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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泄過後的身體異常酥軟,我緩緩倒在了安心的胸口,再也無暇顧及到在場的鄭雨。“變、變態(tài)!”片刻後,鄭雨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怒吼道。不知他的那聲變態(tài)罵的究竟是誰。我因他的這句變態(tài),心里似壓了千斤石頭般沈重,卻只能鴕鳥般地將臉埋在安心胸膛中,不敢抬頭,不想從鄭雨的眼中看出他對我的輕蔑與厭惡。“鄭雨,好本事嘛,這麼快就把我的手下全部解決了。我為此遭受的損失看來有空得跟你清算下啊?!睋碇业纳眢w,安心側(cè)身戲謔地對鄭雨說道。“啪──”一陣風(fēng)掠過耳際,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響亮的巴掌聲。怎麼一回事?我抬頭望去,只見安心捂著臉頰朝鄭雨怒吼道:“?。」?!”眼中的煞氣讓我的牙關(guān)打顫。他每每露出這樣的表情,下一刻對方絕對被他整死。“小…雨…”我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鄭雨。鄭雨卻無視他的怒氣,用更為兇狠的目光回瞪安心,上前幾步把他隨身帶來的西裝披到我光溜溜的身體上,輕柔地將我扶起身,動作上卻異常堅定。“耿綬哥哥,我?guī)汶x開吧。”鄭雨在我耳邊溫柔地道。如家人一般的鄭雨,他沒有鄙視我,他也沒有討厭我!感受到他的關(guān)懷,我懸著的心終於松懈了下來。安心卻也沒有出手阻止,只是用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鄭雨扶著我下了自習(xí)桌。當(dāng)目光與鄭雨相撞時,他的眼中更有著濃烈的興味笑意。而鄭雨回視他的眼神也帶著強烈的警告意味。只顧著靠著鄭雨的手臂下地的我自然沒有瞧見他們二人的動作。“老板!”我才下地,圖書室便闖進幾個著黑色西裝的壯實男人,他們焦急而恭敬地向安心行禮。當(dāng)看到擁著我準(zhǔn)備離開的鄭雨時,其中幾人疑惑而憤怒地向安心詢問:“老板,這個人…”詢問的同時,他們已經(jīng)打算與鄭雨動手。“住手,廢物!”安心斷然喝止了幾人的行為,揮手道,“讓他們離開?!?/br>“是!”那幾人不甘地應(yīng)聲,主動讓開道,讓我們二人順利離開。“小鬼,我們後會有期。”正當(dāng)我們走至門口時,安心出聲同鄭雨作別,卻是話中有話。“哼!”鄭雨頓了頓身形,扶著我緩緩離開。我們才出了圖書館,就有人上前來接應(yīng)。一路上,我龜縮在鄭雨的懷里,沈默不語。鄭雨并沒有把我送回我的寢室,而是用車載著我駛往建了一大片豪華別墅的郊區(qū)。這麼多年未見,鄭雨竟然被如此有錢的人收養(yǎng)?除了感到驚豔和羨慕外,我更多還是為了他有了能給他充足富裕生活的撫養(yǎng)人而開心。不過,他的雙胞胎弟弟不知是不是還跟他在一起?坐在車上,頭靠著鄭雨的肩膀,我好奇地問向鄭雨:“小雨,小翔跟你在一起嗎?”“鄭翔?”鄭雨的臉稍稍有些僵硬,隨即回答道,“當(dāng)然是跟我一起被領(lǐng)養(yǎng)了。”“真是恭喜你們啦,能被有錢人收養(yǎng)。”我朝他展開笑靨,真心地祝賀他們。他卻沒有我預(yù)料到的那樣開心,表情有些古怪地說道:“呵~你這麼認(rèn)為的吧?說到這個,我們都該感謝你才對?!?/br>“咦?為什麼這麼說?”他們被收養(yǎng)和我有什麼關(guān)系???正當(dāng)這時,車已經(jīng)在一座別墅內(nèi)停下。“大少爺,水少爺,請下車?!币幻餮b革履的侍仆打開車門,彎腰恭敬地向我們說道,也把我的問話打斷。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這麼恭敬對待,我的臉騰地就紅了,支支吾吾地道:“謝、謝…”鄭雨卻是面無表情地起身拉過我的手徑直往敞開著大門的別墅走去。雖然細微,我卻看出了鄭雨眼里的厭惡。這樣的鄭雨,對我來說太過陌生了。“阿受!”還沒進門,我卻見到我的老爹飛也是地?fù)淙胛业膽牙铩?/br>這、這什麼情況?難道這是鄭伯伯家?如我所猜測的一般,鄭伯伯正一臉和藹可親地在老爹背後向我打招呼:“歡迎來鄭伯伯家,阿受?!?/br>可是為什麼他的笑讓我背脊一陣發(fā)寒呢?大概是半夜里露水重吧。“阿雨,你也回家了?”鄭伯伯向我身後的鄭雨說道。鄭雨卻頭也不抬地往門內(nèi)走去。看來鄭雨是和鄭伯伯鬧著什麼別扭吧?鄭伯伯尷尬地朝我聳聳肩,笑著招呼:“阿受,進屋吧?!?/br>“好的,打擾鄭伯伯了。”這麼應(yīng)承的同時,我將八爪魚一樣的老爹拖入屋內(nèi)。別墅外的車道上,此時正有一輛紅色跑車向這邊飛馳。車中之人正是學(xué)長與鄭翔。除了鄭雨面對鄭伯伯時總是一副面無表情多少讓我們覺得有些尷尬之外,在鄭伯伯家客廳閑聊的氣氛還算融洽。閑談中,鄭伯伯問了一些有關(guān)我與老爹的事情,當(dāng)然也問了我為什麼要離校的原因,我自然不會把那些羞恥的事情告訴鄭伯伯,只能找些拙劣的借口搪塞。也因此,我離校的請求,如何都無法得到鄭伯伯的同意。向鄭雨求助,鄭雨卻對我求助的目光視而不見。唯獨老爹,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與鄭伯伯商量,讓他答應(yīng)我離校的請求。老爹不愧為我的老爹,關(guān)鍵時刻還是會站在自己兒子的一邊!正當(dāng)我滿懷希望地望著老爹替我向鄭伯伯說話的時候,一道讓我顫抖的悅耳聲音傳入我的耳畔。“鄭校長,打擾了!”我的身體霎時僵住,臉色也變得煞白一片,顫抖地轉(zhuǎn)身望去,映入我眼眸的是學(xué)長如沐春風(fēng)的笑。“水伯伯與小受受也在呀?!笨缛胄P(guān)後,學(xué)長又向老爹打招呼,“水伯伯好!”他竟然還能如此悠閑而自然地與我說話?仿佛我不久前才經(jīng)歷的噩夢都只是我的臆造。“水伯伯好!”正當(dāng)我沖動地想要揮拳把那張臉狠狠地揍一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