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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這個的。我氣得腿上一使勁,把他甩出一條街,跟他比中指罵說,老子特么總有比你高的那一天。” 他說著,低頭掩飾住被往事挑起的傷感,半天才笑笑說:“后來,我真的比他高了。不但比他高,還比他壯,比他聰明,比他帥??扇缃瘢覜]辦法跟他比了。” 有些回憶,讓人痛徹肺腑,卻仍忍不住不?;仡^去看,再一次次受傷。 楚珈文站住,不著痕跡問說:“你哥他,是什么事故?” 肖誠的聲音低沉,一絲絲融入這濃重夜色:“是,火災(zāi)?!?/br> 楚珈文心里像是被人用手指撥拉了一下,顫巍巍半天才緩過神來。幾乎可以斷定,她認識的那個叫做曠遠的男人,和肖誠的大哥,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 眼前的男人讓人心疼,她掂起腳尖,雙手捧著他的臉,吻住他干燥的嘴唇。 肖誠悶悶唔了一聲,大手扶住她柔軟的脖頸,旁若無人,深深淺淺地回應(yīng)。 保守腐朽的薔薇胡同里,無數(shù)雙眼睛隱藏在夜色里,瞅著這對街頭擁吻的男女,有人艷羨不已,有人羞紅臉頰,有人吞著口水,有人心懷憤懣…… ☆、我只要你 程一山那晚對肖誠說,孩子還得親爹親媽管。二全這孩子,我們一整條街的人成天拿眼瞅著,還是給看走眼了。 程一山又說,這事真的不賴楚珈文,是二全不對在先。二全給人下的套,結(jié)果被人將計就計,把他自己給套了進去??稍鬯N薇胡同的人你也清楚,挺護短也挺霸道,錯都是別人的,只要是讓自家孩子吃虧的人,那一準(zhǔn)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最后,程一山捏捏肖誠的肩,抱歉啊,下午當(dāng)著大家的面,我沒替那女孩說句公道話。從心里,我還是偏向二全的,他才多大啊,我不想讓他在大家面前臉面盡毀。 肖誠搓搓臉,特么都是他自己的錯。他就不該肖想能把楚珈文留在這薔薇胡同。這次的事,可不像是以往讓人受委屈那么簡單。 韓文宣是楚珈文心里最大的恐懼。二全助紂為虐,差點讓楚珈文落入韓文宣的彀中,這事,比把恐高的人綁在高樓的樓頂外墻,把密集恐懼癥患者封閉在黑暗狹窄的電梯里,還要讓人崩潰,性質(zhì)還要惡劣。 而事后,薔薇胡同里那些作為二全家長出現(xiàn)在楚珈文面前的人,不但沒有替自己的孩子道歉,反而仗著人多勢眾,討伐起那個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女孩來。 誰經(jīng)得住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呢?肖誠心說,楚珈文這次,走定了。 兩人跑步回去,肖誠從包里拿出一串鑰匙,交給楚珈文,說:“這是新房子的鑰匙,你留一套。” 他又拿出一個銀/行/卡,說:“這是我這些年的積蓄,你拿著用?!?/br> 楚珈文看著那張卡,沒接。 肖誠枕臉,語氣不容商量:“伸手!” 楚珈文剛想說話,他立馬打斷:“女孩在外面,沒有錢,就容易有危險。這些你先花著,我還在接著掙呢。跟你交個底,我們主編有時候,都沒我掙得多?!?/br> 楚珈文手里捏著那張硬邦邦的卡,轉(zhuǎn)身乖乖地放進手袋。 肖誠合上公事包,一個漂亮的包裝袋露出一角,上面一個粉色的心型圖案,格外刺人眼。這是肖誠托他們單位結(jié)過兩次婚,經(jīng)驗豐富的女同事幫他事先買好的,準(zhǔn)備登記那天送到登記處的喜糖。 公事包的夾層里,還有戶口本和身份證。他已經(jīng)從網(wǎng)上預(yù)約好,后天他上晚班,白天和楚珈文一起去領(lǐng)證。 鑰匙、銀/行/卡、喜糖、證件,這一系列套路下來,按說楚珈文就成了他法定的妻子,可如今,只送出去一半。 肖誠把包裝袋往包里塞了塞,捏住包上的拉鎖扣,兩根手指一用力,那拉鎖扣無聲無息凹陷成碗狀。 他悵然把公事包拉上,身邊那人突然“嗤”的一聲笑了,小聲說:“跟交待后事似的。” 這得心多大才能笑得出來吶。 肖誠騰的站了起來,面露慍色,攔腰從背后撈住那女孩。 楚珈文倔脾氣上來,一動不動。 肖誠手臂使了點勁,把人往懷里帶。楚珈文胳膊腿掙了幾下,下巴不小心蹭在肖誠手上。 肖誠手背一涼,他抽回手看了看,上面一層水印。 他對著那人后背,笑笑說:“傻子?!?/br> 那女孩還是把后腦勺對著人,耷拉著腦袋,肩膀時不時壓抑地抽抽兩下,樣子可憐得不行。 肖誠心里像被什么灼了一下,呼啦一下便化了。他走得更近了些,轉(zhuǎn)到楚珈文的正面,把人摟在懷里,拿手輕輕拍著,低聲說:“人這輩子,真邪性。越是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的人,偏越是護不住。” 懷里的人看似老老實實待著,卻偷偷地扯了肖誠的T恤前襟,一點一點蹭著臉上的眼淚鼻涕。 肖誠苦笑了一下。 什么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這都是做不到的時候,往自己臉上貼金,說的好聽話罷了。 他特么想把楚珈文這三個字溶到血液里暖著,可他讀書少,誰能告訴他,該要怎么溶吶! 楚珈文把眼淚擦干凈,才仰起臉,對肖誠說:“你用不著自責(zé)。這些都是我認識你以前犯的錯,惹的事,本來就該我來付出代價。要是碰上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單單純純的,你也不用跟著犯愁了?!?/br> 肖誠想,那樣,就全都不同了。 什么樣的孩子最讓人疼?要屬表面溫順懂事,其實心里面熊得不行,認準(zhǔn)的事幾頭牛都拉不回來,玩砸了,捅了簍子受了罪,還拼命掖著藏著,生怕人知道的那種。 楚珈文這種又作又倔的女孩,是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的。 肖誠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啞著嗓說:“楚珈文,我只要你?!?/br> 這晚,肖誠用實際行動印證了他的這句話,把楚珈文要了一次又一次。女孩柔軟的觸感,緊繃的皮膚,帶著粉香的香水味,和情動之時在他身下半吸著氣的呻/吟。這些漸漸熟悉的東西,很快就要離他而去。 有些時候,理智上放得下,本能上卻還是舍不得。肖誠在用雄性最原始的方式,來留住楚珈文的心。 他嘗試著想想楚珈文的短板,來緩解一下心中郁結(jié)。比如,不夠賢惠。連方便面都能煮得日了狗一樣難吃,要怎么抓住男人的胃?還有,不夠疼人。從認識到現(xiàn)在,連雙襪子都沒給他買過。最致命的是,上學(xué)少,不識數(shù)。從她做生意以來,她那瞎忙活的勁快趕上馬云了,這動靜,起碼也得分分鐘幾個億上下,可你問問她,掙錢了么?沒把她自己賠進去,就算萬幸了。 正琢磨著,身邊的人蔫巴著爬到他身上,把頭擱在他的胸口,就像他們倆第一次那樣,沉甸甸摞在一起。 不一會兒,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