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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方媛驚喜有人跟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杜瑕卻更是萬萬想不到在這還是男人為天的封建時代,還是個小小縣城內(nèi),竟就有了這樣先進(jìn)的思想,她一下子就有了無比的親近感,迫不及待的跟對方交流。 整整一個時辰,王氏和那個婆子丫頭就只聽著兩個姑娘嘰嘰呱呱的說些個在她們看來十分大膽不羈的言辭,且越談越起勁,光是茶水就續(xù)了兩壺…… 眼見著時候?qū)嵲诓辉?,那婆子終究忍不住再三提醒,方媛也不得不停住話頭。 只是憋了這許多年,難得碰上一位知己,短短一個時辰怎么夠! 她十分依依不舍的拉住杜瑕的手,無限難舍難分道:“好meimei,你家在哪里?得空了我去找你玩?!?/br> 杜瑕并不為自己的家境感到不好意思,大方道:“我家前年才剛搬來,寒門小戶,且過不幾日又要搬,實(shí)在沒臉招呼你?!?/br> 方媛卻不在意這些,又要說什么,旁邊的婆子再次出聲道:“姑娘且別為難杜姑娘,想湊在一處也有的是法子,不論是如今日這般一同約著出來逛街、吃茶,亦或是您下帖子請杜姑娘上門,怎么不好?” 聽了這話方媛也覺得有理,自己出門少說也有兩個人跟著,若是對方家里真的小,說不定就挪騰不開,反倒給人家添亂。 想明白之后,她干脆一拍巴掌,笑道:“那好,你住在哪里?回頭我就叫人去下帖子,咱們再好好聊。” 杜瑕深知能遇上這么一個三觀超前的姑娘殊為不易,也想盡可能將這段天外之喜一樣的友誼維持下去,當(dāng)即答應(yīng)。 分別之際,方媛才看到杜瑕腰間掛著的那個毛團(tuán)似的白兔捧胡蘿卜的掛飾,何等憨態(tài)可掬又討喜,瞬間愛上,驚道:“我怎的沒見過這個?這個實(shí)在好看的緊!是你自己做的?” 因?yàn)橹八透盆υ阡佔(zhàn)永镆馔庖娺^一面,雖沒看真切,可再次見面也知道是對方,方媛也就明白市面上買的這些新鮮花樣結(jié)子、擺設(shè)都是她家出來的,故而有此一問。 卻說之前杜瑕一直忙著掙錢,做的也都是面向市場的利潤大的玩意兒,這種不過嬰兒拳頭大小的女孩兒掛飾也是前兩天用剩下的邊角料隨手戳的,市面上自然沒有。 見方媛實(shí)在喜歡,杜瑕干脆把它摘下來,用手帕小心包裹了才遞過去,道:“今日剛上身,還不曾弄污,若是jiejie不嫌棄,就拿著玩吧,下回咱們見面,我再送好的給你?!?/br> 方媛立刻接過,先拿著細(xì)細(xì)賞玩一番,這才掛到身上,又低頭美了一會兒,突然道:“哦,我知道了,這些竟都是你的手筆!果然好巧的手!” 因?yàn)橐话愣际峭跏先ヤ佔(zhàn)永锼拓?,饒是杜瑕偶爾跟著,卻因年歲太小也沒人往她身上想,眾人都以為是王氏做的。哪知今日杜瑕因聊得盡興,不小心說漏了一點(diǎn)兒,這便被方媛捉住了,亦可知她思維實(shí)在敏捷。 左右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如今杜瑕也八歲了,手藝精巧些也無妨,便點(diǎn)頭承認(rèn),又道:“你可別到處嚷嚷去,我只給你好的,旁的還想賣錢呢。” 方媛聽后哈哈大笑,樂道:“你小小年紀(jì),竟就鉆到錢眼兒里去了,了不得?!?/br> 杜瑕也笑,并不故作清高,道:“白花花的銀子誰不稀罕?又不餐風(fēng)飲露,吃穿住用哪樣不要錢?