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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進(jìn)車?yán)?,緊緊抱著王小黑。他不知道霍殷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但在前一秒和夢醒后,他心里的確升騰起對霍殷的一絲懼怕,恐懼的來源是什么秦修也說不清楚,他就是怕,怕得不敢看霍殷的眼睛。“沒有啊,我怕什么?!鼻匦奚钗豢跉?,對著霍殷笑了笑。那之后風(fēng)平浪靜的過了幾天,天氣也越來越熱。秦修自我感覺肺部的傷應(yīng)該好得差不多了,打算出去一趟,去最近的一處新軍基地看看政府有沒有更新什么有關(guān)喪尸的情報,喪尸進(jìn)化很快,政府同和聯(lián)合國救援組織每個季度都會面向全球發(fā)布相關(guān)消息。他必須定期出去了解外界的變化,否則一直在這山村里也只有死路一條。而且秦修也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搞到一把槍,天天拿著刀滿山追獵物,太費勁了!顧若昀也有這方面的想法,事實上他比秦修更早的來到這里,也是因為不想錯過外界的相關(guān)資訊才定期出去。秦修一聽就很好奇:“那你們怎么出去啊?我這么久也沒看到你們有什么代步工具啊?!?/br>顧若昀笑而不語,顧子硯在跟王小黑玩,壓根沒加入他們的談話,顧若昀道:“明天出去?”“行啊,一起?正好看看有什么任務(wù)順便做了,換點小魚干給我?guī)熜殖??!鼻匦藓鋈粔旱吐曇羟那恼f:“話說你能不能借我條內(nèi)褲?霍殷穿我的內(nèi)褲小了,都勒出紅印子了……喂你別走啊借我一條嘛……”到最后顧若昀都沒鳥他,秦修默默對他的背后比了個中指,恰好被霍殷看到了,“這是什么意思?”“就是很棒的意思?!鼻匦逕┰甑嘏苋ジ欁映幷f叫他照顧好王小黑,他跟霍殷到山里打獵,晚上吃好點,明天好上路。第七章“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墓里的那個水潭中是什么東西???當(dāng)時看好大的一個影子,我們?nèi)ゴ沓粤税??”秦修蠢蠢欲動,末世后就很少吃魚了,要么水源被污染了要么就是沒有魚。霍殷記憶殘缺嚴(yán)重,具體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其他細(xì)節(jié)了,當(dāng)下就面無表情地?fù)u搖頭,隨手拂開擋著視線的枝葉往前走。秦修見他沒吭聲,就悻悻打消了這個念頭。兩人在林中沒轉(zhuǎn)多久,秦修抓了只小松鼠,純屬拿來玩,玩夠了就隨手放生了,真正能吃的還在密林深處。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只體格龐大的黑皮野豬,獠牙很長,正喘著粗氣在地上拱著什么。兩人剛一靠近,野豬便猛地抬頭朝兩人沖來,叫都不叫一聲。霍殷一把推開秦修,抽刀迎上去。秦修樂得清閑,旁邊一躲,發(fā)現(xiàn)樹杈上有一條小青蛇,順手抓來綁了個蝴蝶結(jié)。他挺喜歡跟霍殷出來打獵的,因為一旦碰上危險值不小的獵物,霍殷就會把一切攬在自己身上,讓秦修在旁邊看著。秦修這懶偷得也很安心,反正霍殷那把戰(zhàn)刀一出,來什么劈什么。野豬的生長速度很慢,不知這頭野豬長了多少年才有這體格。