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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優(yōu)秀的作品! 卡洛一點也不準備隱瞞,他躺在二樓陽臺的沙發(fā)上,看著劉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懶洋洋的承認道:“是啊,在我手里?!?/br> “cao!你他/媽的!”喬涵暴怒的同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卡洛的藏身處都不知道!每次都是被動的被對方找上門,壓根對對方來京都后的事情毫不了解。 “你在哪里!給老子把畫全部送回來,否則跟你沒完!” 卡洛全然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輕描淡寫的說:“本來也沒想跟你有的完。喬,不要裝傻,你知道我這么做是為什么?!?/br> “我不知道!”喬涵差點摔了手機:“你他/媽給老子把作品乖乖送回來,要是耽誤了我的畫展,你這輩子都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怕我會忍不住捅死你!” 卡洛低醇的嗓音輕笑了幾聲。 喬啊……他還是這么聰明,知道怎樣準確的抓住自己的弱點,加以威脅,迫使他常常為此妥協(xié)。 一輩子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怎么可能呢?他可是要跟喬過一輩子的啊。 但這次,是例外。 他不會再妥協(xié)了,喬的那性格,就不能太縱容,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囂張妄為。你不逼他到絕境,他死都不懂得示弱與回頭。 “還是那句話,喬,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半個月后,如果你還沒有離婚,你的畫展也不用辦了?!笨逍揲L的手指輕敲沙發(fā)靠墊,深刻的眉骨下,是一雙幽暗的眼睛,他都能想象到喬暴怒的樣子,一定是……非常有趣的。 他的嘴角浮起一絲隱隱寵溺的笑意。 “卡洛!你要是敢這樣做,我……!” “喬,沒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卡洛打斷他的話:“現(xiàn)在,我要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加一個條件,跟你那姓慕的小情人兒斷了,時限依舊是在畫展之前,這是我最后的底線了?!?/br> “你個混蛋玩意兒!老子憑什么受你威脅,給老子滾遠……” “出來跟我見一面,三天后‘藍色會所’520號包廂?!笨逦⑽⒉[起眸子,里面隱含隱約期待的光芒:“我要送你一份大禮,務必收下?!?/br> 不容喬涵反譏他,率先掛了電話。 喬,我要送你一份大禮,而這份禮,不論你想不想要,都必須收下。 喬涵被卡洛的威逼脅迫氣得不輕,卻又感到無能為力的挫敗。 卡洛是那種非常陰冷強勢的人,寡言少語,行事低調(diào),被他盯上的人,會有種毛骨悚然的被監(jiān)視感覺,背后好像時刻有雙冰冷陰森的眸子注視著你,像夜間森林中的黑豹,矯健而又蠢蠢欲動。 喬涵能跟他平安無事相處這么久,就是因為懂得這個度,識時務。他既不會靠對方太近,也不敢把對方逼得太遠,他沒見識過卡洛的真面目,也不想有機會見識。 如果換個人,他都不至于妥協(xié),但對于卡洛……他卻是不能太過火的。 或許結(jié)婚這件事,真的是觸及到了那個男人的底線,使得對方窮追不舍,毫無商量的余地。 這種隱藏在深處的情緒,怎么說呢……倒也不是害怕,就是……人家給他臺階下,自己應該知趣一點,明知前方有雷還非要去趟,那是傻逼才做的事情。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退太多,他退一小步,卡洛就能往前逼一大步,必須得把握好這個度才行。 *** 喬涵這兩天都沒出門,之前有兩幅作品需要補上,他一直找不到靈感。但在去了一趟瀾城之后,在親眼目睹了那悲壯的蕭條之后,靈感有如泉涌。 相對于暴恐襲擊來說,戰(zhàn)爭的題材則應用的更為廣泛,雖然畫過的人多,但能把戰(zhàn)爭題材畫好的卻少之又少。 畢竟現(xiàn)在是和平時代,沒有親眼目睹過一場戰(zhàn)爭的發(fā)生,僅靠紀錄片或者相關(guān)資料來作畫,是很難體現(xiàn)那種殘忍與堅毅并存的深度的。 簡而言之,就是畫不出真正戰(zhàn)爭的氣氛與感覺。 喬涵以前也看過不少類似題材的作品,其中以長者畫出來的感覺要更貼近一些,但始終感覺差點什么。 現(xiàn)在他知道了,差的那一點,且永遠無法體現(xiàn)的那一點,就是親身經(jīng)歷。 當然,他是不介意有膽量的畫家去阿富汗那種戰(zhàn)爭頻發(fā)的地帶去尋找靈感,經(jīng)歷戰(zhàn)爭的,只要他還有命作畫,他一定去捧場。 暴恐雖然不比戰(zhàn)爭慘烈,但在現(xiàn)在和平社會來說,已經(jīng)非常駭人聽聞了。在這個網(wǎng)絡橫行的時代,瀾城暴恐案流瀉出許多現(xiàn)場爆炸時的視頻與監(jiān)控,乍一看時很能震撼人心。 尤其,他也算是前幾批趕去現(xiàn)場的,看到的景況要更為貼近爆炸發(fā)生第一時間的現(xiàn)場,也更具有沖擊力與震撼力,那些鮮紅而慘烈的場景,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印象深刻。 喬涵在畫紙上一筆一筆清晰的勾勒出腦海中的畫面,當時印在視網(wǎng)膜上的場景,雖談不上過目不忘,但他通常觀察的比較細致,因此記得的非常清晰。 如果只是一味的畫慘烈的場景,似乎缺少了點人氣,沒有點睛之筆。 他琢磨了許久,想將現(xiàn)場看到的救援人員加上去,那些英勇的士兵們……這個想法在腦海里存留了許久,最終還是被他否決了。 那樣的話,畫面太雜亂,多不一定能展現(xiàn)作品,有時候恰巧是那么一兩個出彩的點,更能展現(xiàn)一幅作品的深度。 “喵?!卑棕埐溥^來,跳上他的膝蓋,拿毛茸茸的腦袋一個勁兒的蹭。貓的舌頭上有粗糙的倒刺,舔他脖子的時候有點癢兒,喬涵用畫筆敲了敲貓咪的小腦袋,“別搗亂,乖乖躺著?!?/br> 貓咪甜甜的叫了幾聲,果真趴在他的腿上一動不動了。 喬涵摸了摸被貓咪舔濕的脖子,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落地窗上,里面映照出他淺淡的影子,還有白貓呼呼大睡的憨態(tài)。 剛被白貓舌頭舔過的地方,還殘留著淺淺的……吻痕? 腦海中靈感一閃而過,快的喬涵幾乎沒有抓住,但再一看吻痕,就突然想到了! 在喬涵看來,畫家么,就是要突破自我,打破常規(guī),畫別人不敢畫的,觀察別人注意不到的。 他在悲壯而蕭條的場景下,勾勒出一個直升機的輪廓,然后著筆點綴了兩個人物,一個男人從直升機上走下來,另一個胳膊吊著繃帶的士兵則站在不遠處,兩兩相望,情感含蓄,一切盡在不言中。 慘烈的現(xiàn)場,幸存的士兵,趕來的戀人,看起來是那樣催淚的重逢場面,又因為主人公都是男性,而顯得格格不入,給人一種極大的反差感。 喬涵對自己想表達的這個主題非常滿意,決定盡自己所能的將這幅畫創(chuàng)作到最好,成為大都會居首的展出作品,他就是要給人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擁有極大反差的‘同性伴侶’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