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巴。他吃東西的時候不怎么說話,季凌也只是看著不吭聲。氣氛并不突兀,他們已經很習慣這種生活方式。“我吃飽了。”林小北擦擦嘴,眨眨眼看著他,“去訓練嗎?”這幾天訓練都是跟季凌一起的,成果相當顯著。小北選手總算從一撐起來就栽下去拿腦袋栽地,變成堅持三秒后才拿腦袋撞地了。“剛吃完就倒立,是想讓胃里嚼爛的小龍蝦倒流填充你空白的大腦嗎?”季凌把碗和盤子收起來,連同剝下的龍蝦殼擺得老遠,等明天苦逼的經紀人過來當清潔工。他在林小北腦袋上敲了下,果然聽到了回聲。又揉了揉,好笑的罵,“又不躲,笨?!?/br>“季凌哥…”林小北吃飽喝足,全身毛都是順滑的。他湊過去討好的叫了兩聲,繞到沙發(fā)后面給季凌捏捏肩膀,按揉太陽xue和脖子后面的xue位讓他精神放松下來。十七歲的季凌精神處在高度緊繃狀態(tài),除了林小北誰都不肯親近,總是因為神經衰弱無法入睡。九歲的林小北看他整夜整夜在床上輾轉,白天又要拖著疲憊的身體應付工作,覺得心疼。就從其他人那里偷摸摸學來按摩的技術,回到家里讓他放松些。驚天大學渣在文化課方面一塌糊涂,偏偏這些技術類的東西很容易上手,幾年下來技術比專業(yè)師傅還好。附帶作用就是,讓季凌越來越懶…發(fā)現入睡的訣竅后,季凌就進入了晚上早睡白天不醒的狀態(tài),臺詞對口型打戲用替身,讓經紀人非常頭疼。“貝貝,”季凌讓他揉了會,起了睡意。他握住林小北的手腕,輕聲問,“你還想睡嗎?”林小北搖搖頭,騰出一只手覆在季凌的眼睛上,“你要睡,我可以陪你呦。”九年前的小少年守在床邊,焦急的看著明明很困倦,臉上都寫滿憔悴的青年,兩只小手蓋住他的雙眼,“季凌哥哥你快睡啊,我陪著你好不好?”陪?你能陪我多久呢?透出林小北的指縫,季凌望著蒼白的天花板想。現在的少年伸手能把自己的眼睛擋著嚴嚴實實,密不透光。季凌啞著聲問,“真要陪我?不訓練了?”林小北說,“你比訓練重要。”“等我睡了,你肯定會溜出去訓練?!奔玖柚浪奶茁?,毫不客氣的拆穿。頓了頓,他問,“貝貝,你…能陪我多久呢?”第21章首都來了!林小北眨了下眼睛,想都不想的說,“我會陪你很久很久,到你趕我走為止?!?/br>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生命的一半都在跟季凌相依。季凌養(yǎng)他小,他當然要用余生陪伴季凌。趕你走?做夢嗎。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現在兩人的關系,已經不是可以隨意抽身的狀態(tài)了。稍微不小心,就能一起白頭偕老,綿延到地老天荒。季凌騰出手跟林小北交握,像是握住專屬的強效安眠藥。強烈的藥效立刻發(fā)揮,逼得他昏昏沉沉入睡。一夜無夢,清醒過來時林小北還握住他的手,枕著自己胳膊躺在床邊,半張著嘴,留下一串黏答答的哈喇子。這只大老虎,睡著的模樣真的很像小豬。...省賽只是漫長賽季的開端,拿到各省冠軍,才有資格參加國家隊選拔,代表Z國登上世界舞臺。拿到省賽冠軍后,林小北和兩朵準國家隊大麗花得到邀請函,要去首都參加集訓,準備國家隊選拔賽。省隊其他人留在省內繼續(xù)訓練,今年內剩下的活動,只有省內各項比賽和指導了。跳水是非常有季節(jié)性的競技項目,每年屬于他們的,僅僅一個夏天。錯過賽季,便少了一次綻放的機會。首都機場外,馬力做作的深呼吸兩次,張開雙臂擁抱太陽,“干他首都!老子要從這里走向世界!”機場外人來人往,不少人遠遠的避開他,順便送上關愛智障的眼神。陳立嘴角抽搐兩下,按著隱隱發(fā)痛的額角說,“選拔賽還沒過呢,你先進國家隊再說吧?!?/br>“嘖,你這人就喜歡給人潑冷水,搞得你穩(wěn)過選拔賽…”馬力反射性想懟他,懟到中途意識到,陳立是正隊,可以免賽直接進國家隊。“艸,最討厭你這種跟領導打好關系,混免賽名額的賤人了,滾滾滾離我遠點!”想到未來兩周自己要鞠躬盡瘁準備考試,而他卻能高枕無憂在旁邊吃瓜,馬力就覺得不爽。林小北拖著行李箱走到太陽下,新奇地左右張望,“哇!好多人呀!”從山里出來的小少年沒來過首都,非常本質的露出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表情。“嗯,到處都是為生活奔波的行尸走rou和新鮮的霧霾。”季凌空手插口袋從后來晃悠過來,簡明扼要的對這里環(huán)境做出概括。經紀人和教練在后面虛偽的恭維,抬眼看幾個年輕人已經走出老遠,連忙邁開腿小跑過去。沒等季大爺招呼,經紀人任勞任怨的去接小北手里的行李箱,免得累到小孩自家祖宗又得心疼。“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就好?!毙”边B忙躲了下,非常禮貌的朝他微笑,探出腦袋問教練,“教練,你知道路嗎?”“知道是知道,我上次來首都,地鐵還沒通呢?!苯叹氃诟窬诛w快變化的機場周圍摸不到方向,拿出手機準備搜地圖。還沒等他打開瀏覽器,前方等候的大巴車上下來個——非洲人。國家隊現任隊長霖逸從車上跳下來,穿著清爽的背心短褲,滿身黝黑看上去剛才非洲打魚回來。他朝林小北幾個人揮揮手,熱情的招呼,“呦,你們要去集訓吧?我…”‘噗通——’他正往這邊走,話才說到一半,沒留神左腳被人行道高出來的臺階絆倒,來了個標準的平地摔。原本還客套的不知道怎么打招呼的幾個人連忙撲上去,七手八腳扶起他。霖逸站起來,低頭檢查自己兩根胳膊三條腿,確定都齊整后撓撓頭,“我是國家隊派來接你們的,跟我來…”‘噗通——’他邊說話邊轉身招呼他們上大巴,沒留神半只腳又踩空,整個人栽倒馬路邊。呼嘯的列車擦著他腦袋駛過,把霖逸的幾根頭發(fā)拽下來壓在瀝青馬路里。馬力和陳立面面相覷對視兩眼,默契的搖搖頭。難怪去年霖逸因傷無法參加個人項目。按照這黑蛋的小腦平衡能力,基本可以告別十米臺了。大巴車上還有位青年,他皮膚很白,身段高挑手長腳長的,瞳孔微微發(fā)灰。“你是雜…呸、混血吧?”馬力口快地問。青年點點頭,沒多解釋。他拿出醫(yī)藥箱,邊給霖逸處理傷口邊說,“你們剛才嚇到了吧?我們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