有力的頸部在霍殷靠近時猛地?fù)P起,利用獠牙上挑,霍殷眼中暗沉沉的沒有一點光澤,他助跑之下借著附近的樹干躍起避開獠牙,半空中調(diào)整好角度,落地時雙手握刀狠狠貫進(jìn)野豬的后頸中。只此一招,斃敵首腦。野豬在一瞬間死亡,連掙扎都沒有,硬生生被霍殷把腦袋釘在了地上。霍殷微微一皺眉,只覺得手感有點怪異。秦修冒出來道:“死啦?這么快!嗬,這口牙真恐怖……”他過去好奇地摸了摸野豬白森森的獠牙,誰料野豬的眼皮忽然掀開露出下面渾濁的眼睛,嘶地一聲掙扎著蹦起來,獠牙狠狠擦著秦修的手腕挑上去,秦修吃痛地縮回手,被霍殷迅速拉到一邊。戰(zhàn)刀還筆直地插在野豬的脖子里,不可能還活著。不只是秦修,連霍殷都很震驚,他應(yīng)該切斷了野豬的脊椎,就算不死也絕不可能還有蠻力站起來!霍殷明顯生氣了,總是波瀾不驚的眸子里翻騰起洶涌暗潮,在野豬沖過來的時候微微屈膝,仿佛要硬碰硬。那野豬的脖子里還插著刀,它的嘶嚎源于對食物的渴望,好像壓根感覺不到疼地撞向霍殷。秦修忽然想到什么,大喊道:“霍殷!你千萬別被它傷到,這頭野豬可能被感染了!”霍殷不知聽沒聽見,動作毫不收斂,腳上明明是人字拖卻跟踩了火箭似的,倏地身影一閃,馬上沖至野豬面前但沒有避開,只是稍微偏移出一個角度,伸手猛地抓住野豬的獠牙低喝一聲全力往前掰扯,只聽沉悶的咔嚓聲后野豬的脖子在沖擊的慣力下硬生生被他逆向扯斷。霍殷抓著獠牙將整只野豬掄起來,狠砸到前面粗壯的樹干上,野豬的頸末脊椎徹底段成兩截,攤在地上沒再動彈。秦修急匆匆地跑過去,忙著驗證自己的猜想。他把霍殷的刀抽出來,刀身沾滿深黃的污跡,從野豬傷口中不斷涌溢出來的也是臭氣沖天的黃色污血。“果然被感染了……”秦修喃喃自語,滿腦思緒紛雜。這是一只喪尸豬,他們在這里住了快半個月了,還以為這里沒有被病毒波及,畢竟水是干凈的,山林中的小動物也活蹦亂跳……“你沒事吧?”霍殷朝秦修伸出手,秦修以為他在要刀,便把長刀還給他,霍殷一臉嚴(yán)肅:“你的手沒事吧?”他這么一提醒,秦修才感覺到手腕傳來陣陣悶痛,他想起剛才讓野豬獠牙挑了那么一下,剎那間心里涼了半截。因為上次進(jìn)山的時候秦修的手臂讓長著倒刺的藤本植物被刮了好幾道口子,這次就學(xué)乖了,進(jìn)來前披了件長袖薄衫。但此時袖子已經(jīng)破了,他臉色蒼白地撩開袖子,只見手腕上一道明顯的傷痕正在隱約滲血,秦修緊緊咬著牙,心臟跳動得如擂鼓。感染,尸變,吃人,被殺,秦修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他慌了,害怕得直發(fā)抖。他丟下霍殷,不管不顧地沖出林子,幾乎是跪在村前的溪水中不斷清洗手臂,反反復(fù)復(fù),明明出血量不大,真皮組織硬是被他搓傷,血流得越來越多。秦修的呼吸中都透出一種癲狂的崩潰來,他額頭是密密匝匝的冷汗,目光發(fā)直,手腕處不斷有小股血涌出來匯進(jìn)溪水中流走。對了,把這只手砍掉,說不定還來得及!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秦修壓根沒過腦子,就慌忙抽出自己的獵刀,咬著牙兇狠往自己手臂剁下去。“秦修!”霍殷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見到秦修有意傷害自己立刻上前阻止,抓住他握刀的手腕輕輕一折,技巧性地讓他松了手,聲音輕柔:“你怎么了?”“放開!”秦修眼中是幾乎能浸出血來的驚恐,他甩開霍殷的手,在水中摸到獵刀,又再一次被霍殷阻止,霍殷皺著眉直接將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