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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聞弦知意,也是苦哈哈道:“但愿有所收獲吧,不然旁的不說,咱們的名聲便要毀干凈了?!?/br> 于是這日,牧秀才牧相公牧少爺又擺款,說在這城里帶著無甚可玩的,聽說城郊不遠處有一處湖泊,周圍幾座矮山,雖不是什么名山大川,可也有些意趣,便要出去游玩。 外頭執(zhí)勤的守衛(wèi)這幾日著實厭惡了這倆狗屁秀才,整日正事兒不干,只沒日沒夜的搖頭晃腦念什么之乎者也、嗚呼哀哉,悲悲切切;又大半夜的吹簫拉弦兒,嗚嗚咽咽,搞得便如同死了親娘一樣喪氣,直叫人不得安生,聽著就瘆的慌。 這才幾天吶,還隱晦的香氣飯菜不美嘴,干脆甩了銀子出來叫換新的,如今又要出去玩! 什么鳥秀才! 也不看是什么處境,知縣大人不過愛才,這才給你們點臉面,許你們白吃白住,就這樣了竟然還不知足,挑三揀四。 老實呆著還不夠呢,又要浪著出城玩耍,真當自己是來做客的親戚吶?如今城內(nèi)外都忙亂的厲害,人手尚且調(diào)撥不過來,哪里有閑人護送你們出去游山玩水! 真實些不知人間疾苦的小相公,作死的夯貨! 雖說不用上報就知道結(jié)果,可到底自己做不得主,安排守衛(wèi)的頭兒就先打發(fā)人去回稟知縣大老爺,自己耐著性子胡亂應付。 羅琪這幾日著實給他們鬧得煩躁,又日日擔驚受怕,唯恐走漏風聲,本就如驚弓之鳥,一聽也滿肚子怒氣沒處發(fā),只拍桌子道:“不知好歹,不曉得天高地厚的混賬小子們,也不睜大狗眼,看這是什么時候什么地界,真當還是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便要撒野?奶膘還沒褪盡,也敢跟老爺要東要西!” “大人息怒,”李主簿連忙安撫,又說:“聽那幾個鏢師說,這姓牧的小秀才家中豪富,乃是山東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土財主,北地都是有名的。他那哥子比他大了十歲,自然是有求必應,早就慣壞了,也不會看人臉色,如今大人這般和顏悅色,可不就蹬鼻子上臉?!?/br> 不說還好,一說羅琪越發(fā)吹胡子瞪眼起來,怒道:“老爺我還給人慣壞了呢,老爺我最近還不思飲食,憋悶得很呢,不許!叫他給本官老實呆著,不愛呆就即刻滾蛋,誰愛慣他這身臭毛?。 ?/br> 氣了一回又暴躁道:“什么秀才,不過是偶然運氣好了得中罷了,這便順桿爬,不知自己姓什么!” 這話傳回來的時候,張鐸和彭玉正跟著幾個衙役從藥店回來,抓了些旅途常用藥材,見那守衛(wèi)的頭兒和自家兩位小相公都面色不虞,只得賠笑臉上前周旋,這才罷了。 等牧清寒和杜文都一臉不悅的回房,張鐸少不得又要悄聲對衙役們賠不是:“諸位原諒則個,讀書人么,年紀也小,家中也寬裕,難免有些驕縱,改日一定請諸位吃酒,萬望見諒?!?/br> 見他老大一副魁梧身架,偏被兩個酸書生拖累,轉(zhuǎn)著圈兒的低頭作揖,那頭兒也不好繼續(xù)發(fā)作,只順勢嘟囔幾聲,又帶些憤憤道:“罷了罷了,也沒什么,你們?nèi)蘸笄覄裰┌?,哪里都如我們老爺這般好脾氣!若招惹到狠角色,怕不有一頓好苦頭吃!” 張鐸正賠笑,就聽聽到動靜出來看情況的于威突然也抱怨道:“可不是,不過讀了幾本書就厲害的了不得,下巴怕不要揚到天上去,老爺在外刀頭舔血的時候,那起子小子還包尿布吃奶咧!” 