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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想一想就知道是誰。電話鈴響,是鄭風(fēng),我看著那閃爍的名字,接起電話:“喂,學(xué)長?!?/br>“我只是提醒學(xué)弟你,大美人等著你消受,你可別看見新人就忘了舊人,讓人家一個人在那里難受?!?/br>我掛掉電話,給遲成打過去,響鈴很久無人接聽。我給鄭風(fēng)撥回去,“你不要太過份,上次你自己說的,她是你的女朋友?!?/br>那邊竟然在答應(yīng),“嗯嗯,再喝一杯。女朋友,笑話,我的女朋友不是你么?”我掛斷電話。一把把手機摔到地上,綠屏幕仍然在閃著光,我踹了吧臺前的高腳凳一下。蘇如春隱忍說道:“發(fā)什么瘋,怎么回事?”“我的一個朋友可能出事了?!?/br>“什么朋友?”“遲成?!蔽业脑捯艉退粯蛹贝佟?/br>“遲成怎么了?”“鄭風(fēng)說她在老地方,可能有事,”我想起來他不知道我們過家家的老地方,解釋道:“老地方就是——”“連老地方都有了,真是好朋友?!彼旖菕熘男θ葑I誚之意越發(fā)明顯,像鋒利的刀刃。“遲成可能有事,我要趕過去,我回來再跟你解釋?!?/br>他拉住我的手,“遲成從小到大都乖巧懂事,怎么會偏偏今天出事?她已經(jīng)成年了,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zé),不需要你充當(dāng)護花使者前去拯救?!?/br>我忽然覺得不認識他,無論如何遲成是他的親表妹,他叫她成成,哪怕她有一絲一毫危險的可能,他怎么能安心坐在這里?“那你說要怎么辦?”“通知她父母,告訴他們那個老地方的地址,然后你跟我回家。”我臉上一僵,艱難說道:“如春,你今天可能是太累了,你先回家休息,我去去就回來?!辈恢罏槭裁?,難以隱忍繼續(xù)說道:“你叫她成成,她是你表妹,你怎么能這樣絕情?”“我絕情?”他音調(diào)提高,復(fù)又重重嘆了口氣,“好好好,我這樣思量就換來一句絕情,我果然不該太過看重你?!?/br>我從地上撿起來手機,外面的小屏幕碎了,但是仍舊能用。繼續(xù)打遲成的手機,冰冷的機械女音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我把它仍在地上,這下綠色一下子就暗了。徹底不能用了。蘇如春冷冷笑了一笑,頗有幾分自嘲,然后站起來,脊梁筆直地走出去。“你要去哪里?”“回家!”他真的攔住一輛的士就走。我隱隱有憂心,那一邊遲成真要出什么事兒,我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心安。所謂過家家,就是一個我們經(jīng)常一起玩的酒店式公寓房間,那里出入的人層次較高,多為外籍人士。一間臥室外帶廚房衛(wèi)生間有廚具洗衣機,幾個人經(jīng)常買一些菜去DIY,帶衣物去洗,有的時候會和女朋友一起去。貌似是什么中科院什么大樓的,不記不太清楚,但是記得大體位置,計程車司機七拐八拐不久就找到了。房間號是807。我平常為了鍛煉身體從來都不做升降式電梯,超失重的眩暈感類似于短途飛機,很長時間都緩不過來。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重生后的后遺癥,身體并沒有之前那樣健康。此時此刻我心里撲通撲通跳,電梯指示燈的紅色在點著白熾燈鋪著厚地毯的走廊里分外詭異,我進去的時候電梯里一男一女兩個白人在熱吻。我用鄭風(fēng)給我的鑰匙開門,房間里一片黑暗,我松了口氣,鄭風(fēng)騙我再好不過。正要出門,抬眼一看,磨砂玻璃的浴室里面是點著燈的,隱隱有水聲。我敲敲門:“遲成?你在嗎?”里面沒有人答話,我開始砸門,“你在的話答應(yīng)一聲,不然我撞門了?!?/br>門沒有鎖,我撞開門,身體向前慣性一撲。我熟悉的花朵一樣的身體,沉浸在水花里面,迷蒙著眼睛,看不清楚表情。水已經(jīng)有些涼了,她就這樣坐在這里面。我覺得鏡子里我的眼睛都要紅了,這是誰?這是從小就是乖乖女品學(xué)兼優(yōu)氣質(zhì)美女遲成,鄭風(fēng)個人渣混蛋把不知道怎么做的把她變成這樣!從衣柜里面找了件浴袍,我扶著她的肩膀把她裹起來,還沒包好,她就撲到了我的懷里,赤裸的前胸就這樣撞到我的胸膛上。然后修長的濕漉漉的雙腿就纏了上來,柔嫩的嘴唇貼在我的嘴唇上,小小的舌頭試探著往里面伸。我僵在原地?zé)o法反應(yīng)。她嘴里的味道很奇怪,不知道磕了什么藥。“成成,乖。你醒一醒,”我搖著她的身體,拍拍她的臉,“成成,醒一醒?!?/br>我頭皮都要發(fā)麻了,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掙扎著扭動著,我又害怕她感冒。更何況我是個正常男人,一個尤物在懷里極盡誘惑之事,簡直就是天大的考驗。遲成一直都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女孩,我們兩個前世也是穩(wěn)定下來才上了床,我不能讓她在這樣不明不白的時刻失去貞cao。這是我過的最艱難的一夜,把她裹在被子里緊緊抱住一直睜著眼睛到黎明。沒有辦法也沒有精力給如春打電話,一夜未眠的身體幾乎到達極限。我迷迷糊糊的,感覺懷里動了兩下,遲成醒了,大眼睛下面是nongnong的黑眼圈,怔怔的看著我,兩行淚留下來。她趴在被子里嗚嗚哭起來。我什么都沒說,然后筋疲力竭的兩個人一直睡到下午兩點半,公寓管理員來收房。遲成的眼睛依舊是紅腫的,我說:“成成乖,以后不要和鄭風(fēng)來往,你玩不起的?!边t成不是蘇靈靈,也不是杜麗雅。蘇靈靈是沙漠里的仙人掌,根系發(fā)達到不可思議,任何苦難都無法擊倒。杜麗雅壓根就是一棵樹,除非狂風(fēng)暴雨,要不然她頂多是掉幾片葉子。遲成是朵嬌艷的玫瑰,身上有刺,也只能勉強傷得了采擷的手而已。“即使是這樣你都不要我?”語氣已經(jīng)有了絕望意味。“我是要不起,你是個好女孩,更何況我不能對不起他?!?/br>“韓若,你能不能最后抱抱我?”我二話不說把她抱在懷里,良久。送走遲成,我重新去買了個手機,據(jù)說是海爾最新款,還帶二十四和鉉,我都快忘了二十四和鉉是什么東西了。給蘇如春打電話,沒有人接?;氐郊?,家里沒有人。給趙枚打電話,趙枚說蘇老師做完上午的手術(shù)就離開醫(yī)院了。天大地大,我竟然找不到蘇如春了。趙枚說:“你和蘇老師怎么了?”我把事情和她說了一遍,語氣有幾分頹然。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還是讓他生氣失望,是我無能。趙枚咬牙:“你就知道你怎么樣,你有沒有想過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