難不成jiejie不喜歡?” 能不喜歡么,須知方家可是經(jīng)商大戶! 方媛笑的越發(fā)厲害,更加覺得這個meimei合自己的心意,忙點(diǎn)頭道:“你說得很是,我就是看不慣那些矯情的,口口聲聲什么黃白之物不入流,實(shí)在可笑,難道她們每日吃的米,喝的茶,都不是錢買來的?真看不慣,倒不如喝風(fēng)去!” 眼見著兩個人越批判越起勁,竟也漸漸刻薄起來,王氏和方媛帶來的婆子都上前拉人,這才好歹分開了。然后一個上轎,一個步行回家,就這樣方媛還從轎子里探出頭來吆喝:“幾日后來我家玩啊!” 再說方媛家去后,方夫人見她神情不似往日,顯然興致甚高,不由的問起原委,方媛立刻眉飛色舞的說了,又說要幾日后請她家來做客。 方家豪富,家中著實(shí)有幾個小妾,不過方老爺對這位一同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嫡妻卻一直很敬重,兼之兩人只有方媛這么一個愛女,自然是有求必應(yīng)。 方夫人笑著應(yīng)下,當(dāng)即招呼人來預(yù)備幾日后宴客。 待吃了飯,方媛回房休息,方夫人這才斂了笑意,喚了今日跟女兒一同出門的婆子來問話,又派人出去打聽杜家究竟是一戶什么人家。 不過到了晚間就有另一個慣會打聽消息的婆子前來回話,只說這家人前年才剛分家搬來,一家四口都很老實(shí),從不多生事端,也不與鄰里拌嘴,去年還剛新置了產(chǎn)業(yè)。另外還有一位公子讀書,就拜在肖秀才門下,十分用功,這女孩兒也是讀書識字的,隔三差五便去書鋪買筆買紙,也是熟客。 聽到后半截,方夫人臉上又泛起喜意,點(diǎn)頭道:“讀書好,既然知道讀書用功,通曉圣人言,怕也壞不到哪里去,媛兒太過跳脫,我也時常叫她鬧得頭疼,能有個勤勉沉穩(wěn)的女孩兒作伴也好?!?/br> 他們家走鏢起家,方夫人也不是尋常閨閣女子,年輕時也曾舞槍弄棒,并不如何識字。可她也知道讀書人的金貴,因此并不嫌棄杜家窮,反而聽說那兄妹都讀書,便十分看重。 得虧著那婆子是方媛的心腹,沒把日間兩個姑娘的驚天言論一概脫出,不然怕是方夫人這會兒也要憋氣。 再說杜家爺倆和牧清寒得知杜瑕終于有了一個聊得來的女孩兒朋友時,也都十分高興,倒是杜河有些個忐忑不安。 “方家財(cái)力雄厚,聽說如今里頭還時常嘿嘿哈哈,連丫頭小廝也多會些拳腳,走路也比旁的門戶出來的虎虎生風(fēng)。只不知方姑娘脾性如何,會不會叫瑕兒吃虧。咱們家雖窮,可瑕兒也是你我的眼珠子,我怎舍得叫她難做!” 他的擔(dān)心在所難免,方家于杜家而言無疑龐然大物,且在陳安縣內(nèi)一手遮天,黑白通吃,若女兒一個不小心得罪了方媛,他們一家人怕是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王氏卻笑道:“那日我也親眼見了方家姑娘說笑,爽朗大氣,并不斤斤計(jì)較,又與瑕兒一見如故,依我說,倒比好些個秀才家的姑娘更好相處呢!” 他們這條街頭上就有一戶秀才,生了個女兒跟杜瑕差不多年紀(jì),長得并不如何好,也沒什么手藝,可卻傲慢的很,輕易不肯與人打招呼。之前王氏勸杜瑕穿鮮亮衣服時,說的那個“狗尾巴草似的”,就是她。 杜文也安慰道:“爹卻不必如此謹(jǐn)慎太過,娘說的有理,為富的未必不仁,窮的卻也未必都仗義。我聽說方家前些年遇到荒災(zāi),還會主動開粥棚,著實(shí)做了不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