那么肯用這樣罕見的靈藥救自己的,恐怕不會是陌生人吧?“杏紅,拿鏡子來?!陛p撫著臉上覆蓋的厚厚的藥膏,娉婷的目光一派平靜。這一次,她熬過去了,確切的說是因為醫(yī)圣谷來得及時,她熬過去了。那么,她就不得不為下一步進行籌劃了。經(jīng)此一事,恩寵更盛。在后宮中,是好是壞呢?*龍?zhí)聪愕奈兜琅c從窗縫中鉆入的夜風糾纏在一起,帶有一種清冽的味道,鉆入人的鼻息中,不知怎么就勾起了心底的孤寂。批閱著奏章的手頓了頓,一滴墨跡差一點破壞了紙張。一邊伺候的順福眼疾手快的將奏折錯開,墨點滴在了桌上,又躍起,細小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墨色濺落四周。“有些不適應了啊……”將毛筆置于一邊的硯臺之上,蕭天弘輕嘆著回過頭,看向另一邊還未撤走的矮桌。不過是月余的時間,他已經(jīng)習慣了那里有一個靜靜地坐著,無論是批閱奏章,還是翻看典籍,那里總有個身影默默地佇立,即使一言不發(fā),也能讓他在抬眼的瞬間看到,就莫名的心安。目光轉向漆黑的夜幕,蕭天弘突然覺得心底有什么東西叫囂著撕開了他的心臟,斬斷了血rou,撕裂了骨骼,從皮膚里鉆了出來,然后融入空氣不見。明明不見了,卻又好像徘徊在周圍,與空氣一起無處不在。也許,那個東西叫思念。放在御案上的雙手交叉握緊,蕭天弘苦笑著,自言自語:“只是想放縱一次的,卻放縱的再也收不回來嗎?”聲音中滿滿的苦澀,沉甸甸的幾乎壓得一邊靜立的順福落下淚來。他是陛下的貼身太監(jiān),自然是最得信任的,所以陛下什么都不曾避開他,所以他什么都明白。在澤州時,任刃突然被人擄走后,他親眼見到陛下的第一次失控。將所有的人都趕出去后,陛下的眼眶有些發(fā)紅的喃喃自語著。明明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他一定不會有事”之類的話,但語氣中的驚慌讓他都開始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就在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了,任刃對于這個年輕的帝王來說,是特殊的。很快的,派出去的親衛(wèi)查到了任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