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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賤。 明明都是同一類人,憑什么她就得低聲下氣一些? 雖然心中不忿,但到底不敢在高凡軒眼前造次,語氣冷淡的把熱牛奶往喬涵面前一遞:“你好,我是柳瀟瀟?!?/br> 喬涵眼都不抬,嗯了一聲:“放那吧?!?/br> 柳瀟瀟氣得一梗,捏著被子的手青筋直暴,不輕不重的將杯子放在一旁,又折返回去重新端了一杯熱牛奶,遞給高凡軒。 “你怎么會用了這么個心高氣傲的女主?”喬涵可不想跟這種人拍攝生死別戀。 高凡軒不置可否:“就用這么一次?!?/br> 柳瀟瀟畢竟是電影學院出來的,又參演了幾部大紅的電視劇,演技自然不在話下,雖然比不上演藝圈的老姜們,但在年輕一輩中算是佼佼者了,較不會演戲的喬涵來說,甩了他八條街。 雖然性格傲慢,行事乖張,但懂得看人眼色,見好就收,能忍則忍。 且其對于演戲方面確實非常敬業(yè),不到兩天就把劇本里的人物性格全部揣摩透徹了。導演叫了開始,立馬全身心的投入進去,越發(fā)襯托的喬涵演技拙劣。 第二天,天氣刮起大風,與衣著襤褸楚楚可憐的被追債少女十分應景。 大風卷起少女雜亂的頭發(fā),一群兇神惡煞的債主們大吼著要少女償還她父親的巨額債務,少女慌不擇路,鞋都跑掉了一只,在昏暗刮著大風的夜晚,闖入了神秘莫測的莊園。 柳瀟瀟眼睛大,水靈靈的,里面似盛滿瓊露,將柔弱無助,楚楚可憐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拍了兩次就直接通過了。 接著,少女赤著風塵仆仆的腳,跑過濕滑的青苔臺階,一手扶著墻驚恐的回頭看,慌不擇路的闖入了莊園里的地下室。 黑暗,悄無聲息,一片寂靜。 少女害怕的蜷縮著身體,不敢再往下走,但又不敢回去,害怕被逼債的債主們折磨。 黑暗像一個巨大猙獰的猛獸的嘴巴,張著血盆大口,等待食物的自投羅網(wǎng)。嘎吱嘎吱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時刻刺激著少女脆弱緊繃的神經(jīng)。 她害怕的落下了淚,決定還是往回走,不敢再深入。 有關莊園的奇奇怪怪的傳說,充斥著她的大腦,卻在轉(zhuǎn)身的瞬間,不小心滑了一跤,直接從臺階上摔下去了。 雖然臺階下墊了軟墊,但這一摔還是很疼的,不得不說柳瀟瀟的敬業(yè),她驚叫一聲摔了下去,捂著撞疼的胳膊與膝蓋,繼續(xù)拍攝。 也許是她的驚叫觸動了地下室的機關,地下室一下子明亮起來,中世紀的油燈鑲嵌在墻壁上,彌漫著不知從何長出來的藤蔓,地下室中央,放置著一個花紋繁復的棺木。 少女驚恐的捂住了嘴,眼淚不可抑制的狂流,她想爬上去,但是全身都不著力,嚇得癱軟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jīng)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了!好想開虐啊啊??!快了好激動! ☆、演技之拙劣 過了許久,棺木突然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竟是從里而外慢慢打開了! “你終于回來了,我已等待百年之久……”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貫穿人的耳膜,在寂靜的地下室久久回響。 棺木里,緩緩坐起來一個人,他身著中世紀的黑色貴族服飾,柔順的黑發(fā)襯托出蒼白的皮膚,五官精致猶如雕刻,充斥著紅色迷人氣息的眼瞳近乎癡情的看著少女,嘴唇微動,卻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 “——咔?。?!”導演叫停。 喬涵哀嘆一聲往棺材里一躺,這都第五次叫停了。 導演也十分無奈,逮著喬涵一頓勸導:“眼神對了!但是你的肢體動作怎么這么僵硬!就是很自然的從百年沉睡中醒來,見到心愛的女子,那種久別重逢,失而復得的喜悅,你能不能給點激動的反應?” 喬涵:“……” 周圍這么大一圈人看著,他入不了戲啊! 柳瀟瀟走過來瞪他一眼,其胳膊肘都青了,摔了幾跤白摔了,自然心情不愉。 對此,喬涵也有點兒愧疚,不過毫無悔過之意。 高凡軒走過來想了想說:“這樣吧,機位錯開,給個特寫,只拍他的側(cè)顏就行了?!?/br> 喬涵一臉的怨氣。 “不服氣?那你過??!”高凡軒遞給喬涵一杯水,嫌棄鄙視:“本以為柳瀟瀟是花瓶,沒想到你才是實打?qū)嵉闹豢蛇h觀?!?/br> *** 由于喬涵演技拙劣,劇本里原有的安插給他的許多鏡頭都進行了重改,拍攝進度也比原定的要慢很多。好在高凡軒耐心非常好,雖然嫌棄鄙視他,但卻沒有過多苛責他。 連柳瀟瀟都對此習以為常了,為了不一直重復拍攝,甚至自發(fā)的去教喬涵演戲技巧,陪他多對幾場戲。 這小花旦脾氣性格雖然不太好,但相處久了,也看得出來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腸不壞。 又是一天的拍攝結(jié)束,因為是拍得深夜的戲,凌晨四點多喬涵還沒睡,洗了個澡躺床上給慕野發(fā)聊天視頻。 這個點兒他那邊應該上午十點左右。 連撥了幾遍,那邊才接了視頻,男人深刻的五官出現(xiàn)在畫面上。 喬涵率先給了個親吻的動作,喜滋滋的問候:“嗨,想我了沒有?” 慕野坐在機場等候室里,深沉的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畫面中的男人,對方睡衣下袒露的胸膛還凝著幾顆水珠。 “你這么晚還沒休息嗎?” 喬涵樂呵呵的跑嘴炮:“沒人給我暖床睡不著?。∫荒銇砼阄覇h?” 慕野眉梢一挑:“你不是紅顏知己挺多的嗎?” “嘖,為你守身如玉了??!”喬涵在床上翻了個身,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滴著水:“阿野,快要圣誕節(jié)了吧,你那邊下雪了嗎?” “下了兩場雪了?!鳖D了頓,還是叮囑了一聲:“記得把頭發(fā)吹干再睡。” 喬涵笑著答應了,就給他講在這邊拍攝的趣事兒,講自己演技有多差,老是重拍重拍的,把他們組的小花旦氣得不輕,還給他講劇本有多么惡俗爛套,最后總結(jié):“這可是本大爺?shù)谝淮窝輵虬?!你記得一定要捧場!買他個上百張專輯收藏起來……” 慕野漫不經(jīng)心的答應下來。 大部分時間都是喬涵在說話,對方時不時答應一聲,還不斷看表,喬涵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問:“你在等人嗎?我看著好像在機場。” 慕野一默:“嗯,一個朋友回國,我來接一下?!?/br> “是誰?我認識嗎?” “高中一個好友……你不認識?!?/br> 喬涵哦了一聲,沒有繼續(xù)追問。兩人之間短暫的靜默了一分鐘,誰也沒有先掛電話。 “好了,你繼續(xù)等人吧,我睡覺了。”喬涵露出無所謂的笑意,率先打破沉默,沖慕野揮了揮手,掛了視頻。 躺在床上,卻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