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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為自家沒有,每回用就要現(xiàn)叫,偶爾遇到節(jié)日或是休沐,車馬行便極其忙碌,有時候大半個時辰也未必叫得上。前兒王氏出門去給某太太過生日,就險些誤了時辰,端的驚出一身冷汗。 馬匹昂貴,后續(xù)花費也大,非官宦人家或大商戶者斷然養(yǎng)不起,市面流通的也有限;而牛也稀罕,腳力好的大都被送去耕地,尋常人家并不易得。而騾子驢馬雜交,體格健壯又耐力極強,且容易馴服,又好養(yǎng)活,是以如今多數(shù)富戶出行都用騾子,再者也有用驢車的。 杜瑕笑著點頭:“娘考慮的果然周全?!?/br> 王氏十分得意,也笑:“你竟哄我呢?!?/br> 只是這么一來,又是加人又是買車的,還要想著待客,眼下這小小院落,便不夠使了。 前兒說起來,王氏還與杜河感嘆:“來了縣城六年,眼見著就要搬三回家,真真兒好折騰?!?/br> 杜河正擰著眉頭琢磨去處,聞言笑開了:“這又怕什么?饒是家當多了,也不過多雇幾輛大車一發(fā)拉過去便罷,三五日工夫就得了,旁人想搬還沒有由頭呢!待日后文兒中舉乃至成了進士,怕不是又要搬呢!” 王氏也笑。 確實,他們搬家頻繁還不是因為兒女爭氣,日子越過越好?真是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旁人想這么著還沒這福氣呢! 杜河的師父兩年前回了老家,如今他便是酒樓總賬房,工錢已經(jīng)漲到一月七貫。之前杜文中了秀才,東家也對他頗多優(yōu)待,又給漲到九貫,手頭著實寬裕了。 只是雖然如此,杜河卻起了辭工的心。 非他好吃懶做,實在是兒子如今身份不同了,日后少不得就成了舉人老爺,若他還是酒樓賬房,日日與人奉承、點頭哈腰,說不得就有人看輕了兒子。 再者現(xiàn)下他們家的兩座山也上了正軌,瓜果之余又養(yǎng)了許多禽畜,更免稅,每年都能賺個一二百兩銀子;再有兔子皮子,也能有個百兩的出息,越發(fā)忙碌,也需得有人總攬打理。 如今杜河將市面上各種手段都見識、經(jīng)歷了,若不去經(jīng)營自家莊子買賣,反在別人屋檐下彎腰,哪里合算! 只是現(xiàn)在卻還不是時候,且要等些日子再細作打算…… 第三十二章 于是待到入冬, 杜家果然又搬了第三回 。 這回卻是個正經(jīng)三進院子, 雖不敢同大戶人家比較, 也沒有跨院,但比之前住的小兩進著實敞闊了, 面積幾乎兩倍有余: 前頭多了一溜兒倒座房, 車夫住在這里, 晚間還能值夜, 旁邊角落也能喂養(yǎng)青騾,安置馬車;二門里頭照例東西廂房,正中隔著照壁, 也比原先大了許多,之前能隔兩間,如今倒能分三間了,左右亦有耳房。庭院也十分寬敞, 且是青磚鋪地, 就是雨雪大風天氣也不怕了。 正房并著兩間耳房后頭是一溜兒后罩房, 大小七八間, 就是多請上十來個丫頭婆子估計也擠得下。 地段倒是沒怎么變,只跟原先的住處隔了兩條街, 可到底好了許多, 越發(fā)離得東城區(qū)近便, 又寬敞,一月租金便要四兩半銀子,將近五貫半錢。 一家三口聽后都十分感嘆, 幾年前他們初來陳安縣時,住的是小小房屋,一月不過一貫,如今竟也到了四兩多銀子,尋常壯勞力月收入竟抵不上著房租! 王氏一邊收了契約,一邊搖頭道:“今兒也算領(lǐng)會到寸土寸金了。” 杜河聽了便笑:“這話可別外頭說去,沒得叫人笑話。這又算的了什么!不說濟南府、京師,帶院子的動輒幾十兩,還只得按年租,好地段亦早被人買下,有錢更沒處租去!便是本縣里頭最好的地段,這么大的院落,一個月上十兩的也不是沒有,圖的不過是左鄰右舍達官顯貴的人脈臉面罷了。” 一家人說說笑笑,倒也不覺得累。 新家地方大,家具擺設(shè)等也分散開,如今只這幾個人便顯得空蕩蕩冷清清,忙活起來當真覺得人手短缺,王氏立即找了人牙子來,預備買人。 那車夫和漿洗娘子之流卻不必另外找去,他們家兩座山上繁茂起來之后,原先的農(nóng)戶、獵戶也都漸漸將家人叫來一起忙活,如今各有一家七、八口人,下頭的小孫子也漸漸能做事了,人手也寬裕。 去年有兩個小子成了親,連帶著媳婦也想找活計,聽說杜家要人,便想著往這邊來。 一個是獵戶的小兒子,今年才剛二十歲,叫王能,跟著學會了硝皮子的手藝,只是他爹不愿意他年紀輕輕就窩在山上,只琢磨打發(fā)他出來開開眼界,見見世面。王能的媳婦也很能干,粗中有細,也想跟著來,就做些娘們兒們迎來送往的活計。他們兩個便住在前頭倒座房內(nèi)。 王氏和杜瑕又看人牙子帶來的人。 因這些都是要簽死契,跟一輩子的,最怕不忠心?;^,杜瑕就叫著人牙子,細細的問。 那人牙子聽了半晌,似乎是猶豫了下,才道:“倒是有忠心能干的,只是恐不大吉利,今兒便沒帶出來?!?/br> 杜瑕正覺得眼前幾個都不大中意,只勉強挑了一個漿洗上的年輕女人,聽了這話就示意他繼續(xù)說。 “有個姓劉的寡婦,帶著兩個女兒活命,她原本是富戶家管廚房的,手藝很是過得去,后來那富戶倒了,慘的是男人也死了,竟成了寡婦!她又有兩個女兒,一個倒是心靈手巧,做得好針線,另一個卻是男人死的時候生的,怕是受了驚,竟是個啞巴,人也呆呆的,卻有好力氣,能干粗活?!?/br> “原先也有不少人看中劉氏和那個女孩兒的手藝,只是一聽她竟是個寡婦,就去了一些人;再者她是個死心眼兒的,勢必要帶著那個啞巴傻女兒,因此來陳安縣兩年多了,竟也沒找著下家,現(xiàn)如今母女三個都擠在窩棚里,只靠著做點漿洗和針線過活,有了上頓沒下頓的?!?/br> 普通人家都忌諱這些個,杜家出了個秀才公,怕是更在意,是以人牙子一開始便沒把這娘兒仨帶來。只是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杜家并不蠻橫高傲,十分和氣,又見她們大半天也沒選到稱心如意的,這才大著膽子試探著說了。 都是女人,王氏一聽先就心軟,只道:“那男人竟是她害死的不成?左不過是女人命苦罷了,哪里不吉利!可憐那慈母心腸,若是我,也斷然不肯丟下女兒自己過活的?!?/br> 杜瑕更不在意這些,可到底是找外人住進自己家,也不能只一味心軟,沉吟了下才道:“我們家并不在意那些子虛烏有,不過終究看的是手藝,既這么著,勞煩你這就把人帶來我們瞧瞧。” 人牙子聽了,不過半個時辰,果然又帶著劉氏母女三人去而復返。 杜瑕就見劉氏約莫三十歲上下年紀,眼神滄桑,雖然一身粗棉布衣裳洗得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