眾衙役早就受不了保衛(wèi)這兩個酸秀才,若不是職責所在,怕一早就散了,如今聽了這話,頗覺解氣,都開始哄笑。 “混賬,胡說些什么!”張鐸臉色大變,厲聲呵斥道:“給我滾進去!哪里有你說話的份兒!” 于威身體一僵,待要再說卻見張鐸面色著實黑得嚇人,也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可到底是口服心不服,慢慢漲紅了一張臉,重重哼了一聲才進后頭去了。 他走后,張鐸又熟練地對眾衙役致歉,順便拜托大家不要對外說。 這世上最美妙的事情莫過于看著自己瞧不管的人內(nèi)訌,于是眾衙役一邊答應得好好的,一邊在暗中肆意傳播,只說這兩個秀才如何如何不著調(diào),如同那丈八的燭臺,照得旁人,照不得自己;下頭的大師傅如何如何逆反,宛如一個活生生的大笑話…… 等張鐸進屋,牧清寒和杜文都一股腦兒的圍上來,隱隱帶著興奮、期待和緊張的問道:“如何,如何了?” 張鐸抱了抱拳,哭笑不得的道:“恭喜二位相公,已然聲名掃地?!?/br> 只這外出游學還不忘隨時隨地撿個丫頭服侍,又不知輕重的要衙役隨奉,出去游山玩水,已然輕狂到了極致,十足少年得意,又被家人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兒。 牧清寒和杜文都松了口氣,隨即覺得這事兒怎么看怎么古怪,便又不約而同的憋笑起來。 想世人誰不是愛惜羽毛,直將自己往高風亮節(jié)、出塵不染上頭靠攏,偏他們迫于無奈,硬要將自己往不堪上頭弄……若當真此事沒個結(jié)果,這些傳言再給老師他們聽去,只怕就要氣的七竅生煙。 三個人都小聲笑了一回,這才聽張鐸說今日他出去買藥的結(jié)果。 彭玉點頭道:“藥材倒是齊全,我不光把咱們常用的買齊了,還特意采購不少江西本地藥材,倒也便宜,這兩日便做成丸藥、膏子,以備不時之需?!?/br> 出門在外的,不知什么時候會用上,總是有備無患的好。再者在外行走自然不可能像在家那樣隨時隨地熬藥,湯湯水水攜帶也不得勁,不如多做些個丸藥、膏子,用起來也方便,又不占地方。 今兒他同張鐸一塊出去,因?qū)λ幉母信d趣,特意多轉(zhuǎn)了幾家,待到靠近大毛說過的流民區(qū)附近,幾個衙役卻不許他們往前走了,只說那一帶不太平,若沒知縣大人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彭玉便順嘴問了幾句,卻也沒問出什么來,又怕打草驚蛇,也不敢細問,只嗅著空氣中,倒果真隱隱有些焦糊味。 可就算真有房舍燒焦了,到底算不得鐵證,如今他們又給人眼珠兒不錯的看著,再這么耗下去不是個頭兒。 不過好在他們也不是坐以待斃,且再使一招看看,若實在沒得結(jié)果,再見機行事吧。 在安定縣呆了幾日之后,這些外面守衛(wèi)的衙役就發(fā)現(xiàn),這兩位小相公帶來的幾位鏢師逐漸耐不住寂寞,不安分起來。 前兒跟那最年長的老實鏢師吵過架的年輕漢子剛吃過早飯,便悄沒聲的出來,鬼鬼祟祟對他們擠眉弄眼,將一個看上去最好說話的衙役拉到角落,腆著臉問道:“兄弟,卻知道哪里有喝好酒的地方不曾?”。 說到好酒,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又做了幾個是男人都懂的動作。 當兵的、跑江湖的都是粗漢子糙爺們兒,大男人誰不知道這些事兒?便是自己不去,想