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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一聲,忙跑過去。 不一會兒,黑色的車輛穿過森林,在拍攝區(qū)域前轉(zhuǎn)了個彎,等候到一旁去了。小張點頭哈腰的跟司機說著什么,后駕駛座上的車窗自始自終沒有搖下來。 “OK,繼續(xù)拍攝——” 重新開始,喬涵再次追著柳瀟瀟奔出,在古老的森林外停頓片刻,過了這片地界,血族的氣味就會發(fā)散出去,被獵人察覺。 可心愛的女子就在眼前離他越來越遠,他已等待百年,怎么可能放棄? 一腳跨入。 “終于等到你了,阿切爾……”獵人暗啞的嗓音在森林的四面八方回響,一柄銀制利劍,以破空之勢穿刺空氣,直逼伯爵。 喬涵險險的側(cè)身避開,正面與高凡軒飾演的獵人交手,兩個俊美而強大的男人,遙遙對視,箭弩拔張的氣氛渲染無疑。 “你是誰!”伯爵警惕的盯著獵人,說:“我與你無冤無仇,獵殺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獵人發(fā)出低沉的笑,聲音逐漸擴大:“百年了,你竟然忘了我,卻依然記得她!” 喬涵:“……” 媽噠,這跟劇本上寫的對不上! 高凡軒搞什么鬼?難道他忘詞了?那我有必要提醒他嗎?還是順著他的話即興發(fā)揮? 腦子里轉(zhuǎn)了個圈,導(dǎo)演也沒喊停,喬涵只得繼續(xù)道:“她是我此生最為深愛的女子,我的記憶只為她存在!” 獵人目光深沉的凝視著伯爵,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出口,突然提劍沖了過來,伯爵飛身迎擊。 兩人的對決戲表現(xiàn)的極為精彩,沒想到高凡軒的演技也是可圈可點,極大的刺激了喬涵的好勝心理,連導(dǎo)演都激動了一把,掐了掐自己的腿,忍著沒有出聲叫好。 利劍襲來,阿切爾伯爵仰身避過,同時一擊在獵人胸口,獵人飛身撞在樹上,洋洋灑灑的雪花紛落,獵人摔滾在地,吐出一口殷紅的血。 “與其被你遺忘,不如讓我永遠銘記你!”獵人目光悲戚的爬起來,竟萬分悲痛的大吼一聲,聚起強大的力量,誓要將伯爵斬于劍下。 伯爵招架不住,致命一擊襲來,本是必死無疑。 哪成想,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少女飛身當(dāng)下,利劍入體,在素白的禮服上開出大片鮮艷的寒梅。 “賽西亞!”伯爵發(fā)出悲痛的嘶吼,顫抖著雙手接住‘慢鏡頭’倒下的少女,傷心欲絕:“賽西亞……為什么……” 少女嘴角流出殷紅的血,在蒼白的面容上格外醒目,如冰天雪地的一點紅,強烈的色彩對比美麗而驚艷。 “阿切爾……對不起……”少女流下冰花般晶瑩的淚珠,勉強帶笑,眷念的伸手撫摸伯爵的面頰,既欣慰而又悲傷的說:“阿切爾,對不起,我在塵世迷了路……現(xiàn)在,我想回家了……” 物質(zhì)、貪欲、虛榮,往往容易改變一個人。 但即使這些改變了少女的性格,可那顆心終究是純粹而無暇的,對伯爵來說,少女如何變化,都是他心中最為深愛的女子。 少女在伯爵的懷中緩緩閉上了眼,伯爵悲痛欲絕,緊緊抱著少女渾身顫抖,眼角竟滑出了一滴淚。 晨曦的陽光,穿透森林,從地平面上升起,照耀的白雪晶瑩剔透,折射出攝人心魂的冬景。 原劇本,是悲痛欲絕的伯爵抱著死去的少女,在晨曦的陽光下化作灰燼,共同泯滅于天地之間。然后,獵人動容,將死去的少女安葬在伯爵醒來的那座棺木里,合上棺蓋,一別永恒。 就在喬涵悲愴的等待著最后的結(jié)局到來時,突然耳畔響起破風(fēng)之聲,一柄冰涼的利劍穿透他的心臟。 