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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此的冷血無情……“那很好,朕要得就是這樣一把刀?!笔捥旌胼p撫過手中的密奏,仿佛這樣就能碰觸到千里之外的人:這樣的事情,朕如何還能忍心讓你去做?你看,找到一個代替你的人,讓他將壞事做盡,替你下地獄去好不好?可這把刀終究不能讓他放心,要嚴格的監(jiān)視著,他可不想培養(yǎng)出一把雙刃劍。“這次孫景遲做得好,忠義王爺回京途中一家被亂賊所害,那京中的王府便無用了,過些日子便賞給他好了。”蕭天弘滿意的點點頭,這忠義王爺是先帝冊封的,因救駕有功封世承王爵,賞了一大塊封地,雖離弁京較遠,但著實是一塊沃土。蕭天弘早就想收回那塊地方,加上忠義王確實心懷不軌,他自然就先下手為強了。如今國內(nèi)最大的一顆毒瘤拔除,他還要做些什么呢?蕭天弘突然有些迷茫。五年前,任刃徹底與他決裂,他悲傷絕望,卻只是幾日的事情。他身為一國帝王,不能被情緒左右,他還有他的職責。他的重生是以任刃為契機,卻不是唯一的目的。得不到任刃,但他仍要打造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盛世,他要他的國家稱雄大陸,他要他的子民安居樂業(yè)。于是他收斂了全部的心思,以為探查任刃的消息為名,將情報網(wǎng)迅速發(fā)展起來,遍布全國。期間也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但在他的堅持下,華國的消息網(wǎng)依然前所未有的完備起來。他的確是關(guān)心任刃的,的確是想要知道他的消息的,但絕沒有到了要如此興師動眾的地步。那一次的離京趕赴醫(yī)圣谷,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也是最后一次。一次次命手下探查任刃的消息,塑造一個深情不悔的帝王形象,蕭天弘并不介意。這樣做一來可以鍛煉手下的情報能力,畢竟任刃總是往偏僻的地方鉆;二來他可以用這個軟肋來試探眾人的心思。果不其然,有自作聰明討好的,也有不自量力出手的。但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他錯的離譜。對任刃下手的人身份不低,甚至最初瞞過了他,調(diào)集了一小批軍隊,而任刃卻不費吹灰之力將近千人全部抹殺。那是完全的抹殺,當蕭天弘知道消息時,那近千人的軍隊已經(jīng)徹底地消失,痕跡、血跡、尸骸,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隱藏的很好的眼線遠遠的目擊到了一些:他們的身體先是痛苦的扭動,然后好像被什么看不到的東西吃掉一樣突然就消失了。別人也許認為這很荒謬,但已經(jīng)有了幾只帝王蠱母蠱在手的蕭天弘?yún)s知道,那是蠱,只有蠱可以做到。他突然就想起孫太醫(yī)將這幾只母蠱給他時留下的一句話:“萬物皆有源,陛下?!?/br>這時候他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蠱也不例外,也有其源。他終于知道,這個由于欠了他華國皇室一個人情所以才不得不在宮中任御醫(yī)多年,最終將帝王蠱母蠱拱手相送后翩然遠游的老太醫(yī),到最后也是留了一手。于是蕭天弘突然就覺得自己是那么好笑。處心積慮得來的,終究也不是他的,他能做到的只是一國之主而已了。開疆擴土、殺戮征戰(zhàn)似乎都沒了必要,蕭天弘的野心突然就收縮了起來。消滅了北漠與水寇,周圍再沒有了能夠威脅到華國的國家,然后就安定下來,專心內(nèi)政。蕭天弘明白,萬蠱之源必然會由醫(yī)圣保管,知道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性命都捏在別人手中的感覺并不好。如果是林澤生,蕭天弘雖然會憤怒挫敗,但卻能稍微安心些,因為他是徹頭徹尾的醫(yī)圣谷人,絕不插手俗世。所以才會在他將任刃帶到宮中時,林澤生都沒有什么直接的動作。但如今醫(yī)圣谷谷主之位已經(jīng)傳給了任刃……他忽然就明白了那個看起來溫溫潤潤的林大夫的心思,當著他的面將醫(yī)圣傳承,就是看準了他的忌憚。他了解任刃,如任刃了解他。逼急了,任刃是一個不管不顧的人,不能插手俗世的規(guī)矩根本不會被他放在眼中——大不了滅了所有人。更何況,他愛著任刃,不可能也不忍心對任刃做什么,即使任刃有著那樣的利器。所以他反而要幫任刃保守這個秘密,也更加忌憚醫(yī)圣谷,林澤生打得好算盤。當初那個北漠的人真該一掌拍死他的,蕭天弘不止一次恨恨的想。蕭天弘的回憶忽然被殿外有些嘈雜的聲音驚醒,不滿的抬頭,問道:“怎么了,什么人在外喧嘩?”“回避下,是謹妃娘娘和四皇子殿下?!遍T外守門的小太監(jiān)走進來低聲回話道。不悅的皺眉,蕭天弘對后宮這些女人的勾心斗角實在是厭煩的很,包括幾個不到十歲就開始互捧互踩的兒子。揮揮手讓太監(jiān)將他們打發(fā)了,蕭天弘突然想起了那個失蹤已久的兒子——蕭越忍。他肆無忌憚的為這個兒子取了一個不該取的名字,因為他早就決定了將他送走——他希望他的兒子成為醫(yī)圣的弟子,他總要將那個神秘強大的勢力拉攏過來,即使不能控制也不能敵對。這是娉婷的兒子,他就知道任刃不會拒絕的。可現(xiàn)在他忽然有些思念,思念這個五年不見的孩子。不是當做一個影響醫(yī)圣谷的工具,不是牽制王娉婷的籌碼,而是單純的他的兒子。心中有些慶幸當時一時心軟的決定,只是說這孩子失蹤而不是死亡。——或許,幾年后讓這個孩子回來吧。蕭天弘瞇著眼,根本不想看到站在門外那個見了他就虛假微笑的兒子,而是回憶著五年前一個小小可愛的嬰兒的模樣。作者有話要說:我對于抽啊抽的jj無奈了,回評統(tǒng)統(tǒng)不行,你們的評論我都看了哦!可是真的回不了啊……97、番外完結(jié)...天仁二十年,益國首都地動,疫病爆發(fā)。隨后沉寂多年,一向醫(yī)者仁心的醫(yī)圣谷再次出山,奔赴災區(qū)防治疫病,將震后疫病牢牢控制住。此善舉贏得了大陸上各國以及江湖中人士的贊譽,醫(yī)圣谷仁善的聲譽再次被推到了頂峰。與此同時,與益國毗鄰而居,并交好十余年的華國也大方出手。此次益國大災,華國特派皇帝最為寵信的二皇子前往慰問,運送大量賑災物資。益國京都。“華國送了不少藥材和吃的來,這次我們有救了!”“是啊,華國君王真是好人啊!”“幸好當年我們和華國關(guān)系好??!”益國的百姓圍在臨時搭建起的住所外,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飽經(jīng)了災難的臉龐上洋溢著希望的喜氣。在一個臨時修建的簡陋木屋中,任刃聞言只是輕笑一聲,轉(zhuǎn)身洗了手,對身邊的人說道:“這些東西對華國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這雪中送炭的恩情卻真是能收買人心,果然是他的作風?!?/br>林澤生拿過手帕幫他擦干手,也笑道:“這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