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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寒又道:“近來這一連串的事,難不成只叫你醒悟了?我也知道了不少,欲要出去走走,開闊眼界。再者如今世道亂的很,你我結(jié)伴出行好歹有個照應(yīng),我哥哥也是應(yīng)了的,想必meimei他們知道了也更安心些?!?/br> 到底是打小就跟著走南闖北過的,牧家又是商戶,見識得百般人情冷暖,論及這些事,便比一個臨時抱佛腳的杜文強了不知多少。 杜文著實按耐不住,本欲整合妥當便啟程,怎奈牧清寒罕見的堅持,并嚴肅道:“此事由不得你使性子,你沒出去過不知道,冬日本就危機四伏,更勿論如今,冬日酷寒凌冽,寸草不生,如今又逢大災(zāi)之年,若逼急了,你當吃人真只是不可信的傳言?” ***** 遠在陳安縣的杜瑕一家都還不知道府學中有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子要做一樁眼下足夠嚇破人膽的大事,便是剛得了信兒的肖易生,也礙于弟子懇求,且什么時候出發(fā),往哪里去暫時未定,也只得幫忙瞞著。 讀過信后的的肖易生又喜又驚,喜得是這二人竟能自覺認識到自己的短處,又敢迎難而上;驚的是這倆小子實在狗膽包天,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真真兒的叫他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杜文也給家里去了信,只因日程未定,也絕口不提游學的事,單說自己并未受到落榜刺激,已很認識到本身不足,皆是學問并未融會貫通的緣故,日后定當加倍努力用功,叫爹娘meimei不必憂心云云。 一直聽杜瑕將這封信翻來覆去的念了三遍,杜河同王氏這才徹底將心放回肚子里:“這就好,這就好,想得開就好?!?/br> 過去的大半個月里,杜瑕雖看著十分鎮(zhèn)定,又不時安慰父母,可內(nèi)心也著實焦躁,如今見了哥哥的親筆信,也跟著松了口氣。 杜河瞧著也爽朗了,同她們娘兒倆說了幾句話后又道:“晚間大哥要帶著寶哥過來,你們?nèi)粼敢庖娨娋投荚谝惶幱蔑垼舨粣垡?,我只帶著他們在前院,如何??/br> 之前杜河給大哥杜江推薦了學堂,幾日后又帶著杜寶一同去入學。小一個月之后杜江又過來道謝,說是那學堂極好,比村塾不知強到哪里去不說,先生也敦厚寬和,外頭名聲極好,就知道是二弟當真用心了的,堅持要今兒來鄭重道謝。 如今杜河家極為寬裕,自然也不差這點謝禮,便道不用。 怎奈杜江本就覺得虧欠,如今又受了這樣大的人情,非來不可。杜河也怕拒絕太過反而傷了和氣,只得依他。 王氏略想了一回,不甚情愿的說道:“既然大哥要來,總要出去見見,前兒我不是還囑咐小鶴特地裁出兩身簇新衣裳?今兒正好給那侄子?!?/br> 想她也是做嬸娘的,大伯帶著兒子親自登門拜訪,若不出面迎接款待當真不妥。 杜河便十分感激,就見王氏且了一聲,撇嘴道:“也不知是為了誰!偏生要跟那些人瓜葛不斷的?!?/br> 那些糟心的親戚,誰愛搭理?不過是礙于自家男人的情面,不好叫他太過不去罷了! 杜河便呵呵賠笑,又過去親自幫她戴花,口中只軟聲道:“娘子賢惠,自然全都是為了我,到底是我們老杜家對不住你,也唯有娘子這般賢惠能干又大度的,才能處理的這般妥妥當當,外頭誰不羨慕我?說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這才娶得賢妻。若換做別家早一日三打,鬧得不可開交!哪里還能有如今這般快活日子?” 一番話直說的王氏眉開眼笑,心中熨帖非常,臉兒也紅撲撲的。 杜瑕干咳一聲,忍笑道:“那我也便回房收拾收拾,好歹換了衣裳見客?!?/br> 杜河與王氏這會兒才回過神來,記起女兒還在房內(nèi),便有些掛不住。 王氏羞得不行,抬腳便踩了自家相公一下,又狠狠掐他的腰,故意板著臉對女兒道:“我同你爹是不得不去,沒得也壓著你,你若不愛動彈便在房里,或是讀書寫字作畫兒的都成,也自在些,不必非去前頭應(yīng)承,我們隨便胡亂扯個由頭就糊弄過去了。” 杜瑕點頭表示知道,也十分感激自家爹娘的體諒,不過還是道:“也罷了,如今天熱,我都悶著好幾日了,到底是近親來了,也多年未見,合該出去打聲招呼。若實在不妥,半道兒再回來也就是了,在自己家,誰還能攔著我不成?” 再者,她也得好好觀察下這位堂哥,看他是真好了還是假好了。若是真的長進了,日后兩家繼續(xù)往來也未嘗不可;若是劣性未改,就此打住才是正經(jīng)! 說著,就起身回房,剛出房門卻又突然退回去一步,沖著屋內(nèi)繼續(xù)不自在的爹娘笑道:“罷了,如今我也走了,二老便放開了說貼心話吧!” 她嘻嘻哈哈快步離去,剩下王氏同杜河越發(fā)羞臊不已…… 因距離晚飯點還有約莫兩個時辰,王氏先吩咐廚房劉嫂子準備著,杜瑕那邊也可以先休息,然后照例看書練字,隨后再收拾不遲。 小燕和小蟬都幫忙搭配衣裳,又開了首飾匣子。 如今杜瑕也正經(jīng)有不少首飾,有外頭人送的,也有他們自家人和她自己買的,大多十分清雅,便是金的也以靈動精巧取勝,并不落俗套。 跟著的時候久了,小燕也掌握了她的喜好,便都指著那一溜兒顏色素淡的問。 因天熱,也沒得冰可用,至于風扇、空調(diào)更是做夢,杜瑕對夏天里外幾層的衣裳就有些排斥。 關(guān)鍵這年月沒正經(jīng)內(nèi)衣呀,更沒夏日神器胸貼之流!若不裹上三兩層,勢必要鬧尷尬;可天氣這樣熱,就算是再輕薄的料子,摞在一起也夠人受的。 她看了幾個來回,最終指了一件極淡的青綠色紗裙。那上頭用顏色略重一層的絲線繡了細雨微蒙的小橋流水,橋下緩緩駛出一條烏蓬小舟,船尾立著一個穿蓑衣、戴斗笠的撐船人,說不出的清凈悠遠,況且又是下雨時候的水景,看著就舒坦。 那正是之前杜瑕畫過的的一幅圖,后來被小鶴瞧見了,當作花樣子描了,繡在新衣裳上頭,除了這繡花便再無裝飾。 正好衣櫥也開了,小燕先將因為疊放而略有些皺了的衣角用小熨斗熨平,杜瑕便伸手拎了幾件衣裳隨意往身上比劃,然后就笑了:“這還是去年剛做的呢,統(tǒng)共也沒上過幾次身,也有些日子沒動了,今兒瞧著怎么小了些似的?” 小燕抽空抬頭瞅了眼,一見也笑開了:“姑娘這幾年都長身子呢,著實抽條了,可不是小了怎的?倒是奴婢懶怠了,竟也沒往這上頭想,估計還有幾套也都小了呢?!?/br> 小蟬憨笑道:“老爺太太都是身量高挑的人,想必姑娘日后也是個高挑美人兒呢?!?/br> 大家都笑了。 枯等無趣,難得杜瑕也來了興致,親自叫小蟬同自己一起將柜子里的衣裳盡數(shù)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