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仍是嘻皮笑臉說:“好?!?/br> “我聽你山哥說,你倆好上了?”山嫂說完,眼風掃過,見那人高馬大的大塊頭,摸著圓寸腦袋嘿嘿傻笑了幾聲,她不禁嘆氣道,“這女的以前的事,她跟你說過沒有?” 肖誠聽罷,略略駝背靠在車門上,兩腿交疊,透著一臉不在乎:“嫂子,她一個姑娘家,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薔薇胡同,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過去么?” “這就更有鬼啦。肖誠,嫂子跟你的關(guān)系,可是比跟那楚珈文近得多。她的那些事,嫂子不可能替她瞞著,讓你吃虧。”山嫂湊近了,神神秘秘拿手對著空氣比劃,“你知道電視上常做廣告的那個光源集團嗎?楚珈文是他家當家二少的小情人,連報紙上都登了。那男的,這個月還來找過她。我看見了,下大雨那天,兩個人抱在一起——” “嫂子!”太陽光毒辣辣照在肖誠臉上,他瞇上眼,表情不虞。 “你嫂子說得不錯?!背桃簧降穆曇魪纳缴┍澈髠鞒鰜?。 肖誠微微張開口,愣愣怔怔道:“山哥?!?/br> “別說給肖揚找個媽需要知根知底,就是你倆單純處對象,起碼也得清楚那是個什么樣的人。謹慎點,少惹事,懂了么?” 肖誠垂下眼眉,半晌點了點頭。 山嫂不依不饒道:“你家出了個梅青還嫌不夠么,再來個楚珈文,你就不怕把你爸媽氣出個好歹來?” “行了,別說了?!背桃簧降闪松缴┮谎鬯闶侵浦?,又望向肖誠,語氣帶著訓斥,“話都說到了,你也不小了,自己琢磨?!?/br> 說完,程一山便扯著身邊的人離開,走幾步又回頭,若有所思瞅了一眼。 肖誠轉(zhuǎn)過身去,對著車窗發(fā)呆。車窗玻璃里映出自己的模糊人影,一大早便沒什么生氣,一張臉沉悶晦暗。 道理他都懂,旁人的勸阻他也明白都是好意。可感情的事情,沒有誰能理智的,根據(jù)好壞對錯一刀切,相反,越是知道楚珈文是什么樣的人,他就越是心疼。說不清為什么,可他一門心思認定,楚珈文就該讓他來護著。 站了一會兒,肖誠胸前被汗打濕。他隨手把衣服卷到胸口上面,露著腰上繃緊的肌rou,悻悻拉開車門,鉆進車里駕車而去。 胡同口那家彩繪店店門緊閉。肖誠停下車,點了根煙,心說,今天開店可真夠晚的。車子開著窗,一根煙燃盡,他滿頭是汗,拿手隨意一抹,掏出手機,給那人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他掐滅煙屁股,升上窗,問:“在哪兒呢?” 楚珈文的聲音讓他心里立刻清爽下來,她說:“我在公車上呢。趁著暑假,我想辦個興趣班,得提前去教育局辦手續(xù)?!?/br> 肖誠沉聲問:“怎么不讓我送你?” 那頭笑笑:“早上你又要送孩子又要上班,是最忙的時候,我就不添亂了。車上人多,不打了,掛了吧?!?/br> 肖誠等人掛上電話才又踩下油門,不由自主笑出聲,真懂事。 楚珈文從教育局辦公室出來,順道去取回了那幅。前一陣子那人吵著要這幅畫,她送去找人裝裱,還挑了個精致的畫框。 畫框裝在一個紙袋子里,她抱在懷里嫌大,拎在手里嫌沉,一路跟畫死磕,心說,自己畫的畫,跟自己生的孩子差不多,這孩子,先不說好不好看,反正不算聽話。 馬路上一輛車急剎車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畫框掉落,她急忙伸手去撈。等她直起身子,煩躁去瞅,那車已經(jīng)開走,早無蹤影。 公車站牌就在眼前,排隊等公車的人排好并不整齊的隊伍,堵住了下一個路口。 人太多,天又太熱,楚珈文看看手里的畫,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她選擇步行穿過三環(huán)。這條公交線路再過兩站,就是個大的換乘站,下車的人很多,幸運的話,她還能找到一個座位。 不遠處,一雙眼隱藏在三環(huán)的車水馬龍之中,靜靜觀察著這個嬌弱的女人。雪白的皮膚,玲瓏的身段,小巧的鼻子,水潤的嘴唇,在整座城市的熱氣蒸騰下,她清淡得像是一株芙蓉。 那雙眼睛又緩緩閉上,想象著這人衣衫下的身體,想象著她白凈的臉頰上淌下溫熱的血液,就如同那日,她拿煙灰缸砸向他,從他頭上流下的血一樣…… 楚珈文猛地一激靈,渾身寒意籠罩,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她環(huán)視一圈,并沒發(fā)現(xiàn)異常。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那棟灰色建筑,大門上面印著,優(yōu)視體育在頂層辦公。這寫字樓,她上次來過,卻沒進去過。 楚珈文抬起頭,頂著刺眼的陽光向上瞅,一時目眩。心緒不寧的時候,她最想見到的那個人,就在這棟大樓里。她只是想看看他的臉,聞聞他身上熱乎乎的煙味,再聽聽他炫耀:“我很會打架。有人欺負你,只管跟我說?!彼X得這樣,自己就一定會平靜下來。 她推開大門進去,直接走到前臺,一個保安正在那里值班。她說:“我想找一下優(yōu)視體育的肖誠?!?/br> 保安聽見肖誠名字,一副熟識的樣子,爽快說:“肖誠啊,你等一下?!?/br> 他打了個電話,很快掛掉,對楚珈文說:“肖誠今天請假了,沒來上班。”說著話,保安對著楚珈文不住打量。 請假?楚珈文有些懵。早上那人剛跟她通了個電話,那架勢,像是在去上班的路上,沒說要請假啊。她趕緊掏出手機,跟人打了個電話,那頭關(guān)機。 “你找他什么事?”保安半笑不笑問。 其實也沒什么事。楚珈文還真想不出要怎么說,只好晃了晃手里的畫:“我給他送畫來了。” 保安說:“那你放在前臺吧,我?guī)湍闶罩?,等他來了我轉(zhuǎn)交給他?!?/br> 楚珈文沖人笑笑:“不用了,我再跟他聯(lián)系?!?/br> 推門出來,大樓里地毯清洗劑的味道還留在鼻子里,楚珈文又回頭看了看,心說,這人是去哪兒了? ☆、沒有惡意 快要學期結(jié)束,學生們要復習考試,這些天,小店的生意并沒有多好。 楚珈文無精打采地坐在柜臺,憧憬著再過幾天就要忙得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日子,不禁有些心不在焉。一部分是為了肖誠,另一部分,是為了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湮沒在人群里,更像是她的幻覺。但這個幻覺,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門被推開,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晃晃蕩蕩進了店。 楚珈文聽見鈴響,站起身抬頭,嘴上說著“歡迎光臨”,臉上的笑意卻凝成冰霜。 她極力隱藏著突如其來的震驚,聲音卻支離破碎:“你來做什么?” 那人一步步走近,黃澄澄的陽光把他的身影投向柜臺,他卻一言不發(fā)。 楚珈文手指伸向不遠處放著的手機,神經(jīng)緊繃,眼神警覺。 那人轉(zhuǎn)身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