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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知道。我翻開收件箱,里面全是提醒我好好吃飯多休息的短信,一條都沒有提到他來我家的事實(shí)。忽然想起昨天我拿著母親給的購物清單在超市買東西的時(shí)候,蘇打水貨架旁一閃而過的身影。喝除了氣泡什么都沒有的蘇打水壓火的時(shí)候,還自我嘲笑一下是我自己思念過度白日做夢。我再也忍不住,給他打過去:“你現(xiàn)在在哪里,醫(yī)院值班么?”他那邊聲音嘈雜,很多人的喊聲,還有音響的嘈雜。“KTV?”“嗯,組里進(jìn)了臺新儀器,錄了個節(jié)目上了電視,今天不值班的都在外面慶祝呢?!睔g快的音樂點(diǎn)不燃他的聲音的熱度,難掩疲憊。“你前天晚上飛了我家?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那么晚了你住在哪里?”我的問題像連珠炮。他似乎是拉開門從包房里走了出來,嘈雜聲少了許多,“我不想要你為難?!?/br>其實(shí)家里面知道的人不多,杜麗雅一直舉雙手加雙腳支持我們,阿姨和姨夫不可能知道,舅舅遠(yuǎn)在國外,母親也不會告訴他這種事。唯一讓我顧忌的,說到底還是只有一個王微微女士而已。而我更害怕知道的,是現(xiàn)在瘦成皮包骨的外婆。“我下了飛機(jī)就打的到了你家附近的快捷酒店,也還算干凈。也算幸運(yùn),看見你和林立安勾肩搭背一起回來,帶了個黑色鴨舌帽是不是?我還在想太晚了,等明天吧,就沒給你打電話,結(jié)果第二天我剛起床,你又急急忙忙出去,我看著你的背影,又覺得不忍心。你怎么黑了瘦了,我怕我告訴你了,就不忍心回來參加今天的手術(shù)了,所以昨天連夜趕回來了。”“傻蛋?!?/br>他無聲笑笑。“你在哪?”他報(bào)了個KTV的地址。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你們今天是要唱通宵吧?我去找你?!?/br>他想要阻止,我已經(jīng)掛了電話。到KTV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凌晨1點(diǎn)半。他就站在大門正門口,等我。我一下車就直接沖過去了,身體的不舒服,都算個屁。他還說我瘦了,他也不是好樣,鎖骨都快能戳人了。克制了一下情緒,才讓自己沒有立即擁抱他。我們什么都沒說,直接往里走。這家KTV我來過,大包都在三層。凌晨沒有什么人,電梯剛“?!钡囊宦曧?,他就把我推進(jìn)去,背對著門,反手按了個19,再按了個關(guān)門的按鈕。十九層都已經(jīng)到了晚上不開門的了。不過我無暇管這些,就已經(jīng)被扯到了懷里。那一瞬間我腦袋里唯一能夠形容這個吻的成語,就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吻,明明之吻著嘴唇,明明只是一根舌頭,可是鋪天蓋地沒有一個縫隙沒有他的吻,沒有一個神經(jīng)元沒有感覺到他的吻。以致于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都記得這個吻。封閉的空間,貼近的軀體,四面的鏡子,白熾燈的冷光。鏡子里,兩個男人激烈纏綿的擁吻,牙齒不時(shí)碰撞在一起,甚至在抓扯著對方的衣服,揪著對方的頭發(fā)。到了十九層,開了門,我們松了對方,像對峙的獸一樣,靜默喘氣。我走過去,再次暗了關(guān)門鍵。門剛一合上,優(yōu)雅內(nèi)斂如同雪豹的男人就已經(jīng)把我壓到了門上,又一次吻到幾乎不能呼吸。再次能呼吸的時(shí)候,已經(jīng)不知道在一層和十九層之間來去多少次了。如春拉著我的手,去前臺又開了一個迷你包房。服務(wù)生看著我們倆的眼神帶著濃厚的怪異。也難怪,我們把對方變成了鳥窩頭,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亂的,臉上是情動的潮紅,身上是激情的薄汗,像是打了一架一樣。收銀的小姑娘才十四五歲的樣子,囁嚅了一句:“損壞包間里的物品,要三倍賠償?shù)??!?/br>我?guī)讉€月來第一次笑到開懷。才打開包廂門,把外套一扔,糊住攝像頭。不過大半夜大概也沒什么人盯著攝像頭看。我腦子里才想著這句話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站在我面前,黑眸直勾勾盯著我。眼睛里又哀傷,有痛苦,有思念,有nongnong的欲望。我低頭,開始解扣子。薄呢大衣,一排的扣子,解好了直接扔到旁邊的沙發(fā)上。他走過去,隨便選了幾首歌。接著是針織衫,直接被我甩成一團(tuán)。上身脫光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即使打了空調(diào),還是冷。蘇如春轉(zhuǎn)過頭來,抿著嘴,直接就把我壓上了長沙發(fā)……黑暗的房間里,液晶顯示器的變化著色彩的MV是唯一的光源。一切都是男人的本能,就好像動物的季節(jié)性發(fā)情一樣。清心寡欲了幾個月,此時(shí)此刻,我看著他貼近的臉,我撫過他的額頭,眼窩里一片孔雀藍(lán),臉頰上本來就沒多少rou,如今更是骨感的凹陷。手被拉過去,一個濕潤而溫暖的吻,落在我的手心。他一句話都沒說,沉默地抽出我褲子上的帆布腰帶,然后……把我的右手和右腿綁在了一起。幸好好我體育不好韌帶倒是不錯,被綁成這樣的造型,竟然也沒覺得拉伸到如何疼的地步。音響里面放的是伴奏,最清晰的聲響卻是他一下一下撞擊的聲音。頭上的暗色反光裝飾倒映著交疊的身影,我不得不用手肘支撐住身體,才能承受住他一下一下近乎瘋狂的頂入。連呻吟都難以連貫,他重重的一下帶來的快感和痛苦讓我倒抽了一口氣,我腳趾頭都麻了。爆發(fā)的時(shí)候,他按住我的肩膀,緊緊地按壓在沙發(fā)上,一口咬下來。我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他松了口,托著我的頭,細(xì)致纏綿地吻著,依稀帶著血腥味兒…48.接下來的日子,如果讓我來命名,大概可以說是“偷情正歡的日子?!?/br>母親大人那里,我還是不敢在她失去父親的時(shí)刻再去衡量兒子的斤兩,不能在她面前提如春的名字,不能在家里提任何敏感的話題。幸好有小念。這個小家伙調(diào)皮搗蛋程度猶勝當(dāng)年的我,和母親大大鬧鬧,伴著外婆說話,倒給家里帶來幾串笑語。和如春的約會,也只能是在偶爾的幾次母親不在北京的時(shí)候,或者他來我老家,但是要住離家半個城市那么遠(yuǎn)的地方。還有的一件大事,就是大頭和倪顯赫重歸于好,由于倪顯赫威脅要把我如何如何的瘋狂行徑,我對他的一點(diǎn)好感早就煙消云散。我恨不得提著大頭的耳朵把他扔到西伯利亞去。省得他沒有骨氣,回來丟人現(xiàn)眼。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