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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過的同學(xué)看到這氣勢洶洶的情形紛紛讓道,并於我們離開後匆匆往樓梯跑去。這樣的情形讓我不禁想到了一個多月前那些相似的片段。被學(xué)長他們的傷害中,這些人恰好充當了幫兇的角色。“呵~”輕笑一聲,冷眼目送這些人的離開後,我放棄掙扎,抿嘴轉(zhuǎn)身任由著連奕將我拖入過道盡頭那扇玻璃門後的社科圖書室。“你究竟是不是小受?你告訴我?。“萃心愀嬖V我!”我平靜地看著連奕將我困制在鐵椅上卻做出一副痛心模樣在我的面前質(zhì)問我,心中有些發(fā)笑,連奕,你這做的什麼戲啊?跟那些混蛋聯(lián)合耍弄得我還不夠嗎?喉嚨里泛起苦澀的滋味,嘴角我卻掛起了笑,用刻意擺出的純真?zhèn)窝b自己,我抬頭望著他,委屈地應(yīng)道:“臭猴子,你弄得我好疼??!快放開我吧,我不玩了?!?/br>在聽到我講出“臭猴子”三個字時,連奕的身體一僵,眼神變得有些迷茫而懷念。正在用鑰匙打開被連奕故意鎖上的門的鄭雨亦是停下了一切動作,震驚地抬頭透過玻璃門望向我。然而,背對著他的我并不能給予他他所要的答案,而在他對面的連奕卻在瞧見我立刻掛上的戲謔笑容時乍然暴跳如雷。如愿惹惱他的我大笑道:“哈哈~連家大少原來如此好騙啊!”手腕被他鎖上的扣子此時正好被我悄悄解開。以真亂假99當他靠近我時,我趁他不備一腳掃向他,并於他不慎倒地時撲上去狠狠將他壓在地上。這個與我對視的男人憑什麼憤怒?我的消失不正合他意嗎?還是假裝深情、假裝無辜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xí)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別人、欺騙自己?亦或是,他還沒玩弄夠我?這個全世界最虛偽的男人,我已經(jīng)受夠了他!洶涌而起的怒火讓我恨不能撕碎了這虛偽男人臉上的完美面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向他揮出拳頭的,我只知道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跟他在地上扭打成一團。“等人死了就假惺惺的裝出一副很傷心難過的樣子,活著的時候為什麼要那麼傷害他?!”“你這種虛偽的男人看了就讓人作嘔!”??????不斷的扭打中,我終於將埋在自己心中的話好好吐露了出來。即使會讓自己暴露身份,即使會讓自己再次陷入不堪的境地,我也不後悔此時自己的行為。對他的怨恨,我只想用拳頭狠狠發(fā)泄出來。連奕卻在我的謾罵與踢打中,漸漸放棄回擊,作出一副死心的模樣。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知怎的我的心里頭又有些隱隱作痛,什麼怨氣、什麼怒氣竟然一下子就變得無影無蹤。果然,即使表面可以拿出去騙人,我卻還是做不出狠心的樣子。我收回手,把自己摔在一邊,自嘲的笑了起來。沈默了片刻後,連奕突然開口說道:“你???不是小受。這樣的話,以小受的個性,他絕不會說出口的?!彼恼Z氣中,不知是落寞,還是懊悔,亦或是????懷念。這個認識了六年、相處了近四年的男人果然最了解曾經(jīng)的我,懦弱的、天真的??????我轉(zhuǎn)過身望向平躺在我身側(cè)的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然而,余光卻讓我瞥見早已進門、卻一直站在一旁看戲的鄭雨。我怎麼就忘了這個混蛋呢?心中一驚,我立馬戒備地瞪著他,同時右手撐地,快速起身。鄭雨嘴角噙笑,神情復(fù)雜的向我款款走來。“不知道是你的演戲太過純熟,還是的確如你所說,我也開始懷疑了。照理說,憑耿綬哥哥那懦弱的性格是怎麼也不會把那些話說出口,即使他被欺負得多慘,他也只會默默忍受而已?!?/br>沒想到鄭雨也是如此的了解我。所以,他們這些惡劣的家夥才會那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吧!我不動聲色的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可是,能夠如此了解他的痛苦,又跟他長得如此像,尊敬的艾伯特先生可以告訴我們原因嗎?”果然,他終於說到主題上了。這樣正好表明他們已經(jīng)開始動搖對我身份原本的猜疑。“如果一個人在兩年前就被用作替身去模仿本尊,那麼這個替身自然而然也就會慢慢感受到那個本尊內(nèi)心的痛苦了。”我將早已編排好的說辭淡然道出。我口中所說的一切亦會與他們調(diào)查到的資料如出一轍。“你???真的、不是小受嗎?”不知何時,連奕已經(jīng)站在了我身後。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變得平心靜氣,只是還是有些不死心。“我的中文名叫合歡,那是安心給我取的?!蔽业脑捊K於將他的希翼徹底打碎。“你、走吧???”自喉嚨中發(fā)出一聲嗚咽,連奕頹然地將手一指玻璃門。“那麼,再會!”我毫不留戀地大步向門外走去。鄭雨并沒有阻止我的離開,只是神情復(fù)雜地望著我的背影,直到我消失在拐角處。雖然不清楚他們是否消除了對我身份的懷疑,但是我知道短期內(nèi)他們是不會再來煩我了。這樣就已足夠。以真亂假100圖書館地下一層設(shè)有一間狹小的醫(yī)務(wù)中心,是為學(xué)生們處理輕微的意外事故而設(shè)立的。醫(yī)務(wù)中心一直以來都沒有醫(yī)生留守,是這個圖書館最奇怪的存在。與連奕像小孩子似的打斗難免讓我身上掛點彩,為了不讓安心在我耳邊嘮叨,我便決定去那里為自己簡單處理一下傷口。意外的是,安心竟然正在那里將醫(yī)藥箱放入壁柜中。“你、你怎麼也在這里?”這個家夥該不會早就知道我會來這里吧?“剛剛從公司趕過來,路上出了點問題???”話到這里,安心便閉口不言,正當我打算進一步詢問時,他卻一把將我拉到他身邊,抬起我的下巴,撩開我的劉海,瞇起眼,略帶質(zhì)問的語氣反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心知躲不過他的眼睛,我只好老老實實的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