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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義都找不到,秦修捫心自問,如果換成自己,還真有種自殺的沖動。“謝謝你?!鼻匦拚f,這一聲謝謝異常真摯,“雖然我這么問不太好,但你的墓已經(jīng)毀了,你打算回去嗎?”霍殷沒有說話,目光很安靜,面具下不知是什么表情。秦修下墓不多,見過墓主人被一些不入流的盜墓賊從棺材里抬出來隨便扔地上糟蹋過的場面。師傅是正宗的摸金校尉,一向遵守入墓只摸一分財?shù)囊?guī)矩,拿個一兩件明器就撤,不破壞墓主人的安息。他見過干尸也見過濕尸,起尸的粽子也見過,但霍殷這種真真正正復(fù)活過來的,尚是第一次。這一刻秦修心里涌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他面對著霍殷,背后是逐漸一點點被黑暗吞噬的殘陽,他向霍殷伸出手,口氣輕緩到近乎溫柔的地步:“一起來吧,雖然現(xiàn)在外面滿目瘡痍,危機四伏,但你應(yīng)該出來看一眼……你屬于現(xiàn)在的世界?!?/br>霍殷持續(xù)沉默著,秦修也堅持地伸著手。盡管面無表情,但秦修就是能看到霍殷眼里閃過一瞬間煙花般絢爛的興奮情緒,就那么一閃,秦修笑了,仿佛感知到霍殷心中翻動的浪潮。“來呀?!鼻匦扌Φ馈?/br>霍殷沒再猶疑,他抓住秦修的手,秦修用力往前跑,將一只千年大粽子給拽出了墓xue。最后一抹光線消失在天際,黑夜來臨,樹林中更是一絲光亮都沒有,大小顧連帶叛徒王小黑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秦修心里一陣阿西巴大罵不止,也不知道那倆人是心寬還是故意的,就這么把自己丟下了,這幸虧霍殷沒有攻擊性,否則秦修化作厲鬼也不會饒了他們。霍殷很沉默寡言,基本不說話,只是默默地跟著秦修走,在秦修因為看不清路差點被樹藤絆倒的情況下會搭把手扶他一下。“哎,霍殷,你是真的在里面躺了那么久?。俊鼻匦抟荒_深一腳淺地走在前頭,好奇問道:“你是怎么……翹的?為什么會葬在這種地方?”霍殷聲音低沉:“不知道,忘了?!?/br>秦修輕輕哦了一聲,也沒再細問,仔細想想霍殷睡了那么久,記憶出現(xiàn)紊亂也不是沒可能,他又道:“那你是誰你還記得嗎?你哪個朝代的?”霍殷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忘了?!鳖D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父親,好像叫蘇欠?!?/br>“蘇欠?那你怎么姓霍?”秦修隨口一問,忽然想到什么般剎住腳,驚訝地喃道:“千年前炎朝霍是皇家姓氏,好像出過一個蘇姓的男皇后……”噫,這腦洞好像有點略大。秦修否定地搖搖頭,霍殷要是炎朝的皇子怎么可能會葬在這種地方而且是以兇墓下葬,皇子應(yīng)該葬在皇陵啊,再說了難道古人攻克男男生子技術(shù)了?第五章回到村子的時候顧若昀拿著手電正準(zhǔn)備出來找人,看到秦修和霍殷并肩而來,不禁一怔,悄悄跟秦修道:“你怎么把他帶出來了?”“怎么就不能帶出來了?”秦修非常氣勢洶洶,心里還梗著他們把自己丟下這根刺,“我?guī)熜帜???/br>“跟硯硯在一塊?!鳖櫲絷烂鎸粢笥悬c緊繃,兩人在墓地一場搦戰(zhàn)下來誰都沒討著好,但若霍殷真要發(fā)難,他還真沒什么把握能徹底制住他。霍殷走出樹林后就一直亂看,沒搭理秦修和顧若昀的談話,似乎對周圍環(huán)境很好奇。“這里沒人?!被粢笳f。