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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堂,光幕后一個長發(fā)披肩的亞裔女人正在辦理住房手續(xù),她取得自己的密碼后拉起腳邊的一只小行李箱往電梯入口走去,秦修恰好跟在她的身后,同她一起步入電梯。“請問去幾樓?”女人回過頭看著秦修,打算幫他摁樓層。秦修笑道:“16層,謝謝。”女人點點頭,在觸控表盤上輸入16字樣,便后退了一步站在原地看著跳躍的樓層,看樣子她和秦修住在同一層。關于這一點,秦修自然比誰都清楚,他甚至在女人住進來之前率先入住了她的隔壁房間,因為他知道,今晚這個叫摩季的女人即將死于非命。摩季是第九隊的隊員,秦修麾下的最強智者。秦修仍記得,上一世因為摩季的慘死秦修動了多大的怒。他十七歲時與秦修相識,十八歲時與秦修相愛,雖然都是上一世的記憶,但對秦修來說,那是他茍延殘喘的動力。出于某種原因,這一世他放棄了與秦修相識的契機,以至于現在都與他毫無交集。如今摩季被殺事件即將擺在眼前,這不失為是個與秦修重新相識的好契機。出電梯前摩季十分禮貌地與秦修點頭致意,拉著自己的行李去了客房。秦修走出電梯,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摩季關閉的房門,輕輕勾唇一笑。秦修,明天見。第四章摩季放下行李箱,隨意用銀色的發(fā)箍把長發(fā)束在腦后。她吃過晚餐,便在書桌前坐下,從手腕的銀鐲里拉出全息光電腦處理未收尾的任務。晚九點,摩季打了個呵欠,她摘下銀鐲放在書桌上,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果汁,走到全景陽臺放松一下勞累一天的身體。她轉頭便看到隔壁陽臺里,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俊秀青年正端著咖啡閑坐在藤椅上,膝上翻著一本名家畫冊。是今天在電梯里遇到的那個人,他似乎發(fā)現了摩季的目光,抬起頭唇角勾出一道溫和的笑來。長得真好看,摩季無奈地想,自己要是年輕個七八歲說不定就會主動追追看了。外面有敲門聲,摩季匆忙沖對面的人打了個再見的手勢,端著果汁小跑著去開門。摩季還未作出相對反應時,她手里的玻璃杯砰地一聲被無形中的什么擊碎!果汁和碎片濺到她的身上,割傷她細致的肌膚。摩季受驚地睜大眼睛,迅速往后倒退兩步,褐色的兩眼在燈光下只一個瞬間便轉換成了赤紅的血色。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短發(fā)女人走進摩季的房間,媚笑著,一只白貓在她的懷中異常乖巧順服。“你是莫克思的副官佩爾?!蹦菊J出女人的身份,暗暗咬緊了牙,“你想殺我?你應該知道我是誰?!?/br>“刑罰部隊第九隊的偵查員嘛?!迸鍫柤怃J地笑起來,“第九隊雖然名震聯邦,但也有一個實力墊底的非戰(zhàn)斗人員,就是你吧,摩季小姐?你看,在你調查莫克思先生的時候我也在好好地調查你呢?!?/br>摩季的眉心沁出點點冷汗,她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清楚,雖然是至高的“赤眼”級別能力者,但她的能力并不能用來戰(zhàn)斗,庫珀又不在這里,她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怎么辦——秦修把咖啡杯放回杯墊,他合上膝上有關黑暗系宗教秘聞的畫冊,手肘放在桌子上,微微歪著頭看向隔壁的陽臺。一道影子倏地出現在陽臺上,那是個不斷掙扎的女人的影子,被一只纖細的手臂掐住了咽喉凌空提了起來,一只貓的影子從旁邊跳過。很快那個影子不再掙扎,四肢垂下,頭顱歪向一邊,過腰的長發(fā)被風吹起,猶如死氣沉沉的吊死鬼。纖細的手臂放了下來,寵愛地撈起那只貓影。“好乖,回去給你獎勵。”佩爾寵愛地揉著懷中假寐的貓。喀嚓的碎裂聲在耳邊響起,說不清是碎裂的是身后的玻璃還是自身血rou里的骨頭。在劇痛傳遍全身之前,佩爾驚愕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被一道冰刃開出來的血洞。她愣在原地,懷中的貓受驚地嘶叫一聲跳下地。疼痛以不可抑止之勢漫上心頭,佩爾捂著不斷流血的前胸,咬著牙回頭。視線里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正蹲在摩季的尸體旁,以單指試探她的頸動脈,而他的身后是整面破碎的墻,殘垣斷壁上甚至布滿了極度深寒的冰霜!酒店的報警系統已經生效,刺耳的警報聲響徹云霄。秦修只輕輕用力就能感覺到,摩季的頸骨已經斷了,心臟在他出手的前一秒完全停跳,人已死。他將視線落在摩季布滿血液的臉上,她的眼睛沒了,臉上只留下兩個模糊的血洞。秦修站起來,臉上皆是風輕云淡,“她的眼睛在哪?”“你是誰!”佩爾以赤紅的眼瞳瞪著秦修,在受傷之后才察覺到有人存在,這讓她有些恐慌。“把她的眼睛給我?!鼻匦蕹鍫栕哌^去。他走過來的時候佩爾在下意識地后退,那巨大的壓迫感讓她覺得迎面而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面巨墻在朝她倒塌,逃避不及便會粉身碎骨。那只白貓發(fā)出兇狠的厲叫,露出利爪和猙獰的尖牙向秦修撲來,秦修腳步稍一停頓,揮手間尖銳的冰刃憑空出現鏗地一聲將白貓釘在了墻上。他看著佩爾,慢慢露出笑容,伸出手:“眼睛,拿來?!?/br>“最近的大人物怎么一個接一個的死,還有完沒完了。”新瑪特在車里打著呵欠,不滿地抱怨:“我們也是倒霉,剛從隱星回來,又碰到類似事件,煩死了?!?/br>“你閉嘴吧?!碧m德對于新瑪特這種屢屢抱怨工作的習慣非常不滿,“你要真這么不耐煩,當初還非要寫隱秘部隊的申請書干什么?!?/br>新瑪特瞪他一眼。兩人迅速趕到酒店,在看到案發(fā)現場的警戒線外那個被警察盤問的身影后都足足愣了三秒鐘。“怎么又是他!”新瑪特小聲地在蘭德耳邊尖叫,“他是死神嗎!走哪哪死人!”“閉嘴!”蘭德因為在白天見過秦修,倒不是很驚訝。少將與眼前的案子都或多或少與他有些牽扯,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秦修先生!”蘭德撇下新瑪特,小跑著過去,他看到秦修狼狽的模樣微微倒抽了一口氣。隱秘部隊的權利凌駕于警察機構之上,見到蘭德后那名正兇巴巴盤問秦修的警察立刻收斂氣焰向他敬禮,蘭德不耐煩地揮揮手讓警察走開。秦修貼墻蹲著,他的雙手被銬住,眼神兵荒馬亂,全身甚至在劇烈地發(fā)抖。蘭德稍微靠近便能清楚地看到秦修額上冒出的細密汗珠,以及,他抑制不住的急促喘息聲。“萬、秦修先生……?”蘭德讓他這種樣子給嚇了一跳。秦修呼吸抽搐地抬起頭,幾乎快無法聚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