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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打開水藍色的黏著奶油的絲綢。不是戒指,是一個銀色的吊墜,一把……長命鎖?“喂——”我翻白眼,雖然這個鎖小了點,配了潮流的皮帶,但畢竟是,長命鎖!這是把我當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呢,我兒子都不需要這種東西了。“乖,生日快樂,長命百歲?!睉蛑o的口吻,然而眼睛里透露出的希冀卻再真實不過、如春握著我的手,“希望王子陛下長命百歲?!?/br>我側(cè)過頭,不讓他看見我心弦被大力一扯,余音裊裊之時的表情,“切,我還以為會是戒指。”柔軟的兩片唇瓣在順著我側(cè)頭的方向貼近我的,唇線被舌尖的濡濕觸感仔細描繪。堅定而珍惜,他吻的小心翼翼,“聽說訂婚戒指要比結(jié)婚戒指好,所以我正在咱老婆本,王子陛下只能暫時委屈一下?!?/br>“搞什么???老婆本?我是男人!”我胡言亂語,才不讓自己感動到心里嘩啦的事實輕易顯現(xiàn)。五月中旬的一天,論文答辯。一身黑色簡潔的窄身西裝,帶上剛配的玳瑁色眼鏡,算不上是溫文爾雅,但是英姿颯爽總還沾幾分邊。也不得不說,有一輛車真的順手許多,2005年的北京,堵車情況沒有7年后嚴重,早一點出發(fā),省去在地鐵里趕上上班高峰期被擁擠的人群擠成沙丁魚罐頭的尷尬和苦惱。到了我的論文答辯的時候,因為演練多時,時間精準,回答流暢,對自己的觀點也有所闡述。答辯小組的問題都十分有見地,或許是因為兩輩子見過并不少這樣的場合,我已經(jīng)可以游刃有余。我在論文準備上花了頗多心血,導師又是全校幾個全國二級教授之一,對我更是耳提面命多加照拂,我和她對視的時候,微微一笑。最終,一個40歲上下的微微發(fā)福的外籍教授站起來和我握手,說了一大堆gratutions,并且表示對我的才能十分欣賞,薄薄的一張名片上印著KevinCullimine的名字和一所英國大學的教授頭銜,他甚至表示愿意為我提供博士四年的全額獎學金,包括生活補貼。在歐洲這樣拿獎學金難如登天的地方,給出全獎無疑代表著對我巨大的肯定。猶豫答辯之后Kevin還一直坐在我身邊,導師索性將他在R大訪問的幾天的行程交給我負責。最后一日,我開車把他送到機場,他和我擁抱,并且cao著那口標準的倫敦音依依不舍和我告別。終于把手頭的事情告一段落,六一兒童節(jié),我和如春一起去看蘇靈靈,她已經(jīng)不得不住院,臉色蠟黃的她已經(jīng)剃了光頭,等待移植手術。“你現(xiàn)在來看干什么?剃光頭的樣子都被看見了?!彼龜D出一個笑容。我鼻翼忍不住動了動,一朵美麗的花,開到凋零,見到了都會覺得心酸。如春走過去,像對待小孩子一樣摸一摸她的頭,“沒關系,明天給你做手術的是最好的醫(yī)生。手術完了,病好了,自然就長出來了,依舊是個人見人愛的美人?!?/br>“真的么?”她咬著嘴唇問。“真的?!比绱捍?。我走到如春身邊,對蘇靈靈說:“對不起,這段時間太忙,都沒能來看你。”事實上,我是實在不忍心看見她。“韓若,蘇醫(yī)生是不是就是——?”“沒錯?!蔽液腿绱菏赶辔?,大大方方呈現(xiàn)在她面前。“我一直在奇怪,為什么你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彼拖骂^,“不過,如果對象是蘇醫(yī)生的話,那么萬一我有什么三長兩短,把小念交給你們,我也可以放心了?!?/br>“瞎說什么呢?”我急著反駁。“任何手術的成功都是概率問題,不是么?別忘了我當年也是B大醫(yī)學院的高材生?!彼A苏Q劬Α?/br>趙枚在病房外探出一個頭,“蘇老師,該回去了,一會兒小心被組長罵。”蘇如春點點頭,對蘇靈靈安撫一笑,緊握了一下我的手,才推開門出去。趙枚恨恨地蹬我一眼,才拽拽的走了。蘇靈靈和小念的事情,那一場爭吵,讓趙枚這段時間都是一片冷臉對我,幸好對蘇靈靈還很溫柔,常常會在休息時間蹦蹦跳跳過來陪蘇靈靈說話。傍晚我去接小念放學,蘇靈靈不愿意小念經(jīng)常呆在醫(yī)院,一般都是我或者楊嬸去接他回家,孩子不說,可是我知道他想mama,那樣固執(zhí)隱忍的表情,幾乎貫穿了我的童年。回到病房的時候,上次和趙枚一起的時候碰到過的小醫(yī)生宋雨露正在門口徘徊,偷看了兩眼正要走,蘇如春和趙枚一前一后走過來正好在走廊里相遇。蘇如春皺起眉頭,語氣頗為冷厲:“你跑來這里做什么?這里不是你要查房的范圍吧?”宋雨露僵聲說:“那蘇醫(yī)生你來這里干什么?”“探友,這好像和你無關吧?”宋雨露冷冷撇了撇嘴,“趙枚也就罷了,這個女人連孩子都有了,蘇如春,你什么時候眼光變得這么差?你寧愿要這樣的人也不要我?”趙枚看了我一眼,剛想要說話,似乎才想起她還在和我生氣,又生生轉(zhuǎn)了頭。我沉默不語,這樣的時刻,我不應該喧賓奪主,蘇如春自有自己的處理方法。不過,這個宋雨露,實在是不可愛到了極點啊。我瞇起眼睛,上下打量她。她的臉上滑過幾滴眼淚,又使勁擦掉,我握著小念的手,手里出了點汗,又覺得有幾分心驚。宋雨露幾乎聲嘶力竭,“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事,你就那么無動于衷?”蘇如春這次真的是皺緊了眉頭,眸如冰雪:“好,既然你一定要問,那我不妨告訴你。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女孩子。你為我做了什么?為了我暗地里專挑家屬難纏的病人踢給趙枚負責?為了我在組里造方醫(yī)生的謠?我和方醫(yī)生是工作伙伴,即使有競爭,也是良性競爭,不需要你這樣卑劣的手段。什么東西一定要去搶奪別人的,看別人傷心,你就高興,折磨完了別人,就不再寶貝了,丟掉。別人不愿意做的事情,一定要人家去做,別人不愿意,你就去逼,逼得別人討厭了,就恨得牙癢癢,好像人家做了什么十惡不赦萬死莫贖的事情,其實不過是惹到你一時不高興罷了。見不得別人喜歡別人,不喜歡你,可是一個這樣的人,除了只會逢迎算計的頭腦和那少許姿色,有誰會愿意去喜歡?”宋雨露張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這些話是溫文有禮的蘇如春說出來。趙枚也愣在原地,一副意想不到的表情。而我無聲地笑了,很好,這就是我最愛看的如春,那么強勢,那么驕傲,取舍之間干凈利落,同時冷酷冷硬。他的溫柔,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