第9章第八章秦修道:“這是個荒村,就我們跟東面兩戶人家,太偏僻了,喪尸都不樂意過來?!被粢笏贫嵌攸c點頭,秦修立刻轉(zhuǎn)頭偷偷摸摸地跟顧若昀小聲說:“快把我?guī)熜挚春昧藙e讓它碰到霍殷,不然不知道會不會起什么反應(yīng)?!?/br>路走到一半,霍殷不見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消失了。顧若昀住處的院中,顧子硯正在跟王小黑撲蟋蟀。王小黑一見到秦修立刻就嗷嗷叫地興奮撲來,秦修順勢一躲,王小黑撲了個空,“現(xiàn)在知道撲我了,剛才怎么跑那么快呢?!?/br>秦修指桑罵槐,顧子硯小聲道:“對不起啊秦修哥哥,我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把你忘了。”秦修怒道:“我就這么沒存在感嗎!”晚上吃烤兔子,秦修抱著王小黑順毛,叼著兔子腿時不時轉(zhuǎn)頭看一眼。顧若昀道:“找霍殷?”“我就看看……這兔子怎么一股消毒水味兒啊。”秦修心不在焉。顧若昀道:“我給涂了點醫(yī)用糖漿,湊合吃吧。話說回來霍殷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你們說什么了?”“粽子唄,還能是什么東西?!鼻匦拚f:“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br>“他太詭異了,就這么不見了也未必不是好事?!鳖櫲絷勒f。秦修沒再說話,心里裝著事。他對霍殷也沒有多執(zhí)著,只是有點莫名其妙的歉意。細想一下,霍殷出了古墓也沒必要跟他們一道走,他武力值爆表,自己愛哪玩兒哪玩兒去,現(xiàn)在指不定已經(jīng)出了山區(qū)了呢。吃飽肚子后秦修跟顧若昀閑聊一會就抱著王小黑走了。夏天熱得很,從在古墓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渾身汗,晚上氣溫仍然灼人。王小黑蹲在秦修肩上打呵欠,秦修沒有直接回自己的住處,而且到了那條小溪邊,先一腳把王小黑踹下去,然后自己又跳了進去。要不是溪水有流動性,否則就秦修這把人家生活專用溪流當(dāng)澡盆子使的行為,分分鐘得讓人詛咒得七竅流血暴斃而亡。“師兄,你說我們是不是死了???”秦修下半身泡在清涼的水里,半躺在岸邊,去戳舔毛的王小黑,“我怎么覺得這么不真實呢?那潤玉棺里是不是有毒氣啊,讓我們集體產(chǎn)生幻覺了?”王小黑沙啞地喵了一聲,倏地跳到他胸口,蜷縮成一團。秦修摸著王小黑道:“還是霍殷是個幻覺?你快抓我一下……嗷!你還真抓??!我可是你親師弟啊,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王小黑的爪子尤其鋒利,一爪子下去秦修的臉就花了,血糊糊的三道印子貼在臉頰上,出血量還不少。秦修抓狂地用溪水洗了傷口,等不出血了,才郁悶地撈起王小黑回去睡覺。臉疼著呢,看來不是做夢也不是死了。一晚上蟲鳴聲不斷,秦修熱得滿身是汗,躺在地上不住翻來覆去,差點受不了得跳起來爬到霍殷的棺材里睡一晚。第二天清早,太陽都還沒出來時秦修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習(xí)慣性伸手往旁邊一通亂摸,“師兄……”毛茸茸的王小黑沒摸到,反而摸到了一片光滑溫?zé)岬钠つw,剎那間第一個竄上秦修腦袋里的想法就是:臥槽!我?guī)熜侄d了?睜眼一看,秦修嚇得啊地大叫出聲,鯉魚打挺般從地上彈起來,刺啦就往后退了一米遠,神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