雖然是道具,喬涵還是不可避免的整個人往前撲了一下,胸口被撞的有點悶疼,一股子無名火就燒上來了,正想呵斥高凡軒搞什么鬼,一只冰涼的手突然從身后將他抱住。 喬涵一怔,媽的,姓高的這又是即興演出改劇本? 獵人一手握著利劍,一手環(huán)住伯爵精瘦的身體,絲毫不比伯爵悲痛的絕望之聲在耳畔響起:“阿切爾……我會永遠銘記你?!?/br> ‘哧——’一聲,利劍更為深入,伯爵終于失去了還手的力氣,他望著死去的少女,露出一抹解脫的笑意:“賽西亞,不要走太遠,我來陪你了……” 伯爵的生命力一點一點的流失,獵人卻抱著死去的伯爵,流下一滴干涸的眼淚,他俯身在伯爵蒼白的唇瓣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恍若天地失色,眼中只此一人。 “阿切爾,我的記憶只為你存在……” 天空、大地、一片銀白,寒風(fēng)呼嘯,雪花紛飛,天地間只剩下那一抹孤獨的色彩,伯爵在獵人的懷中化作灰燼,風(fēng)起,不留一點兒痕跡,而那訣別的一吻,則成了此中唯一的絕筆。 “咔——”導(dǎo)演激動地一拍大腿:“太棒了!我都驚呆了!” 喬涵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回手就把高凡軒摁在了雪地里,怒道:“姓高的你他媽搞什么鬼,即興上癮了是吧?幸好老子反應(yīng)快,不然還不被你給坑死!其實你他媽就是想占老子便宜吧!” 喬涵用大拇指抹了一把嘴,帶了一手的紅豬血。 “你個陰險的卑鄙小人!導(dǎo)演!把那一段剪掉,重拍!” 導(dǎo)演夸張的大叫:“我覺得這個才體現(xiàn)了訣別的意義啊,不僅僅是伯爵與少女的愛念,軒哥這樣一改,反而是獵人對伯爵的執(zhí)念,深沉而隱秘的愛念,不可為人所道的情感,那種親手?jǐn)貧廴说脑E別煎熬與痛苦,成了本片MV的最大突破與亮點!” 喬涵氣的罵了聲娘,逮著高凡軒一頓狠削,他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動手揍人,氣歸氣,也只是做做樣子,沒有下狠勁兒。 柳瀟瀟直接從‘死后’一直睡到了結(jié)束,自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問之下幸災(zāi)樂禍,樂得在一旁看笑話。 高凡軒被喬涵壓在地上‘捏扁搓圓’,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像是偷了腥的貓。 圍觀的人多了,喬涵也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有點兒像是‘打情罵俏’,只得狠瞪了高凡軒一眼,一臉‘老子現(xiàn)在很不爽,誰惹誰倒霉’帶著一身的怨氣大步離開了。 在遠處直觀了全程的黑色轎車?yán)?,那個從頭到尾沒有露過面的‘莊園主人’突然開口了,是一個非常低沉的男聲,用法語問道:“飾演獵人的是誰?” 司機是個中國通,將話轉(zhuǎn)述給導(dǎo)演助理小張。 “啊,是我們軒哥,本次拍攝MV就是為軒哥的主打歌拍的?!毙埫卮鸬?,心里隱約升起一絲不安,好像車?yán)锏哪腥耸敲瞳F會吃人一樣,讓人感到無緣由的壓抑。 司機將回答再轉(zhuǎn)述給車?yán)锏哪腥?,問:“需要處理嗎??/br> 小張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這個‘處理’的意思太多層了,怎么覺得眼前這人像是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