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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下來,我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醫(yī)生!對!醫(yī)生!”他放開手,急沖沖地沖出門外去找醫(yī)生,焦急的他卻忘了他其實不必那麼麻煩,只要按下床頭的警鈴,醫(yī)生自然會來到。不一會兒,病房之內(nèi)只留下了那三個人。“耿綬哥哥,你不是想去迪尼斯樂園玩嗎?等你醒來,我?guī)闳ネ妫脝??”鄭雨站在病床邊,用著甜美的聲音說道。“小受!對不起!對不起!只要你醒來,要打要罵,奕隨你處置!”連奕推開鄭雨,跪倒在我的床邊,像一個孩子般哭喊著,想要伸手觸碰我,卻顫抖著遲遲不敢靠近。鄭雨的話是假的,連奕也在演戲,我不能聽!我在心里不斷地告誡自己。只有學長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不知想些什麼。大概是想著等我醒來用什麼樣的方式向我發(fā)泄他的恨意吧。果然,幾分鍾後,學長冷冷地說道:“水耿綬,不要在那裝可憐了。再不睜開眼,我不介意讓你再次回味我在圖書館里對你所做的那些?!?/br>學長,你終於不用戴上那虛假的面具來對待我了!我心中冷笑,如他所愿地睜開了眼睛。映入我眼眸的不是連奕與鄭雨那虛假的擔憂目光,而是學長眼中的那抹略帶譏諷的笑意。“終於舍得睜開眼了,水耿綬?”“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避開學長的目光,我調(diào)整好自己的神態(tài),輕松地沖他們笑笑。“小受,你……”連奕一臉的震驚。在他們傷害了我的現(xiàn)在,我居然還能如此自然地與他們打招呼,他的確該震驚了。“咦?你是小雨嗎?才三年未見,你居然長這麼高了呀!”我驚訝地問向鄭雨。“三年?”本來打算開口同我說話的鄭雨亦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難道不是嗎?我和老爹離開M市好像是三年前的事情吧。那時我才上初中沒多久誒。”“初中?”這次開口的是連奕,他驚訝之下松開了緊握著我手腕的雙手。我乘隙將手縮回了被子中,掙扎著爬起身來。“真是沒想到啊,只是被車撞了一下,居然也會昏迷。讓你們這麼照顧著,真是太不好意思了?!?/br>余光中,我瞥見連奕眼中的恍惚。我知道他一定是因為這句話跟三年前我在病房中所說的一模一樣。三年前的那一天,在過馬路時,我不小心被車子給撞了,是路過的學長將我送入醫(yī)院的,而連奕也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找到了我所入住的病房。相同的臺詞,相似的情景,讓連奕開始懷疑了。只是,學長還是不怎麼相信呢。看來我得再接再厲了。“您是鄭學長嗎?非常感謝您的照顧!”從床的另一側(cè)起身,我趔趔趄趄地來到學長面前行禮致謝。我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時候是我與學長第一次正式見面。雖然在新生歡迎會上,我早已見過了學長,但是於幾千人中,學長并不可能記得有我這麼個不起眼的學弟。那個時候,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靦腆地對學長說著近乎告白的話語:“您在新生歡迎會上的致辭非常精彩!我,我很崇拜您!想成為您這樣出色的人!”一如當時,我再次羞紅了臉。看來我在這拙劣的表演中開始慢慢進入角色。這戲之中,亦有著我難以舍棄的心情。即使時過境遷,即使被學長憎恨,對學長的心意依然有增無減。我的這一番話讓現(xiàn)場一陣緘默。那三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我所制造的這一場變故。顯然,我這糟糕的演技騙過了他們。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響亮而急促的交談聲。“醫(yī)生,請快些!”那是伊藤智靈的聲音。門被打開,甫一抬頭,我便與他的目光相撞。“?。」⒕R桑,你醒了?”短暫的驚訝之後,他的臉上閃現(xiàn)出驚喜的目光,張開手臂,便想要與我相擁。我畏縮著躲開他的觸碰,用陌生而驚懼的語氣與他說道:“請、請問您是誰?”“哎?”伊藤智靈先是一驚,沈默地看了我一會兒後,他便大聲地嚷嚷了起來,“你在說什麼啊,耿綬桑?!”“對、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您……”一陣并不算輕松的交涉之後,包括被伊藤智靈領(lǐng)進門的這位擁有崇高聲譽的醫(yī)生在內(nèi),所有人都接受了我失憶這一事實。醫(yī)生給出的理由是我因精神受到強烈的刺激而導致了暫時性失憶,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他們所說的我是一名大學生這件事情。“別開玩笑了,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jié)!連奕、薛學長、鄭雨,還有那位伊藤先生,你們就不要再耍我了。我可不是小孩子!”我嘟囔著嘴,別開身去,假裝生氣地說道。角落中,嘴角掛起苦澀得如同蓮心的笑,有淚從眼角溢出。剛想用手悄悄抹去這不小心滲出的眼淚,卻瞧見我隔壁床鋪上的那位男生睜開眼,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糟糕!居然被他看到了!我的心中一陣驚慌,半抬起的手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千萬不能被拆穿!我用哀求的目光望向?qū)Ψ剑M麑Ψ侥軌蛎靼孜业囊馑?,并幫我圓這個謊。“圖書館里的…那個…傻瓜?”然而,對方卻用戲謔的語氣道出了我最不愿意承認的事實。顯然,我太高估了別人的善心了。我咬緊牙關(guān),哆嗦著緩慢地轉(zhuǎn)身去面對即將來到的指責。“咦?傻瓜同學,你不認識我了嗎?”意料中的指責并未到來,只因那名男生突然轉(zhuǎn)變的語氣。天?。∷麤]有想拆穿我?我心中涌現(xiàn)出一陣狂喜。“連、連奕,那個人是誰呀?”我低頭轉(zhuǎn)身,小心地問向連奕。“他?只是個瘋子而已!醫(yī)生馬上就會把他送往精神病院去了!”連奕揉揉我的頭發(fā),略帶怒氣地說道。“撲哧~~~”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位同學,你活該被連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